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死刑犯的生存游戏 >Chapter 13 溟河·保护安妮8
    “我不是菜鸟。”

    玛尔斯站在宴会厅的门前,他虽然有着一米八多的个头,但在宽厚的木门前,却仍然显得有点儿渺小。

    这个宴会厅足足有两层楼高,就连宴会厅的门,也有两三米高,深棕色的木门,让整个宴会厅看起来派头十足。

    “哼,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金丝雀起了色心,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的都是洛林那个毛丫头吗,怎么,移情别恋了?”

    “你如果真的尊重公爵,就不会把她当作一个物品一样,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玛尔斯避开了伊卡洛斯的提问,直接说穿了伊卡洛斯与公爵这段有点儿畸形的关系中最核心的问题。

    物化女性。

    没错。

    伊卡洛斯一直都将公爵看做自己的所有物。

    无论是【上位圈追杀战】中的科林,还是对现在的玛尔斯,只要其他男性对公爵有一点儿异常的念头,他就会以“物主”的身份站出来,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他的金丝雀。

    虽然乍一听感觉有点儿霸道总裁的气息,但听久了就会发现,他只不过将公爵看成了他自己的所有物。

    在上一场【逃出生天】中,他还能够舍身救公爵,不知是因为团体战不得不帮助战友的原因,还是他心中真的对公爵有了感情,但在那之前,他确确实实是能够做到翻脸无情、杀害公爵的。

    一个真的珍爱、深爱女人的男人,是不应该有这样矛盾的两幅面孔。

    唯一的解释就是——

    他物化了公爵为自己的所有物,自己,可以随意破坏,但别人,不允许有任何染指。

    这种感情,来自深厚的占有欲,也来自人性深处的自私,来自男性与生俱来的征服感。

    当他们征服一个女性时,内心的征服欲、独占欲就能得到极大满足,从而获得对自我的认可,获得虚荣心的满足。

    而这,或许能够解释伊卡洛斯对公爵的感情。

    至少,玛尔斯是这么认为的。

    同样身为男人,他拥有这方面的敏锐感,同样身为罪犯,他亦知道伊卡洛斯内心的黑暗面。

    他们都是罪大恶极的重刑犯,只要是他们想要的东西,就会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抢到手。

    “公爵不是物品,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她并不爱你,并不喜欢你所谓的‘宣誓主权’。”

    玛尔斯直白地说出内心的所有想法。

    他的声音有点儿沙哑,嗓音翻滚在喉咙间,到真的像是一只低吼的小狼狗。

    语气中,带着几分敌意。

    “哦?这些话是金丝雀对你说的?”

    “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麻烦你闭嘴。”伊卡洛斯冷笑了一下,“我伊卡洛斯还没有沦落到让一个新人菜鸟出言教训。”

    “……”

    “小菜鸟,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我是你永远无法超越的存在。”伊卡洛斯淡淡地瞥了一眼玛尔斯,眼中充满了不屑,“等你能够成为六个老玩家之一的时候,你再和我说这种话吧,或许我会大发慈悲,听几个字。”

    “……”

    “最后,多留意几分你的‘洛林’,本场游戏我们可是对头,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杀了那个毛丫头。”

    “她的事情,与我无关。”

    玛尔斯说着别开了视线。

    “是嘛,但你的表情却不像是那么回事。”

    伊卡洛斯那双锐利的金眸紧紧盯着玛尔斯,像是想要看穿他那张故做冷漠的面孔下是怎样的面目。

    “不要说得你很了解我。”玛尔斯回头瞪了一眼伊卡洛斯。

    “哦?炸毛了。”伊卡洛斯轻笑,“有意思,为什么一提到洛林,你就要炸毛呢?”

    “如果我看到了洛林,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玛尔斯沉着声音说道。

    这句话,他倒是说得十分肯定。

    首先,因为本场游戏是【单相制】,死亡,并不作数。

    其次,因为杀洛林,也是【亡魂之森】中公爵对他下的命令。

    她们之间似乎已经是解不开的死敌关系了。

    既然他现在知道了自己要保护的人不是洛林而是公爵,那么现在就应该调转船头,做一些正确的事情了。

    虽然玛尔斯的理智告诉他这么做是对的,但不可否认,他还是感觉到内心、情感方面有点儿波动。

    但他并不在意。

    只是把这一切小波动、小波澜看作是不适应新环境、新身份的表现。

    他认为,或许自己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适应公爵是自己导师的真相,或许自己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明白自己此刻真正该做的事情,在那之前,就算内心有所动摇,也不足为奇。

    “你们两个情敌吵架能不能挑个时候?”恺撒冷冷地打断他们,“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难道不是了解一下游戏相关信息吗?”

    亚瑟也点了点头:“没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出安妮,毕竟我们是保卫组,一旦安妮死了,我们四个就算任务失败,而且现在这间豪华会客厅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房间,总觉得让人感觉到有点儿诡异、”

    “诡异?哪里诡异?”

    恺撒回过头,看向亚瑟。

    亚瑟环视了一圈房间,最后视线落在了自己身后的壁橱。

    “这间房间里,没有时钟。”

    “时钟?”

    经他提示,其他三人才注意到这个细节。

    的确,这个房间里可以说是应有尽有,但就缺了一个挂钟,或者是一个摆放在墙边的钟台。

    “如果是回客厅的话,的确会安排一个时钟放着比较合理。而且……”伊卡洛斯说着,视线落在壁炉后的墙壁,“恺撒大帝的头上,墙壁有一块凹痕,似乎曾经有什么东西挂在上面,那个位置正对着我这边的桌子,看来应该是本来挂着时钟的位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时钟又被取下来了。”

    恺撒说着,回头看向墙壁。

    果然如伊卡洛斯所说,墙上有一个明显的凹痕,似乎曾经固定过什么东西。

    “……你的视力还真好,这么远的距离,还可以看到这么细微的东西。”亚瑟有点儿惊讶,要知道,伊卡洛斯所坐的位置距离这面墙足足有十米,而墙上一个小凹痕看起来只有两厘米左右。

    伊卡洛斯耸了耸肩:“曾经接受过视力改造手术。”

    这个词,倒是抓住了玛尔斯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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