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天压在钟时雨身上，双目通红，脸色十分难看。
钟时雨伸手抚了抚他的脸，声音有些虚:“玖哥，怎么了？”
玖天将头埋在他的脖子上，掩去瞳仁里的杀意。
一夜过去，他身体里的躁动还没有安静下来，后面那难以启齿的地方火热酥痒，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摩擦。
这秘籍的代价，果然不是情.欲旺盛这么简单。
“玖哥？”
钟时雨疑惑关怀的声音响起。
玖天伸手摸了摸他的下身，那里已经在沉眠。也是，他毕竟要了他一夜。别说他了，就连他自己，也是再难挺立。
这种时候，身体内的躁动感和后面那处的不适难耐让他无比想要爆发。
用什么来阻止体内的蠢蠢欲动？
用鲜血吧！
不行。
玖天猛地起身，拉好裤子，大轻功飞走了。
“玖哥！”钟时雨连忙想要跟上，双腿一软，又倒了回去。
“滚！不要再跟着我！”
“玖哥……”
……
放下了狠话，玖天再顾不得其他，头脑要炸裂，身体在叫嚣着，想要得到什么。
想要被，贯穿。
恰巧前面遇到一队结伴而行的人马，抬眼瞧见他时猛然一惊。
“凤尾天机！是恶贼玖天！”
“追上去！”
“……”
狂躁状态的玖天没有留手，对那些妄图追上来想要围攻他的人全部施以全力，横尸遍野，血腥弥散。
他靠在一棵树干上，拿着千机匣的手垂着，一场雨落下。
他闭上了双眸。
“是真的……毁了。”
他是何时走到了这步境地？
他也曾想要名扬天下，得一人心，纵马江湖。
如今他却人人喊打，身受秘籍代价之苦，纵.欲妄杀。
他是个杀手，死在他手下的人不知凡几，却也深遵禁杀令，只杀该杀之人，不杀无辜之人。如今呢？
“呵呵呵……”
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浸了他的衣裳，他却感受不到一丝冷意，身体的火热让他的眼越发红了。
“时至今日，还有什么可悔。”
“剑寻……”
一切因他而起。
既然已然入魔，何必顾忌良多。要下地狱，他也不是一个人！
“轰！”
他境界再升，身体产生了一股隔绝的气场，雨水再无法侵入他分毫。
“阿弥陀佛，施主，回头是岸。”一道清淡的声音响起。
玖天微微抬头，就看到了前面不知何时出现的和尚。
光秃秃的头在雨雾下仿佛在反光，那身白色的袈裟一点也没被打湿，清俊出尘的脸庞无悲无喜，眉心上还有一点金色印记。
如果戴上假发，定是个迷人的俊公子。
“你这和尚，也是来杀我的？”
镜尘双手合十，眼神平淡的看着他:“贫僧来度你。”
“度我？”玖天嗤笑一声，“如何度我？”
“还望施主莫要再造下杀孽，施主……”
“你这和尚真是好笑，”玖天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江湖每天都在死人，杀人者何止我一个？你怎么不去度他们？”
“能度一个，便是一个，看见一个，便度一个，”镜尘面色无波，“贫僧先见了你，便先度你。”
玖天抬手就是一个追命箭。
镜尘身上亮起一层金光，不闪不避。那一箭射中了他，但玖天却被自己的追命反伤，唇角溢出血迹。
少林罗汉金身。
算了，跟和尚打架，两败俱伤不说，人家还有轮回决，何必浪费时间。
玖天直接隐身，原地不动，想等着和尚走了再现身。
谁知，镜尘直接开始念经，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玖天仔细一听，才听出来那和尚是在念往生经。
他一边念经，一边将地上的尸体堆在了一起。
雨势渐渐变小，最后消失，雨过天晴。
镜尘用内力将那些尸体烘干，然后一把火烧了，继续念往生经。
那些经文没有让玖天内心平静，反而越发狂躁，体内的气血已经开始上涌，血液在沸腾。
再这样下去。
真的要爆体而亡。
“大师，你说你要度我？”他现了身，收起了凤尾天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见他收起了武器，镜尘停下了念经:“是，我要度你，再不让你杀一人。”
“那你过来。”
镜尘没有犹豫，径直走到了他面前。
玖天伸出手抚摸着他的眉眼:“大师，你长得可真好看。”
他没有任何触动，语气依旧平淡:“施主，请自重。”
“自重？”玖天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镜尘紧绷着唇，任他如何挑逗也不曾开口，更不曾回应。
玖天伸手摸向他下身，发现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有些挫败:“大师，你是不是不行？”
镜尘还是那句话:“施主，请自重。”
“这个真自重不了，”玖天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你感觉不到吗？我身体的滚烫，我沸腾的血液，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我爆体而亡，才是你所谓的度我？”
镜尘不动如山。
玖天:“……”
钟时雨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玖天在一个和尚身上磨蹭，而那和尚还在念清心经的画面。
他们的身后，还有一堆升起的火焰。
“玖哥。”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玖天直接放开了镜尘:“既然大师你不行，就换一个行的，想必你应该懂得非礼勿视的道理。”
镜尘:“阿弥陀佛。”
玖天回过去，直接抱住了钟时雨:“这段日子都是我在上，你有没有想过，也上一回？”
钟时雨瞳孔猛地收缩。
玖天拉起了他的手，声音低沉:“时雨，上我。”
……
看到那气纯将唐门扑倒在地，镜尘转过了身，盯着火焰念往生咒，将身后的旖旎声撞击声喘息声都听在了耳里，没有产生任何情绪，依旧不喜不悲。
这一念，就是半日过去。
事已至此，玖天破罐子破摔的靠在钟时雨怀里:“大师听得可还满意？”
镜尘没有回答，他面前的火堆已经化为了灰烬，他也早已停下了诵经。
钟时雨拿出了一碗还泛着热气的肉粥:“玖哥，喝点吧。”
“你喂我。”
“……好。”
玖天和钟时雨重新赶路，镜尘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他们也曾试过大轻功飞走，但怎么也甩不掉镜尘这个大和尚。
钟时雨低声问:“玖哥，这和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