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妃宠不可:妖孽请滚开 >情深1米 白少卿蛊毒发作
    不远处的笑声,是他所不能融入的欢乐。

    黯然转身,他正要打算离开,却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背后突然响起。

    “白少卿!”

    白少卿听得女声,瞬间僵立在原地,转过低垂着的头,喉咙被堵着竟是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你病好了?”

    伊凝的语气很是平淡,没有欣喜也没有关怀,只是淡淡的疏离而已。

    白少卿心口一窒,沉默了半山才缓缓点了点头。

    “小弛,既然白少卿的病已经痊愈,该是送他离开了吧?”伊凝说着,一脸娇俏地望向碧弛。

    现在她对他的称呼是小弛,而对自己的是白少卿。

    她独有的称呼,少卿儿,已是成为了过去。

    无边的苦涩汇聚在心头,从未有过的灼心之感让他的心碎成了一瓣一瓣,伸出修长如玉的手,他抚着刺痛的心口,有些支撑不住的瘫软在了雪地上。

    原本还一脸笑意的伊凝往他脸上一看,正值冬日,他却是满头大汗,眉心揪在了一块,看似十分的痛苦,那一张原本俊逸无双的脸上已是毫无血色。

    蓦地回过神来,伊凝浑身一颤,心头惊骇不已,看他这样子根本不像是伪装的,她疾步而去,将他颤抖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少卿儿,你怎么样?”

    怀里的男子薄唇紧抿,苍白如纸,身上却是一阵滚烫如火。

    白少卿感受到她熟悉的温暖以及她独有的芳香,嘴角微微牵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像圣洁的莲花般盛开了起来。

    “小伊!”

    他梦呓般的唤了一句,随即便是陷入了一片黑沉之中。

    伊凝心下一凛,见白少卿似是闭上了眼,那心中筑起的高墙便是轰然倒塌,她赶紧唤着身边的碧弛,“碧弛,赶紧传太医来给他看看,他的样子很痛苦!”

    说罢,她作势要亲自将他抱起往殿内而去,可碧弛却是抢先一步将白少卿抱起。

    “小凝子,你有孕在身,我来吧!”说完,便是吩咐道:“来人,传御医!”

    璇玑宫内宫娥垂首待命,碧弛王子负手漠然站在一处,直直地盯着不远处的男女,一张俊脸情绪莫名。

    伊凝执着白少卿的手,眼泪不自觉地就落了下来。

    她知道,白少卿这是每月蛊虫发作的时间到了。

    这些年来,她从未见过他发作的样子,因为每次他总会独自一人逃的远远的,不让她看见他的痛楚,径自舔舐着他的伤口,她每次问他是不是很疼,他每次总会温柔的告诉她,一点都不疼。

    这一次,她亲眼看见了,万蚁噬心的滋味,她虽然没有尝试过,但是她却能想象,那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当初他为了给她解蛊,明明知道会有这个后遗症,他却是义无反顾。

    而这个每月一次的蛊毒发作,持续了整整四年,也就是说他整整发作了差不多四十九次!

    四十九次,这并不是结束,而是伴随他的终身,每月一次的例假她都觉得神烦,从前还老是在白少卿的面前抱怨,说她下辈子不当女子,要摆脱这万恶的大姨妈,可是白少卿,却是每月被这噬心的蛊毒折磨,他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想到这,泪水就像断线了的珍珠一般落个不停,说实话,光这一点,他的确是个好男人的,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忍受这样的折磨,一年,二年,三年,一辈子,她自己都无法想象。

    那到底意味着是什么。

    御医为白少卿号了脉,伊凝见他面有难色,沉声问道:“御医,他怎么样了?”

    御医跪在地上,有些惊惧地望了一眼碧弛,随即小声回答道:“这位公子体内有劲毒未除,又是积患在心,近日还劳损了身子,若是这高烧不退,恐怕……”

    劲毒指得应该就是蛊毒了,他近日劳损了身子是怎么回事?之前白少卿确实昏迷了,不过碧弛不是都说他没事了吗?

    伊凝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敢相问,“恐怕什么?”

    御医一咬牙,回道:“公子郁结在心,此乃病者大忌,若是这般高烧昏迷,微臣恐怕药石无灵!”

    伊凝浑身一震,御医的意思是小和尚会死?

    怎么可能,他还这么年轻,他们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他怎么可以死……

    目光凌厉地瞥向一旁照看的宫娥,伊凝神色冷然,“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公子为何会劳损了身子?”

    一旁的宫娥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回郡主,这位白公子自醒来后粒米未进,滴水不沾!奴婢们劝说无果!”

    伊凝惊骇之下怒道:“既然劝说无果,为何不上报而来!”

    白少卿到底想干嘛?他竟然不吃不喝,他这是要绝食抗议吗?

    那宫娥不敢抬头,声音颤抖的不像话,“回郡主,白公子不许奴婢等告诉任何人,他说,若是我们说出去,他便……他便当即自刎,奴婢……”

    “好了,退下去吧!”伊凝无奈的摆摆手,她们只是小小的奴婢而已,上头的命令自然不敢不遵从。

    白少卿,他这是在用命逼迫自己,她心中自然很是气愤,气愤这白少卿不爱惜自己,气愤他用这样的方法逼迫她。

    径自冷笑一声,她

    瞥了一眼身侧的御医,问道:“御医,如何才能让他退烧?”

    “郡主,微臣会开几剂退烧的药方,只是现在公子神思不在,这药恐怕难以服下。”

    伊凝想了想,咬唇道:“御医尽管开来,我自有办法让他服下!”

    “是!”

    御医退下时,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仍然站在一侧的碧弛,宫内外都知,这和静郡主乃是碧弛王子的未婚妻,此刻却是对这男子关怀备至。

    “若让本王子知道有人乱嚼舌根,本王子绝不放过!”

    碧弛冷若寒霜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众人噤若寒蝉地低了头。

    没多久,御医亲自煎了药而来。

    伊凝将药碗接过,舀了一勺轻轻地吹了几口,直到药汁都变温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去喂到白少卿苍白的嘴里。

    可整勺药却是全部从嘴角流出,伊凝心中一急,也不管这殿内是否还有人,便是从药碗中自己猛地灌了一口,随即俯下身子,将嘴里的药汁全部渡给了他。

    见药汁没有再溢出来,伊凝松了一口气,便是一口一口将那满满的一碗药用这样的方法让他悉数喝完。

    碧弛早就屏退了众人,整个寝宫内,只剩下他一人独自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女,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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