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个巷子道路上走动的人好像没有知觉一般,任凭着沙粒打在脸庞、身上。“这又是出哪个妖蛾子。”
大风来的快去的也同样迅速,前前后后没有超过一分钟。沙尘暴平息下来后,许文清楚明白得看到所有的村里人都变了,瞳孔变成了灰色,没有生机,毫无灵魂,就像马戏团表演的木偶,只是在机械地表演。
“他们不会是死人吧”喻语兰看到此情此景,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但又不是很像,他们还在笑。”
就在许文他们猜测这些“人。”的时候,万里无云的天际凭空出现一道惊雷,划碎了整个天空,强烈的光芒刺花了许文的眼睛。
“这又是哪里”
当许文重新睁开眼发现大堂外的一切都变了:人们穿的衣裳都是民国时期的长袍马褂,一个长的和他一个模具里倒出来的人正在用力揍乞丐,嘴里不停骂着些脏话。
“这都是前世的罪孽啊”许文到现在终于知晓喻语兰的召鬼游戏的意思了,真的是能看见前世的种种。
乞丐已经是奄奄一息,再打下去铁定是要出人命的,许文看不下去了,哪知道大门被一层无形无影的力量包裹着他根本出不去,乞丐还是在那个许文的脚下断气了。
“快来帮忙”
许文拿起棍子打将过去,景飞扬用菜刀拼命砍,喻语兰、苗以薇、古良弼则是拳打脚踢,但这些也都是徒劳而已,除了在无形的能量激荡起阵阵涟漪。
许文颓然坐在躺椅上,虽然死者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乞丐,但是却死在自己面前,何况是自己的前世下的手,心中是百般滋味沉杂,可真是不好受。
晴天又是霹雳当空,这次轮到了景飞扬这个小胖子。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因为许文的前世杀死了一个乞丐,不知道自己前世到底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一幢辉煌的府邸出现在五人的视野中,朱红油漆漆的大门轰然而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富家公子来,胖头胖脑。
不知哪位和胖子有仇的人放过这样一句话:胖子者十有是流氓,猥琐无人能敌。这个胖公子显然也不是好货色。
长长的一条街道上,胖公子往街道的一头一站,顿时街市上鸡飞狗跳。小贩货郎立马收拾贩卖的货物,黄花大闺女钻进各家的屋子里关闭门窗,已婚妇女干脆很直接把头发弄的就像鸡窝,在地上抓把灰抹在脸上。
“还是你牛啊”古良弼对脸涨成猪肝色的景飞扬竖起了大拇指,这小胖子前世究竟祸害人到了何种地步,人们看到他比老鼠见到猫还要害怕。
这时一个漂亮的女孩,但现在却面目狰狞,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微笑此时挂在那可爱的脸蛋上。
寒亮的剔骨刀被她晶莹的玉指握住,在一块磨刀石上前后移动,她得让刀子口更加锋利,隔断皮肉时没有阻力。
“喵。”一只白色的猫咪被绑在了木柱子上面,它拼命惨叫想以此获得机会。女孩没有怜悯,她在看着一件将要被她解剖的完美作品。
猫的皮肉在剔骨刀如同舞蹈一般的滑动下整个从骨架子qiang脱落,猫还活着,心脏还在急促地跳动着,带动着一根根的经脉,黑色的眼珠子满满的都是仇恨。
猫的内脏被扔到了火堆里,温和的炭火把上面的油脂烤得嗞嗞作响,发出烤肉的香味。骨缝里的肌肉被挑了出来,剁成肉沫,骨头却是丝毫未损
“呕”苗以薇把午饭全都吐了出来,面无血色的看着以残忍手段杀死猫的自己。漂亮的双手在眼里看起来是那么厌恶。
苗以薇在古良弼的印象里一直是温柔可爱的,虽然时而有些小淘气,但万万也料不到她的前世是个刽子手,残害小生命时连眼睛都不眨。
接下来,所有人前世的罪孽,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责都一一呈现在五人的面前,人性的黑暗在此刻显露。
五人没了言语,估计今天晚上誰也不能入睡,发生的一幕幕将会是许文他们摆脱不了的梦魇
谁都没有了言语,门外还在上演着丑恶的一幕幕,就像电影一样,将经典的片段不断重播,这比在乱葬岗上的气氛还来的压抑。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经意要到下午六点。夏日的时光本来就长,太阳挂的老高,谁也没有注意到黑夜即将来临。
