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国脸孔有些红，晕陶陶的道：“你红了！还是出圈那种红！”
曹灿晃晃悠悠地起来去洗漱，刘建国在旁边捧着手机忙碌，一会儿刷下数据，一会儿刷下乐评，时不时的还给曹灿念几句。
节目播完第二天就是下一期的彩排，六十个人，上一期淘汰了十个，现在还有五十个。五十个人的彩排，也是一件大工程，表演的节目，舞台的展示，走位，比正式表演还熬时间。
曹灿把洗面奶挤到手上，一边洗脸一边提醒：“哥，著作权，著作权，我只要著作权！”
一提这三个字，刘建国的满脸兴奋就没了：“曹灿，人为什么总要去挑战不可能的事情呢？”
曹灿顶着一脸泡沫从卫生间探出头，说得特别真诚：“刘哥，我的作品，就是我的孩子，是我把它们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你说，做爸爸是不是应该要负责？”
刘建国：“那你还用它们挣钱呢，卖孩子啊？”
居然被他抓到漏洞了！
不过，曹灿可不是轻易就认输的人，面不改色的道：“哥，小学语文就学过的，拟人句，你怎么能当真？”
刘建国侧目：“曹灿，有人说过你无耻吗？”
曹灿淡然：“目前还没有，只被人说过一身正气。”
刘建国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辱一身正气了哈！”
曹灿笑了声，洗漱完，下去吃早餐，等下还要过去摄影棚那边候场，等着彩排，主要是走位。
曹灿过去的时候，场边已经聚集了六七个练习生在候场等着排练。六十个练习生，经过第一期，淘汰了十个，现在还有五十个。
曹灿看前面有人，也不急，就在大台阶上坐下，摸出手机，正打算划开看会儿书，制作方的时总过来了，曹灿站起来打招呼：“时总。”
“坐。过来彩排？”
时总过来他旁边坐下，一副聊聊的架势。曹灿坐下，点头：“嗯，走走位，试下伴奏什么的。”
“下一期还唱歌？”
“嗯，唱歌。”
“原创还是？”
“打算翻唱，重新做了编曲这些。”
“挺好，我也建议你们公司让你继续唱歌，你的舞蹈能力不弱，但是，这个圈子里，歌的传唱度比舞好，舞蹈的流量是一时的，歌曲嘛，能传唱很久，你现在热度和流量都有了，机会难得，正好抓住机会，夯实基础，才是对你最好的。”
说得很中肯，曹灿致谢：“谢谢时总，我会好好地唱的。”
时总笑了笑，拍拍他肩膀：“加油吧，小伙子！”
闲聊了两句，时总就走了。曹灿在场下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轮到他上去排练，他排练的时候，前头排完的练习生们也没走，就站在一边看着。
曹灿眼尖，发现有人拿手机在拍，就没开嗓，只是在伴奏声中走了走位，试了下感觉就回酒店去了，节目明天正式开录，今天他只要休息好，保持明天上场的状态就行，刘建国就没跟上去。
曹灿笑了笑，说了句谢谢。宋令文这人，不需要给阳光就能自己灿烂，特别是那张嘴，特别的能说，叭叭叭的，跟他做室友几天，曹灿已经充分领教了。
宋令文摸出手机，催促：“来，来，灿哥，快些，我难得有个爆红的朋友，快，我俩拍张照，让我发朋友圈炫耀一下！”
曹灿无所谓，素颜也不在乎，跟宋令文大头挨着大头，拍了张照，给他发朋友圈。宋令文滚一边发朋友圈去，汪丹搭话：“曹灿，你的微博是自己管理吗？”
曹灿点点头：“对，不过，我很少上。”
汪丹道：“我看也是，上次的动态还是一个多月前发的，你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还是要管起来，你们公司没交代你？”
曹灿笑了一声：“丹姐，想问我跟公司的新合约，不用这么婉转。”
汪丹也笑，顺水推舟：“行，那我直接点，曹灿，跟你们公司签新合约没？”
曹灿看公司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长法，干脆的道：“没有。我要求著作权，公司一直没下文，估计还有得磨吧。”
“著作权？！”
汪丹惊讶，上下打量曹灿两眼：“你打算走创作型？”
曹灿：“不是打算，是我更适合这个路子，我自己也有些东西想做出来。丹姐，其实你也知道，我不适合做练习生，走偶像的路子吧？”
汪丹点点头，说得直白：“对，你身上没有少年感，十年前的偶像圈和现在的偶像圈，审美有改变，但有一点一直没变，偶像身上要求有少年感。曹灿你很帅，但你做不了偶像。”
汪丹好会说话，把气质老成说得这么别致，不过，有一句说得很切中要害，偶像身上的少年感，曹灿确实没这玩意儿！
一个人给人什么感觉，除了长相还有气质，起决定意义的主要是气质。长相是天生的，曹灿穿过来的芯子，决定不了壳子的长相，这不怪他，但气质却是他的锅。他往常的经历太过丰富，阅历形于外，让他看着分外的成熟，这怪不到长相上。
曹灿自己也清楚，对做偶像，其实也没多上心，当然，那是在见到徐夏以前，现在嘛，稍微有了几分事业心。
随意的聊了几句，汪丹就陪着宋令文去摄影棚彩排去了，没再继续游说曹灿跳槽跟她签约，只建议他把微博管起来，巩固下人气。
曹灿回忆了一下微博账号密码，登录上大号，自己先翻了翻记录，多是一些小孩子的生活吐槽，还有平时练舞的volg，私信记录这些也普普通通，没有什么草粉、骗粉丝钱的事情发生。
总体来说，原来的曹灿总体是个循规蹈矩的小孩儿，违背家里的意思，从大学退学出来做练习生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叛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