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她被刀后重回18岁 > 第 146 章 (未来)秀秀×阿玛闯进碦氏族
    她俩的衣服都染有大片大片的血,他把她已经脏了的白裙拿去河边洗干净。

    皎洁的光照在她侧脸上,她的唇苍白无色,轻风抚过葱郁交错的林梢划至她的眉眼,他把从四处找来的木材搭好后。

    等她躺在满地的枯叶中醒来,他背对她蹲到树边不知道在干什么,总有凉飕飕的风让她的皮肤泛起疙瘩。

    身上是他粗制滥造的草衣,料想到全被看光的她捂住了微红的脸。

    秀秀扯起他破旧的衣道:“你为什么换我的衣服?”

    阿玛回道:“你的衣服都湿透了,还没干,我先晾着了。”

    脚下还堆放着还在冒血泡的内脏,他一手拧起滴着血的肠子很粗鲁的扔到旁边,还粘着血粒的骨头让她犯恶心,而他回来便把那些尸骸埋好,转而交叉抱肩靠在树上虔诚的祈祷。

    河边游弋着几只正在高声叫着的鸭子,聚拢的白絮再次被风吹散。

    他取出细杆把还带血的生肉串起来,这双手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从事某领域具有高度的专业性,在她从未知晓的领域里他做的淋漓尽致。

    他把烤好的猪肉和切割极好的鱼递到她嘴边道:“你睡了差不多三天,一定饿坏了吧。”

    被烤的有点焦的肉上似乎沾了点灰尘,她缓慢的接过轻咬了一口道:“你平日就吃这些?”

    姑且不论这样算不算合乎道德,但还别说这野生的烤熟了还挺好吃,于是她连续吃了好多串都不见得饱。

    阿玛捡来枯叶为她擦拭满是油渍的嘴,他笑道:“我吃动物,不吃人。”

    秀秀模仿起他刚才的动作,问道:“你吃饭前,都会做那个仪式吗?”

    阿玛颔首低眉望向一派廖静的天空时瘦削的下颚微扬道:“他们说做这个上天就能保佑我们。”

    秀秀寻到了一块足够锋利的扁石头拿过削指甲,耳际虽无声但能看见他微抿干涩的唇道:“我无时无刻都在为战死做准备。”

    阿玛拔来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唇里又道:“我族的人很小就经历了修罗场,从厮杀里存活下来,能活下来的人不多,但都是精英,还好我能活到现在。”

    他拿过灌满水的壶畅快闷了口,那从唇缝里流来的水顺着他滚动的喉结滑下,她别过头掠过微诧道:“可神并没有庇护你。”

    过了会幡然醒悟的她微张着唇,这幅模样还别说挺可爱,她吃惊的对他叹道:“让我来找你,也是神的旨意?”

    看他装深沉的样子又让她好笑,可让他难堪她便憋了许久,他还在说而她叹了口气道:“阿玛,我第一次觉得聋了真好,不用再去学你们的话了。”

    话落,她的指甲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地打磨得完美无缺,对此她的情绪再度恢复如初,似乎昨日的阴霾就像过眼云烟一样消失。

    她递过去十个漂亮的椭圆形指甲道:“很好看吗?可惜我涂的美甲掉了...只能先这样了。”

    他脚趾的缝里全夹着泥巴,光用手为他清理打死她都不干,她便取出不易折断的枝干为他抠了抠道:“脚指甲很长容易滋生细菌,你要按时清理才行。”

    她几乎快趴在地上,两只胳膊支着微斜的头部道:“阿玛,我要去黑山,为自己找法器,但你知道路该往那走吗?”

    她软乎乎的手捧着他的脚,让他已经怔愣的说不出话,不敢乱动只能任她胡来。

    她们之间飘浮着细小的尘埃,他果然依旧没听懂话,她无奈的叹道:“知道你听不懂,还是想跟你说话。”

    秀秀拍了拍他示意收脚,起身去河畔洗了许久才跟他一起赶路,走之前她随手拿过棍子在细沙上画了几笔,他仔细的端详了会。

    四面环山她们站在其中就像数以万计的树木里的一只蚂蚁,走的久了他倒习以为常并无大碍,而她由于鞋子不合脚,脚踝处不知何时鼓起来了几个脓包,她疼得咬牙拿过木棍当作拐杖一路前行。?

    他弯下身想背她却被她婉拒,她把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鞋脱掉走上硌脚的沙子里,唇扬起开心的弧度朝他道:“我们都累,不用再麻烦你了。”

    星河落幕他们走在荒无人烟的林子间,突然一支箭刺穿叶片袭来时他急忙搂过她。

    在地上滚了个圈她吐出嘴里含的几片树叶,又被他拦腰甩在背上飞快向山坡上跑,她只看到几道白如鬼魅的影子便被他架在宽阔的肩上。

    阿玛为了方便她能摸到树干抬高了她的臀,他浮出的细汗湿透了背后的衣道:“秀秀,跟我来。”

    秀秀左顾右望道:“不会真有鬼吧?”

    阿玛:“是我的族人。”

    她单手勾到树干就匆忙往上爬,他嗖的一下爬上树只需要一根箭飞来的速度,霎时那箭好巧不巧刺到树里,就离他的脚底几厘米。

    她踩在高高的树干上从这往下看产生的那种眩晕感,让她还没动就开始浑身发抖,相反他走在粗壮的树干上穿梭自如。

    两道黑影在绿葱葱的林里若隐若现,她为了躲避追赶也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有时候险些掉下去,她短促的惊呼声让丛林里的虫儿飞散。

    她紧张到已经口齿不清,他神色如常淡淡的说道:“秀秀,我们闯入了碦氏族的领地。”

    他们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行渐近,见识过他本领的她知道树林就是她们的地盘,但多半是雨过树干太滑,她整个人笔直向下坠落,幸好被他拉住才没掉下去。

    她的手被他死死的往上拖,而她抿唇道:“我们还要跑多久?”

    阿玛张望了一眼快追上来的人,“我没想到他们这么晚还在外面狩猎,他们是典型的食人族,我们的旁支也是最血腥的族类。”

    她看他神色复杂,问道:“不是你们的人吗?”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叛变了,总之你快走动起来。”

    “可我不会...”

    “我来不及解释了。”

    下面白衣人站稳停步之后,她见到他们拿着血淋淋的人头,或许是切割到一半才跑来,那张人脸上的眼珠子还动了动。

    风很凉,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唯有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森凉的气氛里目有亮光的狼群绕过树冲过来。

    他用力把她往上拖时,一只狼咬烂了她的裙子,她齐刷刷的短发黏在了湿津津的脸上。

    无论她怎么念咒语都没任何的变动,或许是前些的夜里消耗她太多,但这事梅姨并未跟她说过,她被他拖离了争相跃起露出森白的牙想咬她的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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