许文感到自己就像被人掀开了三片顶阳骨,倒进了一桶冰水,浑身发冷,眼窝框子阵阵作痛。
不行,这样下去所有人的精神都会撑不住,即使意志力再强悍的人也会有崩溃的一天,门口那股无形的能量已然消失殆尽,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出去了。
村子在的情况可能和这里不一样,打定好主意之后就得问问其他人的想法了,这次几人的意见都是一致的,也许他们也呆不住了。
大客车许文几人是开不来的,至于村里的摩托车虽然会骑,但那玩意不安全,何况夜里出行,最后寻便黄冲村才找到了一辆农运车。
花了两三个小时在车子上熟悉了一下,毕竟这车子在关键时刻可能会起到保命作用,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夏日的烈阳即使在落山后还有些余热,现在是晚上八点半,柏油路还火热火热的,许文坐在驾驶室里也能体会得到,说真的得亏这驾驶室够大,五人坐在里面也不显得挤。
道路两旁的路灯三三两两的发出橘红色的光,一辆大型的农运车在灯下行驶,许文喝了罐子公牛,精神微微振奋。
不知怎么回事,无缘无故下起了大雾,这不得不让许文吊起了心,经验告诉自己这样的场景出现往往没有好事发生,灯火映照着雾,前方是一片暖色。
乡下曾经流传两句老古话,分别是不同时期的说法。古时候是:大路有水,小路有鬼。现在是:大路有鬼,小路有水。许文当时认为这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现在此时此刻他相信了,比谁都信
车速已经提高到了七十码,许文开了二十多分钟了,但前方依旧看不到水泥路,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遇见那个东西了。
“快醒醒”颠簸的路途倒是如同摇篮,其他死人迷糊睡着了。
“怎么了,到城里了”古良弼左看右看找他的烟盒子。
“我们可能碰到了那个东西。”
“什么你是说”古良弼瞬间睡意全无,许文见他要出纰漏子,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你没听过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那个这句俗语吗”
“看来它是不想让我们过去,只能打道回府了。”许文驱车转了个弯点头回村子,果然是自己所说的那样,没出十分钟就看到了农家乐的招牌。
“现在我们不能出去,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吗”景飞扬看着墙角的大钟咯咯嗒嗒的声音实在难受,直接用菜刀砍散成了几块。
“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啊,白天请笔仙,结果笔仙却死了,可想而知困住我们的力量有多大。”喻语兰头一次亲眼目睹笔仙的死亡。
“不如,我们再来玩一局前世今生的召鬼游戏吧”许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会脱口而出,总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
不待他人的询问,许文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是这样想的,当初我们就是因为耍这个游戏才到了这里,还记不记得把我们五人吸到这里来的那张大嘴巴,我认为可以通过再次玩这个游戏,让大嘴巴出现把我们再弄回去。”
“这个”苗以薇顿了顿:“你怎么有把握那张嘴会把我们吸回去,而不是弄到一个更加恐怖的地方呢”
“行啦,你哪有那么多的疑问,反正我想试试这个办法,与其在这里快要疯掉,还不如玩命一搏”古良弼这回没有和他女朋友现在一条线上。
冷月西挂,五人围在桌子旁,第二次再玩这个游戏,心里却是害怕,心中的阴影一直在几人的心上。
“好了,开始吧,我第一个来。”为了给其他人特别是女生加油打气,许文率先向门口走去。
开门,扭头,转身,几个小小的动作让许文觉得自己比爬珠穆朗玛峰还要累,薄薄的衬衫因为汗水的浸渍,贴在身上,如同给头上套上了塑料袋,闷闷得难以出气。
接下的五人依次出场,都是害怕万分的进行着游戏,但众人等待的大嘴巴还是没有出现。
“这个游戏不会仅限第一次有用吧”门外毫无起色,景飞扬不免得有些灰心丧气。天命阴司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