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万神之秋 >第九十四章 是谁要扮猪吃虎
    珠珠大喜,以为释空表面看起来不食丝毫烟火,实则已是着了自己的道,无法动弹,所以施展本宗“绝招”,更加放浪形骸,加持在剑影之上的真元却是更强,以求能将释空万剑穿心。

    云瑞在台下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吓得大惊失色,暗骂释空色迷心窍,又担心释空真的命丧当场。

    正在这时,释空眼中的万道剑影忽然黯淡,取而代之是一道细细的光点越来越亮,直至充斥整个瞳孔。

    珠珠看到这夺目的光点,眼中白茫茫一片,再看不到任何东西,恐惧之中还在惊诧:这俊俏和尚的眼睛怎么会忽然之间这么亮

    释空自然而然的伸出一指,好似要指出珠珠的罪恶,指点珠珠前行的道路,大慈大悲

    叮

    轻脆的剑鸣响起,无数的剑影面对这一指,纷纷有灵,受到感化,如炉上薄冰,稍纵即释

    玄玉一般的指刺在珠珠眉心,这一刺已是万剑中的精髓,所有无法无相无情无义无命无缘无恨的剑术之精髓。这一指已是禅。禅无情,禅无理,似禅非禅,似剑非剑。非禅也是禅,非剑亦是剑。非剑的剑可以度人,非禅的禅也可以杀人,这便是般若大梵般若

    珠珠被释空一指轻飘飘点在眉心,似接非接,定定的看着释空,蒙面沙巾轻颤,想说什么,终是说不出来。

    释空悲悯的看着珠珠,轻声道:“女施主身具筑魂后期的深厚修为,实不该舍本逐末,使些邪门外道,否则胜负之数尚未可知”说完,释空便自顾自的紧急处理身上剑刺伤口。

    珠珠直直的仰面便倒,全身上下看不到一处伤口,便是眉心也与平常无异,实则全身经脉已失去了所有水分干枯无比,真元也如最后的剑影一般无影无踪,没有十年的调养修复是绝不可能恢复至今天境界的

    释空下台,路过袁开身边,皱了皱眉,道:“其实我也可以杀了她的”

    袁开苦着脸道:“这我自然知道,不过出家人嘛,还是要慈悲为怀的好”

    “弟弟所言差矣,慈悲也得分人,对待那些穷凶极恶之辈,必须要赶紧杀绝小开,等会你对上最后那个蒙面女修,一定要取她性命”鬼母听到袁开与释空的对话,理所当然的以为是袁开担心释空造了杀业,所以才让释空手下留情,心中十分不满,开始提前逼迫。

    其实袁开让释空手下留情是真,担心他造杀业那就实属误会了,至于为何如此,实不足为他人道也

    被鬼母姐姐强逼着取人性命,袁开面色更苦,哀求道:“能不能不要那么狠啊,小弟实在是于心不忍”

    “不行”鬼母斩钉截铁道:“必须取了那贱婢的性命你就不想为我的大鬼子,阴小飞的大哥报仇了么”

    “说的轻巧,况且我也不一定打的过人家啊”袁开犹自小声嘟囔。

    鬼母气极,一巴掌拍在袁开后脑勺上,袁开一缩脖子,这才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暴风和释空赢的潇洒,鬼母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对袁开的胜利充满了莫名的信心,这

    还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鬼宅这方开心快乐,城主府那方可就愁云惨淡了。别人不知道,城主可是对珠珠等人的来历清清楚楚,上来就连折两人,而且受伤极重,这可怎么向合欢宗交待啊

    珍珍姑娘作为大姐大,更是心丧若死,抱着夜夜同床共枕的师弟师妹,死的心都有了,欲哭无泪

    场下众修虽不知他们来历,可也知道修为必定不凡,尤其是看过珠珠与释空打斗的场面之后,扪心自问上去必会去牡丹花下死,诚惶诚恐之余,更是对鬼宅的半大和尚和熊猫刮目相看,纷纷猜测二人来历,却找不到丝毫根脚。

    珍珍如今被逼上梁山,这事无论如何无法善了,深呼吸调整情绪,登上擂台,目中喷火,不发一言。

    袁开见对方已经登台,想到自己师兄赤发大仙之悲惨遭遇,杀意盈胸,只可惜这倒霉擂台太高,又没有阶梯,恐怕是跳不上去,求助似的看了鬼母一眼。

    鬼母会意,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手腕翻转,掌心向上虚托,一股无形之气凭空而生,稳稳的托着袁开升空。

    袁开站在上面,只觉意气风发,潇洒之意比之阴小飞有过之而无不及。

    转眼间,袁开便上升到与擂台齐平,却并不稍停,还在稳稳的向上升,袁开不解,不过相信鬼母不会害自己,所以还是装作胸有成竹之态。

    袁开被托着越升越高,一愣神的功夫已升至十余丈高,才感到有些不对,诧异扭头,连连向着鬼母使眼色,鬼母心领神会,忽然握拳,气流消失,袁开脚下立时踩空,“哇哇”叫着,手舞足倒跌到擂台之下,这一下摔的太狠、擂台太硬,袁开好悬背过气去,翻着白眼,说不出话,手扒脚蹬,半天没爬起来。

