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你没事?!”

    “我又不是你,自然好的很。”沈玦半眯着眼,从齿贝间冷淡的道,这可真是给沈恒璘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沈恒璘在看到沈玦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之所以觉得顺利,就是因为沈玦伤的太恰好了,他当然也疑心过是不是真的,但王家,徐福还有所有人都和他说这是真的,也让他开始相信这是真的。

    而且他的内心太渴望沈玦受挫了,就下意识的也相信这是真的。

    直到现在沈玦完好的站在他面前,沈恒璘才不得不承认,他一直在自己骗自己,沈玦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受伤,他就是在演戏。

    但沈玦此刻不过是一个人,这里又是皇宫,他就算再厉害又如何,他甚至可以让沈玦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

    他的出现不过是在自寻死路。

    “事到如今,你还如此的嚣张,你知不知这是在哪里。”

    沈玦的双手紧紧的抱着文锦心,眼神阴狠,嘴角一勾冰冷的道:“在哪里又如何,你以为你就凭你这跛脚能奈何得了我?”

    文锦心乖乖的缩在沈玦怀里,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她之前不安和害怕都是因为她只有一个人。

    现在看到了沈玦,她就有了归属感,什么都不怕了,就算是刀山火海人间炼狱,她也愿意和他一起闯。

    原本紧张的心瞬间安稳了下来,然后便听见了这句跛腿忍不住被逗笑了,眼神往下一撇,沈恒璘原来真的跛了啊?

    沈恒璘最大的痛就是他的脚,即便是御医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有可能会跛脚的可能,但凡是有人敢在背后议论一声的,他都毫不留情的斩杀。

    可今日沈玦却直接的刺痛了他的内心,踩到了沈恒璘的痛处,“沈玦,你找死!”

    沈恒璘说这话是很有把握的,在广州城他奈何不了沈玦也就罢了,这里是后宫,是皇子所,是他的地盘。

    若是说沈玦带了很多人,或许他还没有把握,可此刻他只有一个人,宫内又正在恭贺圣寿,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成帝身上,不会有人注意到后宫发生了什么。

    他只要处理的干净利落,然后把一切都推到沈玦硬闯宫闱,到时他就能干干净净的,什么事都没有。

    沈恒璘朝身边的太监们使了个眼色,所有人都朝沈玦扑过去。

    沈玦一只手抱着文锦心,一手从腰间抽出他的骨扇。

    别看是把普通的骨扇,沈玦的这把扇子是用不易断的玄铁为骨架而制成,不仅坚韧不易断,还锋利无比,比一般的刀剑易携带也更危险。

    只见骨扇在他的掌中灵巧的旋转,然后锋利的打在围上来的人身上,小太监们大多只是些手上功夫,哪里会是沈玦的对手,三两下就被瞬间放倒。

    一时哀嚎一片,满地狼藉。

    沈恒璘气急,“你们这群废物,还在看些什么,都给我上。”

    许久不见的窦廉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他上次为了救沈恒璘也受了重伤,但他一直习武底子比沈恒璘强,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会摒退了其他人,朝着沈玦过去。

    文锦心一看到窦廉就觉得不好,“表哥,你放我下去吧,你带着我不好对付他。”

    沈玦却是手上抱着她越发的用力了,低头往怀里看了她一眼,当着沈恒璘的面,直接在文锦心的唇上用力的吻了一下。

    如此危难之际,文锦心毫无准备,嘴唇磕在一起,明明嘴唇很疼,却又是甜蜜又是刺激,根本顾不上大庭广众之下的害羞了。

    “放心,就算抱着你,对付他也是小菜一碟。”

    沈恒璘确实看得脸色越发的阴沉,沈玦这根本就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还是不停地挑衅他。

    他甚至恶毒的在想,这两人是不是早就暗通款曲,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想要拥有文锦心的心思。

    反而被沈玦刺激的更甚,就算文锦心不干净了,他也要得到她,他想要看沈玦痛苦绝望的样子。

    “生擒,我要活的,不要伤到怀里的人。”

    窦廉领命,然后便狠厉的出手,上次因为沈玦的设伏,他保护不力,不仅自己受伤还让沈恒璘伤重,险些犯下万劫不复的错误。

    故而这会看到沈玦就特别的凶狠,就算沈恒璘说了要活的,他也还是招招都往他的弱处打去,分明是想要弄残他。

    沈恒璘以为沈玦只是擅长骑马射箭,却没想到他的武艺还要厉害。

    之前秦琅对上窦廉的时候,是秦琅不费吹灰之力就赢了,而这一次,沈玦不仅单手还抱了个人,还是几招之内就将窦廉打倒在地。

    “你还有什么本事?都亮出来吧。”

    沈恒璘要是没有受伤,他早就自己上了,但他伤了腿,绝对不可能是沈玦的对手,这会局势就僵持住了。

    但他不可能就这么让沈玦走掉,脸上露出了一丝疯狂的神情,“你想走?不可能。”

    话音刚落,沈玦手中的骨扇就用力的打了出去,直接命中沈恒璘受伤的位置,沈恒璘那个位置最是脆弱,一时没有站稳沈恒璘直接就单膝跪了下去。

    一声痛苦的闷哼,沈恒璘就捂住了被击中的位置,眼神都已经发红渗血,他是堂堂的大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是要做人上人的,可沈玦却让他一次又一次的丢尽颜面,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沈玦,恨不得吮骨嗜肉。

    “沈玦,此仇不报非君子。”

    然后掏出怀中的腰牌丢给了身边的小太监,“拿我的腰牌,去调最近的禁军过来,就说有贼人趁圣寿之际意图不轨,强闯皇宫重地!”

    文锦心方才还不慌乱,听到这个才有些不安起来,若是沈玦真的被沈恒璘冠上了罪名,那不管是谁都救不了他了。

    成帝本就愁没有地方找镇南王府的麻烦,这么一来他就能有理由对广州发兵,更不可能帮沈玦。

    “你说谎,是你先串通了丁氏,绑我进宫,表哥不过是来救我,沈恒璘,朗朗乾坤,你说话要对得起天地!”

    沈恒璘冷笑了一声,“谁能证明你是我绑进宫的?丁氏已经同意将你许我为妾室,如何能叫绑?可他却是没有召见私自进宫,这才是大逆不道之罪!”

    很快禁军就动了起来,齐整的步伐直接包围了整个皇子所。

    沈玦的凌厉的目光朝沈恒璘看了一眼,他知道今日是没有退路了。

    沈恒箫只能把他送进宫,若是他再多带人,这没有召见私自进宫的罪名就算是彻底的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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