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篆和宁潇来到东方家的大宅。刚巧碰到东方莉出门。
东方莉没想到会再次见到他们,愣了一下,等二人进门她才问女佣:“他们不是林省长的世侄么,怎么又来了。”
“老先生很喜欢他们,请他们来喝茶聊天的。”那女佣道。
东方莉脸色有些不好,转身就走了。
这次不是大厅,而是花园的一个凉亭里。风景十分幽美。
“坐吧。”东方鹏笑眯眯的。桌上摆着蛋糕和茶点,一壶茶,茶香袅袅。
二人坐下,东方鹏亲自给二人倒茶。
李玉篆揣起古朴的小杯子,喝了一口:“这个茶好喝”
“你喜欢大红袍”宁潇说。
“是叫大红袍挺合我口味的。”李玉篆道:“对了,你很喜欢喝茶还没喝就知道了。上次去孙家兄弟处,你也是一看就知道什么茶。”
“并不喜欢。”宁潇不以为意。
“看起来,谢公子虽然不长在谢家,但该学的一样也没能落下啊。”东方鹏说。
李玉篆一怔。她好像听说,上流社会,特别是那些大家族对子女的培养是很严格的。
要学很多东西,譬如品茶品酒,古玩,或是艺术鉴赏,还有各种时尚知识。
当然,这并非是为了向那一方面发展,不过是为了提升品位。不用精,但必须通不论到哪个领域,都能进入话题。
“说案子呢”宁潇看着东方鹏,“那七个人的死法,都查出来了”
东方鹏情绪有些低落,“都查出来了。”
他微微一叹:“七人果然都是家庭美满的人。第一个是在厂里的仓库自焚,当时他走进仓库,关上门,然后往身上倒火水,最后点火。第二个也是下面的厂房,那人明明正在工作,突然之间,居然把自己的脑袋伸进切割机里,整个脑袋都掉了出来。第三个是子公司的一个小主管,上班时在办公室里上吊他的脚上吊着他的结婚金戒指。第四个是在也是工厂的工人,那是碎物料的机器,他是操作机器的员工。那时正在碎物料,他突然就好像抽风了一样,自己跳了下去,整个人都被压成了肉饼。第五第六个是一对夫妻,这对夫妻居然躲在某间子公司的一角,双双喝起浓硫酸来五脏六腑都几乎烧化了”
双双喝浓硫酸宁潇嘴角一抽,怎么想那场面怎么恐怖到搞笑
“最后一个是一间工厂的员工家属。因为这间工厂较偏僻,也不太赚钱,所以管得比较松散,有些员工会带着孩子上班。那边的厕所还是蹲坑式的,后面有化粪池。也不知那孩子是如何挖开化粪池的,自己跳了进去因为是孩子,所以父母不依不饶,也只有这件事上报了给我听。赔了一百多万,因为不赚钱,还出了事,这间工厂我也打算关了。”
“那其余六件没有上报给你但死得如此惨烈,没有你出面,应该很难压着吧”李玉篆道。
“因为七个人都是死在有监控的地方”东方鹏说着皱起了眉:“除了那个没有行事能力的孩子。都是成年人你说,这监控清清楚楚地看着他们自己自杀的,家属不占理,能怎么闹钱是阿莉自己赔的一人赔了一百万如果再威胁,闹事就不赔钱,反正是自杀,公司不过是出于人道主意你说,能闹出去么”
“年纪轻轻的,心计居然如此之重。”这时,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几人一愣,回头只见一名鹤发老者走进来。老者穿着灰色的团花唐装,脚步轻捷,仙风道骨的,一看就觉得是世外高人。
“陈大师”东方鹏看到陈大师就是一喜。
李玉篆双眼微眯。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陈大师么
这几天宁潇给她查过这位陈大师。
陈大师,真名叫钱贵,出身自较为落后的h省某贫困村子。现在他用的名字是陈天应。这叫窥天名。
就好比作家用笔名,艺人用艺名一样。他们道家用窥天名。
特别是专职卜卦的人,一定要用窥天名。
俗语有说,天机不可泄漏。泄露天机是要折寿的,所泄露的天机不同,折寿程度也不同,如果泄露的是国运级别的,轻则受伤,重则当场暴毙身亡。有些甚至还没说出口就横死了。
窥天名能挡一些报应,减低泄露天机所带来的对自身的损耗。
因此,很多算命先生都用窥天名,给人算命时也是点到即止,不敢说太多,或是拐弯抹角地提醒。就是怕折寿和报应。
但李玉篆不用窥天名,因为她从不泄天机,她专职也不是算命卜卦。
而这个陈大师
资料上看来,他的专长也不是算命卜卦,而是风水。
按理来说,他也不需要窥天名。但他去用窥天名了。
一、是他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好听,想换一个。二、是他做太多邪事了,用窥天名挡一挡。
而他的风水造旨,在全国能够排进前十的
别的有名风水大师不是在帝都就是在魔都发展。
当然,身为全国四大经济强市之一,平洋市也是好地方。但比起帝都,甚至是魔都,都略有差距。况且他的老家也不是这边的。
据说,他跟东方鹏是三十年的老朋友,而东方鹏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帮助过他,出于报恩,他一直在平洋市帮助东方鹏。
所以东方鹏很信任陈天应。
“陈大师,你终于回来啦”东方鹏说。
“是啊,已经把事情办妥。”陈天应说:“看来我这招引蛇出洞果真应验了”
“引蛇出洞
什么意思”东方鹏一怔。
“你上次不是打电话给我,子公司出事了,有六人自杀”陈天应说,“我一听这话,就觉得蹊跷,肯定有人搞事情可叹我那边也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远水救不了近火。我干脆就说巧合,来个引蛇出洞现在,果然引出了两条小毒蛇”
说着,扫了李玉篆二人一眼。
“能把事情来龙去脉说得这么清楚,也就只有施术者了小丫头,戏很足,但你还嫩了点”
李玉篆一听这话,就笑了:“陈大师,今日一见,终于知道我们果然是敌人”
陈天应昏黄的眼微眯。“此话怎讲”
“因为你一口咬定我是背后捣鬼之人。但我不是,所以你才是。怎么看都是一位高人啊这吃相会不会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