    难道是鬼母故意为难袁开吗

    当然不是鬼母今天先气后喜,转而顿悟,眼见之前释空和暴风上台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甚至示敌以弱,趁对方不备暴起发难,遂依样话葫芦,打算帮着袁开先出个大洋相,从而锁定胜局

    嘿鬼母女士实也是一片好心

    珍珍看着袁开出了个大洋相,先是一愣,转而勃然大怒,跳脚喝骂:“我去你的大头鬼卑鄙小人,之前便宜没占够,还想到姑奶奶这里扮猪吃虎,赶紧爬起来,咱们堂堂正正一战,少整那些歪门邪道”

    袁开虾子样蜷缩于地,黑着一张小脸,气极而笑道:“呵女人”也不知是在骂珍珍错失良机,还是在骂鬼母弄巧成拙。

    大庭广众之下,总这么躺在地上倒气颇为不对,况且台下早已议论纷纷,齐刷刷站在珍珍这一头,痛骂袁开臭不要脸,讥讽鬼宅满肚坏水。

    袁开晃晃悠悠爬起来,面黑如铁,抽出黑刀照着珍珍当头就剁,一句废话也不想再多说。

    刀道霸道,剑道轻灵,眼见袁开一刀霸道绝伦,珍珍不敢怠慢,赶忙闪身,同时一剑笔直刺向袁开气海。

    合欢宗三人之中,以珍珍年纪最长,也以珍珍修为最高,如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只一招,袁开便知遇到了劲敌。

    袁开把真元贯注于黑刀之上,火焰滔天,灼浪狂涌,一把刀被舞成了风火轮。

    珍珍吸收前车之鉴,眼神淡漠,姿态端庄,宛如圣女,凛然不可侵犯,实乃剑术大家

    袁开目光凝重,方知合欢宗能屹立不倒,绝非全靠蝇营狗苟,确有真才实料传承。

    二人针尖对麦芒,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各个搏命。

    珍珍毕竟是筑魂后期的修士,而袁开还只处于衍流期,短短时间,袁开已是遍体鳞伤,好好的一身衣服被削得破破烂烂,向外殷出鲜血,沾湿衣襟,看起来颇为凄惨。

    但珍珍也不好受,虽然没有被黑刀砍中,但却难以幸免刀上灼焰,被烟熏火燎,身上衣物被烧出片片破洞,露出紫红色的皮肤,就连秀发也被烤至成捋,形像狼狈,再无半分美色可言。

    珍珍心中焦急,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却是十分清楚,看起来好像自己占据上风,自己每一剑好似对袁开造成了创伤,实际上每一剑也仅是刺破肉皮便再难寸进。

    珍珍暗骂:对面这个人族小子难道是石头成精,怎么这么硬话说回来,若是能与他一夕之欢,想必不同凡响我呸,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烂事

    袁开打出了真火,超乎常人想像的浑厚真元在体内剧烈沸腾,每一招、每一式,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刚烈至极,拳走直线,刀走一片,脚踢一扇,直似战神临尘。

    擂台下的“嘘”声早已销声匿迹,只瞪圆了一双双眼睛紧盯着战况,间或发出阵阵惊呼,更有甚者双股战战,之前对袁开的轻视早已一扫而空,转而由衷产生深深的恐惧和敬畏之心。

    鬼宅众修也未曾见过袁开全力出手,如今得见,直是惊为天人,实难将擂台上的战神与平日嘻嘻哈哈的少年联系到一起。云瑞看着袁开,心中一阵阵后怕,万幸那天自己没有与袁开交手,否则定要被打得满地找牙

    袁开双手持刀猛力横砍,珍珍避无可避,只得横剑格挡,结果刀上的力度太大,珍珍只觉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从剑上传来,接着便连剑带人被击飞出去。

    珍珍秀足连蹬,直飞出去丈才稳住身形,全身一阵痉挛,胸口烦闷至极,鲜血涌到喉头,又被她强咽下去,再看双手,已被震得虎口龟裂,艳丽的血顺着剑尖“滴滴哒哒”跌落尘埃,连本命宝剑都被砍出一道深深的豁口,发出阵阵哀鸣。

    珍珍凌空而立,定定地看着下方虎视眈眈的袁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一阵犯难。

    袁开将刀杵在地上,张开嘴露出沾血的白牙,狰狞大笑:“桀桀桀小娘皮,你不是要为师弟师妹报仇么,还不赶紧下来更待何时”

    “呵你是不是怕了”

    “你忘了师弟的宫刑之苦了么”

    “你忘了师妹的废体之刑了么”

    “你全身肌肤受我的真火所伤,以后都只能当个丑八怪,你不恨么”

    “来来来”袁开抹了抹自己的脖子怪笑道:“袁某大好头颅在此,就等你一剑砍下来当尿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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