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皇太孙躺赢日常 >认准弘星,其他名字请忽视
    初秋的一个早晨,辰时左右,太阳刚刚升起,朝霞满天中透着人间丰收的喜悦,隔着层层宫墙吹进来的小西北风里透着恣意的清爽,草木上的白霜依稀透着夜晚的欢乐。

    枫林尽染、叠翠流金。就差一个“秋高气爽、稚子同游。”

    弘星抱着他的小鱼缸“咚咚咚”跑到乾清宫门口,身上那叮当叮当的金玉之声特好听。

    悄悄探头,“悄悄儿”对宫人们说道:“不要喊哦。”顽皮尽露。

    宫人们知道小皇孙又搞怪,一个个板正一张脸不吱声,只瞧着他古灵精怪的小模样心里笑开了花。

    今天又是小皇孙“美腻”的一天哦。

    小鱼缸里的小金鱼开心地吐着鱼泡泡,弘星“蹑手蹑脚”地来到乾清宫主门口,小小的身影缩在盘龙柱后面探头

    控制身上的宝贝们不动弹,但完全没注意怀里的小鱼缸正反射金光。

    “启奏皇上,臣认为,户部给事中宋骏业弹劾湖广总督郭琇、巡抚金玺、提督林本直、总兵官雷如事关封疆大吏清誉,当严查。生员直接叩阁,越级上告枉顾秩序当严惩。”索额图的声音。

    “启奏皇上,郭琇、金玺平时不能严加管束地方官员属僚,扰乱一方,事发生后又不即时奏请剿抚,视民为儿戏,置封疆大任于度外。臣认为,应予罢斥。”揆叙的声音。

    “启奏皇上,臣认为,苗人作乱,古来有之。出山抢劫,抢完就跑回山里,可有钦差大臣去查实。若情况严重,可按广东瑶人之例,大军清剿,还一方安宁。”阿灵阿的声音。

    “启奏皇上,臣另有看法。”李光地的声音,“湖南苗区和广东瑶人不同,应该查明叛乱情况,以劝降为主。”

    “皇父明鉴。”他四叔的声音,“如大军出动,耗费巨大。如苗人归降,只诛其倡乱肆虐首犯,否则歼其抗拒不服者。”

    “儿臣附议。”他阿玛的声音,“查明情况,设法用计招抚,委婉从事,不能尽恃勇力。”

    各抒己见,各不相同。弘星的小耳朵一动一动,听得一知半解。小系统在他耳朵特兴奋地蹦跶,特高兴这么一个现场教学:“主人、主人,你听,湖南苗人作乱,各方意见不一”

    弘星一心二用,一边听里面大臣们的讨论,一边听脑袋里的解说。

    他玛法英明神武,一定有办法。

    高坐御座的康熙皇帝,瞄一眼那盘龙柱后面露出来一半的小鱼缸的反光,好似听到小孙孙的心声一般,直接说道:“吏部左侍郎傅继祖、工部右侍郎甘国枢”

    “臣在。”

    “臣在。”

    “湖广镇筸生员李半等叩阁,称镇筸苗民肆行杀掳,地方官不究于报。你二人去湖南,查明此事。如情况有变,朕给予你们权宜之计之权。”

    “臣遵旨。”

    “臣遵旨。”

    寂静。

    弘星刚以为今儿的小朝要结束了,又听到他玛法的声音。

    “索额图所言,诸位有何意见”

    寂静。

    “生员冒死叩阁,所为何几个小小的生员,为何敢冒死叩阁都不出声要朕来告诉你们,他们不冒死叩阁也是死,因为他们无法舍弃自己的良心和某些人同流合污”

    声音严厉,带着某种,弘星听不大明白的,压抑的怒火。这些字句连在一起弘星其实听不懂,他只是对人的情绪感知敏锐。

    弘星眨巴眼睛,听完他玛法对“索额图”的一阵训斥,又听到他阿玛站出来给索额图求情

    不一会儿就是张英提出其他问题,还有他玛法的“咳嗽两声”的小暗号,弘星立即笑出来,眉眼弯弯的,一溜儿快跑跑到乾清宫的西偏殿。

    乾清宫主殿里,皇上察觉到乖孙儿离开了,立即抛出他预备好的“大事”。

    “今儿的经筵讲学,弘星和朕一起听一听。凡参加经筵的人都注意着和蔼。”

    集体惊呆。

    揆叙作为纳兰家的后起之秀,皇长子胤禔的半个母家,第一个站出来:“启奏皇上,皇孙参加经筵,于礼不合”布拉布拉一大串。

    索额图作为太子母家立马精神抖擞地掉转枪头,一直沉默的皇上亲舅佟国维抢先开口:“皇孙乃是太子殿下的嫡出子,如何于礼不合圣人说耳濡目染,就是要从小开始接触”布拉布拉一大串。

    和太子妃娘家一个姓的瓜尔佳家的倭黑紧跟:“皇孙乖巧,聪明,应该谨慎教导”布拉布拉一大串。

    皇上安静地倾听,张英、李光地等等汉臣面对日常的“唾沫横飞”,日常沉默。

    想说小皇孙尚幼,估计坐不住,万一累到将来厌学得不偿失,不敢。想说他们都是大力支持嫡长子继承制度的臣子,太子殿下的嫡长子早早跟着学习更好,也不敢。

    瞧瞧皇上模样,那是询问吗那是“通知”

    皇上能不知道,这参加经筵,和穿鸡蛋黄的衣服,佩戴明黄丝绦东珠珠串,随意出入乾清宫完全不同的性质吗

    皇上知道啊,皇上就是知道才“通知”,才说了这么一句。言外之意:“你们都注意点儿,别板着个一张老脸吓到朕的乖孙孙”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甭管各位大臣各种不同的心思,都琢磨着,小皇孙年龄太小,肯定坐不住,还很可能哭闹起来,参加一两次估计皇上就放弃了。

    皇上:“”

    皇上今年刚好虚岁五十,保养得宜,瞧着只有四十岁。一身绛色的马褂袍服家常服饰穿在身上,通身气派是一个天生的帝王,让人望而生畏,让人望而生敬。

    此刻他从主殿回来偏殿,一眼看到乖孙儿趴在茶几上专心和小金鱼玩耍的模样,情不自禁笑出来

    瞬间威严和冷漠都没了,多了几分亲切,几分宠溺,就一个疼爱小孙儿的亲爷爷。

    弘星听到脚步声,立马跑到玛法跟前,张口就来显摆:“玛法你看,弘星的小金鱼。”

    皇上笑哈哈,看一眼小孩双手可握的“小”鱼缸,欢快地游来游去的“小”金鱼,还是笑哈哈。

    “我们弘星就是聪明,小金鱼在鱼缸里也活了下来。”皇上表示他的“真心”惊讶。

    “玛法,弘星给玛法也做一个鱼缸,一个大鱼缸。”弘星得意洋洋地一指,觉得御书房的御案案头就挺合适,“玛法,这个小鱼缸送给玛法,放案头。玛法批折子,一抬头就能看到活泼的小金鱼。”

    亲亲玛法:“”

    “弘星说的是。玛法要谢谢弘星。”皇上接过乖孙儿手里的小鱼缸,亲手放到自己御书房的御案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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