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止彧哭笑不得,调息片刻只好自己解决,没办法,他的omega就是这样,把人调的欲念上身自己却安然自顾自睡去,全然不去理会。
安置好时瑾,钟止彧去了盥洗室。
WHAT杂志的样本出来了,放在钟止彧办公桌上,等他点头才发出去。
这期封面就是钟止彧和时瑾坐在黛山园红木沙发上那张,一经出版,立马抢空,又重新刊印。买的人不为别的,只想一睹芳容,封面上两人着实养眼。
带着一丝八卦的气息,毕竟这位刚上任的理事长不动声色的结婚,又如此高调把爱人公之于众,这种胆大又体贴的做法,赢得公众一致好评,连带城化集团近期的股票也跟着上涨,一路飘红。
同时财经频道也在当月播放采访中的一些片段,零碎的片段被剪切,可仍能从中听见有关时瑾的事情,透露出的星点消息在吾仁医院炸开锅。
护士站前一排排打针用的靠背椅上坐了不少人,虽说每个房间都有电视剧,可没大家聚在一起凑热闹来的欢快。
几本WHAT杂志被几位病人传阅,又纷纷议论着。这些都是时瑾的病人。
“看见没,”其中一个指着封面上的时瑾道:“这位我的主治医生,也是人家城化集团理事长的爱人。”
说话时难掩几分自豪。
另一位病人是个老太太,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看着这张照片,赞叹:“真好看的娃娃,长的真俊,有对象了吗,我……”
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病人,大声对着这位老太太道:“有对象了,没看见吗,是城化集团的理事长,小伙子长的都俊朗。”
财经频道轮番播放采访画面,关医生路过捂住嘴巴,问涂以沫道:“这…这是时医生吗,是我认识的那个时医生吗,时医生什么时候换对象了?怎么一眨眼居然跟城化集团理事长结婚了?”
“哈?”涂以沫见怪不怪的,又安然自若,即便她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吃了一惊,可听钟良钰说起两人的事后大为感动,“没换对象,还是那个,猜不到吧,居然是城化集团的理事长。”
关医生的表情不亚于第一次的涂以沫,口型呈现“O”字型,久久不能轻易,“我的妈呀,我们时医生这么厉害,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居然…居然能……”
涂以沫立马解释:“人家两人是竹马,从小就认识。”
没等关医生开口,其中一个凑热闹的病人挤过来:“那可真是天赐良缘,我给时医生看过手相,那种命中带贵的是不可能错的,我就说时医生的对象肯定很厉害,你们还不信。”
这位病人牙快掉完了,在吾仁医院按的假牙,因退休无事可做,月月来吾仁医院做保养检查,算是常客,说话肆无忌惮。
“老霉头,”那位老太太立马接话戳穿谎言:“不知是谁在后面叹息,说好好的时医生怎么有一个那样的对象,太亏了太亏了。”
假牙老霉头瞪回去,鼻子“哼哼”出气,挥挥手佯装大度坐回电视机旁,嘟嘟囔囔道:“也不知是谁曲意逢迎,想拆散时医生和他爱人,让时医生做他的孙女婿。”
关医生错愕中移开双眼,盯着涂以沫的手指看着,“小沫,最近变漂亮了哈。”
涂以沫顺着关医生眼神搜寻到自己指甲上,那是钟良钰给自己涂的红色寇丹指甲油,“没,哪有?”
关医生似敏锐嗅到什么,凑上前来:“谈恋爱了?”
“哪敢哪敢,”涂以沫一边否认,一边打岔走远,想必自己现在脸色红扑扑的,再不离开就露出破绽了。
“我也想谈呀!”
离开人群才敢如此剖白自己,刚出声吓了一跳,立马回神整理仪容朝病房走去。
时瑾今天休假,不知道这些人背后的事,可手机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停,不停震动着。
同钟止彧吃饭也是,两人从那间loft搬出来,为了方便住在十七楼也就是楼下钟止彧之前住的地方。
刚进房间时,时瑾窃笑,像老师抓住抄作业的学生,戳了戳钟止彧的后背,道:“你是什么时候买下这间平层的?”
“在哥哥买下那间loft的时候,”钟止彧摆放时瑾的用品,小心翼翼地,生怕磕着什么,这样的画面曾在他脑子里重复出现多遍,没想到这么快美梦成真,“很早前买下的,哥哥只怕还不知道这处房地产是城化集团旗下的风帆公司投资的。”
时瑾:“……”
这真是天罗地网的感觉,爱人住在自己楼下这么长时间都没察觉不说,连这块地皮都是人家的。时瑾突然意识到当初买loft时低于市场价恐怕也是钟止彧在私下“作祟”。
“哥哥,”钟止彧抚平时瑾鼓起的脸嘟,“别生气,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些,毕竟我衣物什么的太多,通通搬过去不太现实。”
“只怕小北是一开始就做好了与我同居的准备吧,”时瑾垫脚用额头触碰钟止彧额头,“那为什么我们要用相亲的方式来认识彼此,倘若当初小北与我说阿彧就是小北,我们就不用耽误那么长的时间来辨认彼此,我不是生气,是觉得可惜,我们浪费了多少可以待在一起没有任何隔膜的时间。”
情景刚刚好,情绪也渲染到极点,时瑾敞开心扉同钟止彧说话,很难得。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得知自己多年的情感与另一人一样,身处异国他乡原来也可以与甘津某个omega心意相通,想到这里,突然懊悔那些悄无声气的日子。
钟止彧想一览芳泽。
手机震动起来。
是时瑾的手机,一下没一下接连不断的,像电动小马达似的。
“别去管他,”时瑾主动说着,凑近钟止彧,快碰到了,手机铃声响了。
两人:“……”
时瑾叹息一声,只好拿出手机,一看是小姨荣雪,立马接听,“小姨。”
“瑾瑾,”电话那头的话语惊慌中又带着一丝疑惑,透过手机屏幕清楚打在时瑾这边,“这是怎么回事,钟止彧是谁,他不是一个待业青年吗,不是在童格林酒店工作吗,怎么……怎么又是城化集团理事长,瑾瑾,你是不是被骗了,又或者…你们两人进行着什么交易,你是不是被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