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语气真诚:“你我同是霸刀山庄的人,你当然是我同门师妹了,师妹,救救师兄啊!”
柳离抬头看向玖天:“师伯?”
他摸了摸她的头:“同门师兄妹并不算什么重要的关系。”
“我知道了,师伯。”
柳大夫颇具怨念:“辣鸡家长害人啊!”
……
这一夜,下起了雨,玖天他们没有再露宿,而是寻了一处无人的木屋暂住。
钟时雨的梨绒落绢包里物品齐全,他清扫好了之后铺上了锦被,甚至还摆了一桌芙蓉宴。
柳离吃得很高兴。
哄睡了柳离,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玖天目光一沉,退出了房间。
一股燥热自下腹升起,全身的血液开始躁动不安。
又来了。
他闭上了眼,又缓缓睁开,殷红的双眼没有任何情绪,迈开了脚步。
记得之前路过一个村落,在那里想必不缺年轻男子……
还没走进雨雾,一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玖哥,你要去哪里?”
玖天声音凌厉:“让开。”
“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雨,你要去哪儿?”钟时雨声音透着关怀,面色纯良,“阿离醒来看不到你,恐怕是会哭的。”
玖天眸光一暗,伸手拽着他反身压在墙上,一只手穿过他的肩膀紧紧按在墙上,低下头贴近他的脸:“拦着我,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玖哥……”
玖天吻住了他的唇,感觉到他身子一僵,他缓缓退开,松开他,转身欲走。
钟时雨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还敢拦我?”
玖天回过头,只见钟时雨低垂着头,发丝在夜风下微微飘荡,双唇紧绷着,神情显得有些可怜,却让他生出一股想草的欲.望,血液在躁动,叫嚣着。
“这可是你自找的,”玖天拽住他的衣襟,狠狠一撕,“气纯就是欠草。”
……
柳离半梦半醒间仿佛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混杂着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的叫声,然后又沉沉睡了过去。
当雨声渐渐停歇,天色将白。
钟时雨躺在地板上,双眼失神的望着天空,他的身体虚软无力,发出轻微的颤抖,双腿还被大张开按着。
玖天垂下的头发已经被汗湿,身体的躁动彻底安静下去,从钟时雨身上起开,看着他遍布凌虐的身体眼神有些复杂。
他的东西从钟时雨体内抽出时,钟时雨眉头蹙了蹙,脸色有些发白,声音轻的几不可闻:“玖哥,我想洗澡。”
玖天:“……”
……
柳离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她下了床乖乖的洗漱好,找遍了木屋确定没有人之后,安静的坐在了门外的台阶上等着,眼巴巴的看着前方。
直到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她才双眼一亮,跑了过去:“师伯!”
玖天横抱着钟时雨,后者歪着头靠在他怀里睡得正沉,柳离的声音也没能吵醒他。
走到他们身边,柳离自觉的放轻了脚步和声音:“师伯,钟叔生病了吗?”
“嗯。”
钟时雨醒来的时候是在马车里,柳离托着腮眨巴着眼睛看他。
马车还在行驶中,不急不缓。
钟时雨坐起身,脸上又是一白。
他拿起竹筒缓缓的喝粥,目光有些迷离。从黑夜到黎明,玖哥真是……体力惊人。
他这一躺就是半个月,从枫华谷躺到太原。
入了城。
玖天抱着柳离走在集市上,钟时雨跟在他们身边。
看着热闹的街市,柳离眼中溢满了兴趣,偏头看着钟时雨:“钟叔你下次不要生病了,一直待在马车里不能出来真是太不好玩了,今天我要玩个够。”
钟时雨:“……”实在不想告诉她,早在八天之前他的身体就好了,但她的好师伯又把他按在树上折腾了一夜,让他不得不又躺下了。
“师伯,那里有糖葫芦,我想要!”
“师伯,我要那个泥人!”
“师伯……”
这一天,柳离玩的十分尽兴,玖天予取予求,没有不应的。
夕阳西下,柳离累得趴在玖天的怀里,语气有些失落:“师伯,你是不是要和阿离分开了?”
“马上就到霸刀山庄了,你好好学武,我会时常来看你。”
“嗯,阿离会乖,师伯一定要来。”
“好。”
……
霸刀山庄。
因为有钟时雨的飞鸽传书,霸刀山庄门外有个小正太在等着,一见到他们,就行了个礼,朝钟时雨一笑:“我奉师傅之命在此等候,这位就是钟师兄吧?我是师傅的三弟子郁苏。”
因为钟时雨是她师傅之子,所以他尊称一声师兄。
“嗯。”
“请随我来。”
郁苏带着他们进了霸刀山庄,走到一个依山而立的独立院落里:“师傅在里面等着你们。”
郁苏的师傅,钟时雨的娘亲,是一个气势凌厉霸道的女子,一双剑眉更增几分英气,从面容上完全看不出她已年近五十。
“母亲。”钟时雨的态度没有亲昵没有疏离,只是尊敬。
“这就是你信里说的小姑娘?”她的目光投向了被玖天牵着的柳离。
“嗯,”钟时雨看着柳离目光柔和,“阿离,还不快过来见过你师傅。”
柳离抬头看着玖天。
玖天点点头,松开了她的手。
柳离乖乖的上前行礼:“师傅。”
“嗯,拜师茶稍后再喝,”她站起身,看向玖天,“你带她过去好好道别吧,我和阿雨聊一会儿。”
玖天颔首,牵着阿离向外走去。
人一走,她移步到钟时雨旁边,直接扯开他的衣襟,看着上面虽然浅淡下来却还清晰可见的齿痕,她眉目一厉:“这么多年来,你从未跟我提过任何一个要求,如今却给我送了一个徒弟来,你这是在让我替人养孩子?”
钟时雨紧绷着脸理好衣襟:“阿离是个很听话也很聪慧的孩子,你会喜欢她的。”
“就是那个人?”她声音狠厉,“若有一天他负了你,我……”
“不要管,”钟时雨揉了揉眉心,“母亲,算我求你,只有这件事,你不要管,是我自己……”
“也不知你到底像了谁,”她无奈一声轻叹,“把孩子叫过来,你们走吧。”
“谢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