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星际神棍王妃 >第18章 炼化
    漫长的打坐持续了一整夜。

    张澜好不容易从忘我境界醒来,便感到自己脸上有些痒。蓦地睁眼,只见阿瑞斯坐在对面,离他不过半米。

    然后很快他知道了为什么脸上会痒,因为阿瑞斯正在拿一块小湿巾擦自己的脸。

    俩人视线猛地对上。

    “醒了啊”某人尾音拉得长长的,听起来很不爽,瞪着他,“一动不动的坐了一夜,你是不是有病”

    张澜低下眼帘眼睛,盯着他还贴在自己脸上的手,阿瑞斯脸上闪过别扭的神色,收回湿巾,拿了块镜子给他看。

    “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

    张澜惊异地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脸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暗红色黏状物,像从毛孔里沁出的陈年血痂,味道不好闻,很腥。除了脸上,身上也有这层薄薄的痂,但颜色要浅上许多。

    这导致他看起来像被人劈头盖脸地喷了红漆,狼狈不堪。

    张澜却是心中一喜,没想到次朱草的效果竟然那么好,只一次就逼出了不少体内的污垢,惊喜之下连忙內视,发现十株次朱草的药效大约去除了0.0025也就是说,如果能保持每日灵草供给,只要一年多,他就能把融血实验中的那一半外来血液去掉,然后就可以正式对付血咒了。

    阿瑞斯看他一副呆滞的模样,抬手晃了晃:“傻了”

    张澜暂时把心里敲得噼里啪啦响的小算盘收起来,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你一直在这里吗”

    “怎么可能”阿瑞斯像被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离他远了些,很嫌弃道,“你臭死了,快洗了澡去上课”

    但张澜分明看到阿瑞斯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而且他眼下青黑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地上撒着好几块湿巾,上面站着灰红色的污渍。排除体内的血垢是个缓慢的过程,积累肉眼可见的血垢大概需要两小时,可想而知阿瑞斯定是在旁边呆着,看他脸上满了一层就擦干净

    张澜的心有些触动,有种熊孩子终于长大懂事的诡异错觉,欣慰感油然而生,越看阿瑞斯越是又重新顺眼起来。

    洗完澡,张澜又恢复成原来白皙俊美的形象,穿好军校特制的白色军装,背挺得特别直,走路生风意气风发。阿瑞斯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同了,如果非要深究,本就白的皮肤好像更细致、滑润了些,好似有一层淡淡的光,手感似乎很软,也很有弹性

    不自觉吞了吞口水,一路跟着他。

    路上撞见不少阿瑞斯的迷妹,看见夫夫二人同时上学,纷纷露出心碎、不甘、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走到两个学院的路口,本应分开,阿瑞斯却依然亦步亦趋跟着,没有要掉头的意思。

    “”张澜无奈道,“你怎么回事一直跟着我。”

    从他醒来阿瑞斯就举止古怪,他几乎要怀疑堂堂四王子被换芯了但是仔细想想,换了芯也没有理由变成跟屁虫啊。

    阿瑞斯强辩道:“因为夫妻守则第多少条忘记了,总之,有这个规定”

    张澜怀疑地看着他,“是吗我最近有阅读守则,没有说上学也要一起。”

    阿瑞斯噎了一下:“我就是法则,我说有,就是有。”

    张澜:

    同一个芯子,妥妥的。

    俩人刚走没几步,突然一道高大的影子远远从身后跑过来,阿瑞斯立即警觉地回过身,却是被他划伤脖子的泰森。

    泰森脖子上还贴着透明的胶布,张澜一看见他就想起了他被一爪子放血的情景。没想到未来世界的医疗和体质会这么逆天,要是在自己那个时代,泰森喷血喷成那样绝无生还可能,更别说一两天就能痊愈。

    “阿瑞斯你他娘的躲两天可算出来了”泰森恼怒地指着自己脖子,“看看你干的好事”他挥动起自己脑袋大的拳头,蠢蠢欲动要干架的架势。

    阿瑞斯冷睇着他,长臂一展,把张澜护在自己身后,嘲讽道:“这不是还没死吗”

    “你这个”泰森气死,太阳穴突突直跳,过了一会儿,他却是收起拳头,挠了挠自己短短的板寸头,“妈的,我习惯了,你每个月都要来这么一次,只是这次真他妈的带劲我们几个s战士都比不上你老婆有效。”

    他越过阿瑞斯,对张澜打招呼:“嘿,你看起来真弱,你怎么制服他的仙诗人有什么诀窍吗”

    说着伸出他厚实的手,想要跟他握手。

    又是一个自来熟的,张澜不知怎么回应他,阿瑞斯骂骂咧咧道:“别碰他,他比玻璃还脆。”

    泰森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你吃醋”

    “你是不是还想放血”阿瑞斯咬牙切齿。

    “有本事等我好了再打一架,”泰森满不在乎,想到什么,突然露出意有所指的笑,压低声音道:“听说前天你把老婆带回去后两天都没出过门,是偷偷干什么坏事呢”

    阿瑞斯脸一红:“你找死”

    泰森低笑:“感觉怎么样仙诗人是不是跟传说中那么”

    回应泰森的,是阿瑞斯的暴走,俩人直接在路上开干起来。

    张澜无聊地听着他们说些奇怪的话,看着他们一言不合就动手,跟小孩子打架似的,扔下一句“我去上课”便默默地往自己学院走去。

    今天的课程是领域初级实训,新老师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俊美青年。

    经过半年多的基础理论和虚拟练习,一年级学生终于迎来他们梦寐以求的实践课,全体兴奋得不行,跟打了鸡血一样破天荒提前来到实训室候着。张澜一进去便感觉到一股浓厚的学习氛围,当然也有一些面孔是百无聊赖、心不在焉甚至不太服气的样子。

    领域学院的学制非常有意思,并不是像其他学院分成大一至大五大六甚至大七,而是分成十个年级,除开新生必须入读一年级,其余学生只要在每季度的“综合统考”中取得一定名次就能晋级,晋级者能上高年级课程。相应的,如果季考名次下降就会降级,校方会认为该生无法适应高年级课程,必须回炉重组。

    张澜入学晚,但校方不会因为他基础薄弱而迁就他,该上什么课就上什么课,所以尽管只学过一节领域理论,他也要开始接受实训。

    老师环视了一下年轻的学生们,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们稍安勿躁,道:“上课。”

    他清了清嗓子,在全息投影仪上调出两个东西:一副流线护目镜一样的东西,另一块则是深黑色泛着幽幽紫光的石头这俩样东西出现时,张澜听到身边的同学有些按耐不住地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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