承隆说道:“别的事不成,此事易办。我在钦差跟前要说走准行;无奈我这双鞋,来的时候就带来了一双。我回公馆在大人跟前说明白了,还得来你这里送信。送信我还得回去,往返好几趟,跑坏了鞋,谁给我买呀?”知县一听,说道:“小弟知道兄台的意思了。”当即吩咐道:“来人!从帐房中取白银二百两整,送给马老爷买鞋穿就是。”
承隆一听此言,说:“原来是个赃官!为这点小事,你就给我二百两银子。好,好,好!我跟大人说,准你这一个人情还好。倘然不准人情,那还了得?我是将银子给你送来,我是留下?你说吧!”知县说:“此是我送给你老兄的,你知道了,大人不准人情,我也送给你了,你我算交朋友就结了。”
承隆说道:“那我走了,你听信吧。”拿着银子往外走。一出衙门,就往前走。从背后有一人手拿着鬼头大刀,照着承隆就是一刀。承隆是由东往西走,日影一照,就见一人拿刀要杀他。急忙一翻身,一低头。刀就砍空了,承隆照着贼人一脚。那边有好些定兴县的公差一瞧,齐声说道:“拿贼!”那贼人并不答言,急忙往西跑了。
承隆来到驿馆,猛泰在那站着,问道:“大哥,你手内拿着什么?”承隆道:“没什么,没什么。”猛泰不信,一定要瞧。承隆将实话一说,于是将银子拿到自己房内搁下。来至上房,见了马楚,说:“承隆给王爷请安。适才间我瞧了验尸的了,莫若咱们起程走吧!”马楚说道:“杀人凶手可曾拿住了?”
承隆吓得连连叩头,说道:“请王爷宽恕。我以后再也不敢!我再也不敢!”马楚怒犹未息,说道:“起来!如有再犯,立马取你性命。”承隆又叩头几次,才敢起身。马楚一想:“我何不今天出去访访,此处知县要是清官便罢,要是贪官,就直接把他免去官职。”即换便衣,叫良辰美景和二马也更衣出行。
不久,一行人出了城关。望西南一看,青山绿水,遍地禾稼。林中鸟鸣声喧,河内鱼儿正跃。牧童放牛于山坡,仿佛人在画图之中。正信步游行,远望有一座茶酒楼,马楚带良辰等人望前行走,来至酒楼门首,见是座西朝东的门面,外面搭着天棚。四面俱是小溪,河里面栽种荷花,红日碧波。
马楚带众人来至门首,往里就走。见那天棚底下坐着好些吃茶之人,都是二十多岁的人。赤着背,脚蹬着板凳,在那里说话,大嚷大叫。有许多人说道:“合字吊瓢儿,招路儿把哈,海会里,赤字月丁马风字万,人牙淋窑儿,闹儿塞占青字,摘赤字瓢儿,急浮流儿撒活。”原来这些人说的都是是江湖黑话。“合字”,是自己;“并肩字”,是兄弟;“吊瓢儿”,是回头;“招路把哈”,是用眼瞧瞧;“海会里”,是京都城里;“赤字”,是大人;“闹儿塞占青字”,是告诉他们那个头儿,要拿刀来杀大人。
马楚和良辰美景自然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