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勤笙没料到他会扯到这上面,一下子答不上来,低垂着头。
蔚浅浅见她这模样,也没多话,掏出钱袋,数了五十个铜板,递给王铁匠:“王老板,这是五十文”
王铁匠并未伸手拿钱,而是看着上官勤笙说道:“夫人,非常抱歉,这样吧,就算你们四十文钱吧,这可真是我的本钱了。”
“王老板,您开门做生意,怎能不赚钱呢,这是五十文,你也不要推辞了,把铁锹给我,我和娘还得赶回去做午饭呢”
蔚浅浅索性把铜板丢在柜台上,催促老板拿东西。
王老板见蔚浅浅也是个能做主的,于是快速拿过那把铁锹,放到蔚浅浅手上。
蔚浅浅拿到铁锹,拉起母亲就朝外面走,也不管后面王铁匠是什么眼光。
走到大街上,上官勤笙才喃喃道:“娘真没用,浅浅,你是不是觉得娘很没用”
蔚浅浅笑道:“怎么会,要不是娘亲,女儿不早死了吗,您以后可不许这么说了”
“可可要是跟着你爹的话,他断然不会让您受这些苦的。”许是刚才提到了孩子的爹,所以上官勤笙忽然有些情绪了。
“快别提那个爹了”蔚浅浅朝前走了两步,这才回头看向站在原地的上官勤笙:“娘,现在没有他,我们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上官勤笙勉强的笑笑:“娘倒是好了,可是苦了你啊”
“娘,女儿不觉得苦,女儿靠自己的劳动挣钱,不看人脸色,不求人赏饭,女儿觉得这日子过得才是有尊严,才是人过的日子,难道娘您还在想念那是非不分的爹爹吗”
“娘没有,娘没有,只是,你爹说过,等傲梅顺利出嫁之后,就会接咱娘俩回府了,算算日子,已经三年了,恐怕傲梅也快出嫁了吧”
“娘,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也别想着爹说的那些瞎话,他不过就是那么顺口一说,再说呢,家里有雪姨在,您觉得我们回去会有好日子过吗”
蔚浅浅毫不客气的说出府里的现状,想让母亲看明白事实,也告诉母亲自己的想法,希望她也不要抱着要回去的幻想了。
蔚浅浅不能忘记前世,父亲是怎样偏袒蔚傲梅的,要不是父亲有意偏袒,要不是父亲听信谣言,要不是父亲对自己不闻不问,自己根本不会惨遭毁容,更不会那般惨死在独孤锦绣的府邸。
“浅浅,你父亲还是心疼你的”
上官勤笙看着蔚浅浅眼中的恨意,满心不舍。
“心疼,哼”
蔚浅浅看向母亲眼中的担忧之色,压住心中的怨恨,拉起母亲的手:“娘,浅浅心中最爱的人是您,现在您能不能不要跟我提父亲,跟我提父亲的那个家了,有娘在,我才有家”
蔚浅浅不能忘记,三年前,父亲是怎么狠心将娘俩赶出家门的。
“娘,浅浅没有浅浅没有勾引二皇子,娘亲,您相信浅浅吗”
屋外大雪漫天飞舞,冰冷的白色沉重的落在谨竹苑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雕刻瓦楞上。
谨竹苑内的所有丫鬟仆人都被遣散到外面守着,蔚浅浅此刻正泪流满面的趴在床榻上,祈求的看着母亲。
“娘相信,娘相信,你快别说话了,让娘亲给你上药”蔚浅浅的母亲上官勤笙双眼蓄满泪水,微颤颤的拿起手边的一瓶药粉,朝蔚浅浅的身边走来。
“娘,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我,连父亲也不信我,那把折扇是有人拿走我的兔子灯作为交换的,我根本不知道那人会是二皇子娘,他们怎么能这样”
上官勤笙解开女儿的裤腰,看着血淋淋的红痕,终于忍不住滴下了泪珠。
想她上官勤笙可是上官家族的唯一嫡出女儿,更是佘老太君的宝贝儿疙瘩,可自从嫁到蔚丞相府之后,虽然富贵如前,可那些个见不得光的宅内斗争生生把她从带着爱情期望的纯情少女变为现在心力交瘁的中年妇人。
“娘,女儿不想死,您能救救女儿吗”
“浅浅放心,为娘不会眼睁睁看你去死的,等会儿我就去和你父亲好好说说,你就放心休息一会儿吧”
上官勤笙为女儿抹好伤药之后,偷偷的擦干眼泪,这才坐到床头,把她轻轻揽在怀里,脸上尽显心疼,伸手覆上她的额头,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兰竹,兰竹”
上官勤笙慌忙的朝屋外喊着。
侍女兰竹闻言推门而入匆匆赶来:“怎么了,夫人”
“浅浅发烧了。”上官勤笙绷着一张脸,揪心得紧。
“那怎么办”兰竹问完,上官勤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夫人,要不我去找老爷”
上官勤笙为难的看看怀里的女儿,轻叹了口气:“还是我去吧”
侍女闻言,点点头:“也是,兰儿去的话,恐怕连老爷的面都见不上”
“来,你过来”
上官勤笙对兰竹招招手,“你就留在这儿看着小姐,我尽量快点赶回来。”
“是”兰竹恭敬的低头上前,坐到上官勤笙的位置上,守着蔚浅浅。
上官勤笙正欲出门,兰儿忽然急促而轻声的叫道:“夫人”
上官勤笙回头,兰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
“夫人,此刻天色已黯,雪又下得这般大,想必一路的值防都歇下了,夫人,您还是让磁珠陪您一起过去吧,给您举个油灯也好啊”
上官勤笙摇头:“不了,我一人去就行了,要是我迟迟未归,浅浅有什么状况,你得让磁珠尽快过来通知我”
上官勤笙说完,举起一把油伞,头也不回的走除了谨竹苑。
“兰姑姑,我娘亲去了哪里”发过一阵烧后,蔚浅浅稍微清醒了一点,睁眼看着守在自己身旁的是兰竹,而非娘亲,有些担忧的问起。
“小姐您醒了夫人去找丞相求药去了”
“求药”蔚浅浅还有一些迷糊,“求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