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罪”慕容初神情淡然,声音比这外头的天气更为严寒。
风朔不由自主地一抖,低垂着眸子,沉声道:“太子殿下,属下。”
“息怒你什么时候见本太子发怒了”
风朔微微抬眸,见自家主子居然弯着嘴角笑得邪魅,自从太子成亲以后,真是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不过也越发的让人猜不透心思,不知道下一瞬,他给的是板子,还是其他。
“太子殿下”
“风朔,这北齐的战火可以停休,你如今可是大功臣,你说本太子赏你什么的好”
风朔心脏一紧,这转化实在有些快,这一切他自然不敢居功,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咬了咬牙,他小声请求道:“属下不要赏赐,只求太子殿下为拉蕥公主看病”
慕容初居高临下地看着风朔,凤眸微微一眯。
“风朔,做了这娄戎的驸马,你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
“太子殿下恕罪”
既然他已经娶了她,虽然这次成亲并非出于自己的本意,可既然与她已经成了夫妻,听说她身子每日要靠药物维持,太子殿下医术超群,没准能救她一命,即使知道太子殿下从不给人瞧病他也大胆相求。
“本太子有说不给她医治吗”
风朔心脏又是一紧,跟了太子殿下这么多年,他还是无法猜透他的心思,正如此刻,他并不知道眼前高大的让人仰视的太子殿下到底心中正在琢磨着什么。
他到底是应还是不应呢
虽然当时同这娄戎的公主成亲是被逼而为,不过,这公主并不让人讨厌,他虽身份卑微,她却并没有半点瞧不起他的心思,相反在她的眼中,他看到的尽是崇拜之情,如今她既然已是他的妻子,他自然会护着她。
一念至此,他再次矮了矮身子,“太子殿下,求您为拉蕥公主治病”
“一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子这般,本太子倒是颇为欣赏,起来吧带她过来。”
临时搭起的帐篷内,慕容初为拉蕥公主把脉,半晌后,他怡然说道:“公主自小体虚,倒是与霍家的王妃颇为相似不过,有本太子的药,若要痊愈也并非难事”
闻言,风朔喜上眉梢,目光正看向拉蕥时,却听她缓缓说道:“太子殿下,请问拉蕥拉蕥这身子,能否生育”
她此言一出,不仅是风朔,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帐中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公主居然当众问起这事。
风朔窘迫不已,“太子殿下,拉蕥公主她”
慕容初淡淡一笑,“拉蕥公主放心待你身子调养好之后便可”
“多谢太子殿下”拉蕥感激地递给慕容初一个微笑,想不到北齐的太子不仅医术高明更是仁心仁德。
帮拉蕥看了病之后,便是全军准备拔营回朝,一场硝烟就此熄灭。
我正看着眼前一幕,想到大家都相安无事,我便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可突然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来,我眼前一黑便是仰天倒了下去,在我陷入黑暗之前,感觉几道极快的身影从四面八方而来,耳边还有白以深焦急的声音。
“芯儿”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我再次恢复意识之时,我人醒来之后便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内,而慕容初就坐在我的床头,见我睁眼,一张冷得让人发寒的脸淡淡的有了一丝表情,而在他的身边站着的男子正是白以深,他的面色在担心之余还有一抹尤为可见的自责。
“哥,我怎么了”
我怎么会突然昏倒
家中有三位神医,加之我从小习武,一向身强体壮,别说大病,小病都很少,我这般突然昏倒,且看他们面色凝重,我莫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慕容芯,糊涂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你多大个人,自己有了身子都不知道吗”慕容初怒气滔天,随而转向白以深,“芯儿不懂事,以深,你也这般不知轻重”
说完,白以深眸色更是凝重了几分。
我被慕容初这句话惊得顿时说不出一个字。
我怀孕了
这怎么可能
我与深哥哥在一起的时间还不算太长,但是我们只要在一起,那都是恩爱缠绵根本不知节制的,昨晚因是许久不见,我们更是放肆,我突然晕倒不会是孩子
想到这我面色突变,连忙问道:“哥,孩子有没有事”
“怎么,现在知道着急了”慕容初眼神淡淡,看得我更是心慌。
“哥,孩子到底怎么样了”我急得都要哭了,可这慕容初却是压根没有反应。
白以深见我这般着急,于心不忍,便是小声道:“芯儿,别担心,孩子没事”
慕容初心想,不吓吓她,这丫头哪里知道什么是害怕,可这白以深居然不配合,于是他狠狠地剜了一眼他,“白以深”
白以深俊脸白了白,默然退了一步。
我见深哥哥委屈,不由暗自瞪了一眼慕容初,“哥,这事不怪深哥哥,是我的错。”
“一个巴掌拍不响,慕容芯,你知道吗你差点扼杀了我当舅舅的权利。”
我嘴角一扯,右手轻轻抚上肚子,我有时候这葵水来得也迟,我也没有往那事上去想,所以我并不知道是怀孕,否则我也不会这般不知轻重地独自跑到战场上来了。
“我,哥,我下次不敢了”
我垂了垂眸,据慕容初所说,孩子差点有事,我想这话他并非是吓我,否则我刚才也不会突然晕倒了。
还好这次慕容初来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
“回宫后,你们立即成亲”慕容初从床榻边站起了身子,秀袍一拂正要抬脚离开,临走时还丢下了一句话,“三个月内,禁止同房”
我与深哥哥闻言两人皆是一颤,但是为了孩子,我们两人对望一眼,点了点头。
而俩人却也没有瞧见,在慕容初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一张俊逸无匹的脸上,有一抹明显的笑意。
慕容芯,这就是上次抢夺落落之仇。
他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有如此小肚鸡肠的一面,谁又知道他那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还在宫中等待自己的落落,慕容初便是觉得思念如潮一般袭来。
我自然不知道慕容初在报复我,大军先行出发,我与白以深的马车走的极慢,俩人因为差点失去孩子,双方都很自责,完全不敢越雷池一步,白以深更是因为愧疚,生怕我有所差池,对我极为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