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满冷哼,“四皇兄做过什么自己心中清楚的很,又何必让臣弟一一道来。”
砰的一声,皇上狠狠的拍在龙书案上。
“够了,你们两兄弟成何体统,见面便是无止境的争吵,都给朕住口。”
事已至此若不来了最后了断一切便是前功尽弃。
赫连满步步紧逼,“启禀父皇即便是郡主在宴会那晚毫无嫌疑,可几日前晋王府起火之日,臣的家臣亲眼看见郡主同四皇兄身边的颜承陌出入晋王府劫走了云南中人,此事又作何解释。”
“六皇弟自己府上之人自然向着你说话,若如此构陷儿臣亦是无话可说,只是为郡主觉得冤枉。”
司姜适时的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着。
“四皇兄是在强词夺理。”
“亲近证词不为所用,自古以来道理也。”
皇上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够了,吵吵吵,你们两兄弟见面每次都是无尽的争吵,何时才能让朕省省心。”
李公公在一旁递上茶水,“陛下您消消气,两位殿下如此更能显得殿下选贤举能,各抒己见,是欣欣向荣之照。”
“恩。”皇上饮了一口茶,“还是你说得对。”
“是皇上的治理有方,哪里有老奴的功劳在其中。”
皇上长舒出口气,“好了,郡主虽同云南有些渊源,但此事不关乎郡主,晋王你便不必继续去查郡主了。”
话已至此,若是赫连满也再争不得任何,只得点头称是。
“至于燕王。”皇上顿了顿,“至于燕王私闯天牢确实不对,但念在救郡主有功,功过相抵。”
“谢主隆恩。”
皇上这才想起还躺在地上的司姜,“郡主可还好。”
司姜躺在地上支吾着半日也说不得一句话来,只是哎呦哎呦的叫着。
“御医可在。”
李公公在一旁搭起话来,“回皇上的话,您忘了您听闻郡主伤了一早便让黄御医在外候着了,想来现在已是等了多时。”
“朕倒是让这两个孩子给吵糊涂了,竟忘了此事,传黄子善吧。”
“是,传黄子善。”
在烈日炎炎下暴晒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黄子善这才得到召见,忙入内见驾。
“臣御医院御医长黄子善见过陛下。”
“平身,朕今日叫你前来是为郡主看病的。”
“是。”
皇上指了指他旁边的担架,黄子善看过去险些一口唾液噎住了自己,他怎么不记得今日他自燕王府走之时将司姜包成了这副模样。
“爱卿,如何”
“回,回陛下的话,郡主这是受了重伤,今日一早便是臣为郡主包扎治疗的。郡主身上多处淤青,甚至还有骨折的现象,需好生休养,不得有人前来打搅。”
黄子善看着地上打滚的司姜,昧着良心撒着谎。
赫连瑾一脸愤恨的模样,“那些狱卒实在可恨,居然如此对郡主。怎的说来郡主亦是一品郡主,程王爷一脉唯一的血脉,那些狱卒实在可恨。”
“是,臣领旨。”
“郡主。”皇上刚想开口询问司姜,冷不然响起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模样又改了口,“郡主是皇室血脉,天牢中的狱卒着实可恶。晋王,这件事交给你来办,如何处理想必你自然知晓。”
“是,儿臣领命。”看着满地打滚的司姜赫连瑾简直恨的牙痒痒的。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燕王晋王,南征北伐之事切不可耽搁,至于云南王府众人走脱之事晋王暂时不必去管了,此事便交给李越。”
“是,儿臣告退。”
“臣告退。”
再出来之时日头也便的凉爽了许多,司姜舒服的在担架上一边哎呦着一边享受着被人不用自己走路的快感。
一直到了宫外上了赫连瑾的马车,她才终于绷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刚刚那个连路都走不了的人,此刻能蹦能跳的坐在马车之中。
“殿下我刚刚的演技如何。”
赫连瑾给了她个满分的微笑,她笑吟吟的捧过他递过来的水饮了起来。
在这件事上赫连满本是占着理的,可错就错在他不该纵容狱卒对她动手。
好在搬回了一局所有人都平安无事,简直有惊无险。
“晋王殿下不会善罢甘休的,殿下您接下来需要多加小心。”
他细心的擦拭着她唇边残留的水渍,“至少在他自云南回来之前不会有任何动作,晋王已向父皇请旨七日后便出征。”
“这么快,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建立功勋了,殿下也不能被他落下,正好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咱们给他些惊喜。”
等晋王再回来他的三万屯兵就要更名改姓了,顺便还能参他一本,真是痛快。
赫连瑾温柔的点点头,“好,便听你的。啊姜,三日后我必须启程前往安郡练兵,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还得劳烦你照顾黄子善同颜承陌,他们若是有事你只管相助即可,反之亦然。”
托人照顾她还要说的这么委婉的怕也只有赫连瑾一人了。
“我知道了,这段时间我会乖乖的在王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毕竟我现在都成了这副模样。”她说着还不忘晃了晃自己包裹严实的胳膊腿,“我会听话的,可你若有难处只管开口,能力有限但会尽力。”
轻轻她拥他入怀,此生足矣,“好,我答应你。”
她不安分的在他怀中蹭来蹭去,将自己这身热气毫不留情的渡给他,“不过殿下有件事我需提醒殿下,轻鸢的话可信但不可尽信。”
但她说的那些关于晋王赫连满之事定是真的,那晚在晋王府她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她若不报复赫连满便不是轻鸢。
至于另外一人。
这个李越有些意思,早先忽略了他,现在有必要好好查查。她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他同帝师阁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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