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世杰回话说,闻大师来青原,行程也安排得满满的,因为与彭慧颖有约在先,闻大师很给面子,他决定破例,优先接受彭慧颖的求访。
自与伊海涛闹僵,夫妻关系跌入冰点,彭慧颖像断线的风筝,有点六神无主,特别是听了闻家的一番说辞,更是弄得她惶惶不可终日,这两天一直过着备受煎熬的苦难时光。
间,彭慧颖给儿子伊凡打了好几个电话,告诉她在青原遇到了一个神的周易大师,又反复叮嘱伊凡下班少开车,出门办事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有,你媳妇怀孕了,也别到处乱转,免得出什么意外。
伊凡耐着性子听彭慧颖唠叨,最后怪地问道:“妈,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一直也好好的,不用您惦记,您多保重行了。”
彭慧颖没好意思说大师提醒过“须度过劫难,方保平安”的话,只说:“我这几天都心神不宁的,总感觉会有什么事。你们还是注意点吧,小心无大错嘛。”
伊凡忍不住说了一句:“妈,既然您说那位大师很神,那你何不求求他,请他帮您拿个主意呢?”
彭慧颖这才下了决心,非要再见闻家一面。
很快,卫世杰开车赶过来了,接了彭慧颖,去了闻家在青原的老宅。
这时候,闻家正在客厅向两个前来拜访的年男女讲解什么,他一边让卫世杰与彭慧颖坐在厅堂一侧的木椅,一边对坐在对面的年男女说:“你们的事讲到这,还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我约好的客人到了,你们可以……”
年男女却不想马离去,大概是他们咨询的问题还没说透,打断闻家的话,说:“八叔,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再给我们说说,他们还能不能跟对方合作?”
看来这两个年男女是代人问事,可能对闻家给他们的预测还不大明白。
闻家打了个喻,说:“人们的共同合作,也如家庭夫妻关系一样,两人的个性能够互补为,而不是说强都强,说弱都弱。两个都很刚烈的人合作,必将导致分裂闹崩;两个都很柔弱的人合作,事业必将繁荣发达不起来。如一对夫妻,男子当以阳刚为,女子则应以阴柔为佳。各有各自的特质,反之,则为阴阳倒错,有悖阴阳有别之理,这样的组合不仅达不到优化的互补效果,反而会抵消原本的效能,不利于稳固实力、发展壮大。”
说着话,闻家已从藤椅站了起来,做出送客的姿态:“你们要想往深处询问,只能叫他们当事人直接过来,有些事,不见人也不好讲。不过,这个月不行了,从现在到月底已没一点空闲,下个月我要外出,待回来再说吧。”
两个年男女随着闻家往门前走的脚步节节退出,直至走至门口,才说了“多谢,再见”。
闻家看着他们走了,将房门关,回到屋里,坐在藤椅,又示意卫世杰和彭慧颖坐在他的对面两张藤椅。
闻家点了点头,卫世杰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彭慧颖与闻家两个人。
彭慧颖将头扭动了个一百八十度,两眼扫描一下偌大的厅堂。
这里静悄悄的,没有另外的人,也没有一点杂音,即使这样,彭慧颖还是有点吞吞吐吐地说,她想测测自己的姻缘,顺便看看近几年的运气凶吉。
闻家说了句“明白了”,接下来拿过纸笔,又问了她丈夫的生辰,之后,进入一套掐算程序,用笔在铺的白纸画来写去,不大一会儿,他将写出的几个方案让彭慧颖选择一个。
彭慧颖迅速点了其一个。
接下来,闻家又是一番极为投入的算计,在纸写了画,画了写,而后翻动放在桌面一侧的那本厚厚的古书,找到了一页,对着其的一段字读道:
天命之年命运转,凡事不利多闲气。
事事不遂心烦恼,吉少凶多不称意。
读过这四句话后,闻家告诉彭慧颖,这里说的年龄是虚岁,人们习惯讲的年龄要多一岁,现在推算的,是彭慧颖最近两年的运势,从字面来看,怕是不太妙。
彭慧颖作大义凛然状,说,大师但说无妨。
接下来,闻家又把另外四句话读了出来:
五行解离在命存,阴阳不和岂由人。
房必然生怨恨,夫妇只怕不同心。
“夫妇只怕不同心!”彭慧颖在心里默念了一边,忍不住好一阵心酸,黯然无语之后,才咬咬牙说,大师,你再帮我推算一下,后面还会发生些什么。
接下来,闻家又算计了一番,再翻到那本厚古书的又一页,看着里面的内容读道:
勾绞凶煞在命宫,名存实亡各西东。
此煞若不早解破,硕果将与落花同。
读过这四句话后,闻家解释说:“彭教授,看来这几年是你人生里运气走下坡路的时候,一年不如一年了。不过,你别急,我再重算一遍,看是不是有误。”
彭慧颖有些狐疑,偷眼去看桌子翻开的那本厚厚的古书,却见皱巴巴的古书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楷,闻家念过的那几句话,全都工工整整地写在面,并没有像她猜测的那样,里面夹带了纸条,或者是临时写去的。
其实,这也是楚天舒、卫世杰和闻家等人为了取得彭慧颖的信任,达到解开其心结的目的,特意制作了这部“古书”,采取的是从香溪村学来的方法,在纸洒水然后用电熨斗熨干将新书做旧,心烦意乱的彭慧颖哪里看得出来。
至此,彭慧颖对闻家的神已是深信不疑,眼巴巴地等着大师重新为她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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