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的话,在回毓兰镇的路上,小生和侍从走失了,而小生实在是不敢独自一人回毓兰镇,所以,小生只好折返,只求你们能收留小生一晚,待明日天明,小生自会离开。”
上官勤笙为难的看看房间四周,“公子您也看见了,咱家就这么大点地方,您说这”
“夫人不用担忧,小生就在这外间凑合着过一夜就行,绝不会影响您跟浅浅姑娘的。”
风夜澜抢过上官勤笙的话,很是虔诚的看着上官勤笙,这令她无法拒绝。
果真,上官勤笙看了蔚浅浅一眼,见她站在风夜澜身后并没什么意见,这才微微点头:“委屈公子了”
风夜澜终于荡开一丝笑意,看着蔚浅浅和她娘亲走进了内室,唇边的笑意更是扩散了些许。
透过竹窗,抬头看着天上明月,这个时候,夜生已经回到毓兰镇了吧
风夜澜把木椅搬到窗户边,对着窗户而坐,心底盘算着明日的事情。
蔚浅浅和母亲回到内室,上官勤笙随手关上房门,上了门闩,这才拉着蔚浅浅来到大炕上,朝着外间努努嘴,“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蔚浅浅奇怪母亲会如此询问,但还是摇摇头:“我只知道他叫风夜澜”
“真的”
“娘,我说过的,只是白日撞山林里巧遇过他,我能从哪里知道他的来历啊”
因为母亲的质疑,蔚浅浅有点伤心,语调不免变得有点高昂。
“好了,好了,娘亲也是不想多生事端,我们娘俩现在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想来也不会有人再来迫害我们了”
上官勤笙拍拍蔚浅浅的脊背,“睡吧,睡吧,但愿明日他能早点离开,可别再让大家误会了什么”
一夜无话,这一觉母女俩睡得特别踏实,或许是知道屋外有个男人守着的缘故吧
蔚浅浅是被阵阵嘈杂的声音给惊醒的,一时之间忘却了娘俩已经搬离了大闫村,此刻涌进脑袋的是娘亲是不是又被秦氏欺负了。
她一个翻身起来,忽然见到刚睁开眼睛的上官勤笙,这才稳了稳身子,想起来,娘俩已经独立出来了。
“娘,您听见了吗”蔚浅浅侧耳倾听。
“嗯,这一大早的,怎么会这么热闹,我去看看”
上官勤笙说完,就套上唯一的外套,打开内室的房门。
瞧见那张木椅空空的放在窗户旁边,上官勤笙连忙喊道:“浅浅,那位公子好像离开了。”
蔚浅浅听闻,立即跑到外间,巡视一周,不见人影,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
刚刚站定,屋外出现多人走过的脚步声,蔚浅浅和上官勤笙惊讶的对视一眼,连忙跑到大门边,探头朝外面望去。
大约有十几个壮汉正抬着巨大的木头,朝房子东边走去。
上官勤笙站在蔚浅浅的身边,也看见了,“这些人,不是大闫村的”
听闻母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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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浅浅有些诧异,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抬着这么多木头往东边去干嘛呢
母女俩好奇的站到门边,朝东边望去。
视线所及之处已经堆砌了好多的木头,也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工作的。看着那一堆堆的大木头,蔚浅浅也疑惑了。
“娘,我过去看看,您在家守着”
蔚浅浅回头对上官勤笙说完,也不等她回应,撒丫子就朝那边跑去。
被那一大堆木头遮掩的后面,好几十个壮汉在有序的忙碌着,有做桌椅的、有做门窗的、还有在有刮树皮的,而身后的陡坡已经在人工的作用下变得平整无痕,整个地面已经画好了房屋的绉形图。
蔚浅浅跑到正在切割木块的男人身边,开口问道:“大叔,请问,您们这是在干嘛呢”
大叔抽空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看着手上的锯子,“受人所托,在盖房子啊,这么明显,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蔚浅浅再次回身打量了一圈忙绿的壮汉们,“不知是哪户人家,会选在这个地方盖房子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被请来做工的工人,这事儿啊,你得起问请我们来的人。”
“他人呢”
大叔也抬头四下看了一眼,“这会儿不在了,姑娘,要不你晚点再来看看。”
蔚浅浅点点头:“好吧,谢谢大叔了。”
刚要离开,她忽然脑袋一转,再次转身:“大叔,那你们是哪儿人呢,我好像从未见过你们呢”
“我们啊,我们是毓兰镇的人”大叔放下锯子,伸手在头上抹了一把汗珠,看向蔚浅浅继续道:“其实我们大家也都好奇,是哪位老板居然会来这深山边缘建房屋,我们这些人都是四处做手艺的,还真没见过哪家老板会主动把房屋建立在这偏远的地方来的,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有点什么事,可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
大叔说完,拿起锯子,继续开工了。
蔚浅浅没打听到修建房屋的主人是谁,但想到不远处将会多一户人家,多一些人,心底还是暗自高兴的,总归在这深山边缘不再是娘俩二人了,想来夜晚睡觉的时候也稍稍安心一点。
回到自家木屋前,上官勤笙还站在门口等着她。
“怎么样,那边在干什么”
“娘,不知是谁,在那儿修建房屋呢,看那规模可比我们大多了”蔚浅浅兴高采烈的说着,心底带着期许。
“没见着主人吗”
蔚浅浅摇头,“没有,那些堆砌的木头之后,全是请来做工的人,大约有二十几个。”
“喔会是谁呢,这么大手笔”
上官勤笙自言自语的往屋内走去。
蔚浅浅看着娘亲出神的模样,笑了笑:“娘,管他是谁,终归不再是我们一家子这深山边缘了,岂不是好事一桩”
上官勤笙若有所思的看了女儿一眼,默默的点点头,往灶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