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浅浅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凉亭里,正盯着自己的风夜澜,刚对上他的视线,她就被他散发出的凌厉眸光给吓住了,那里面包含着怎样的期待和气势,她不敢禅越,她害怕真让他误会了自己的心意了。
蔚浅浅正在思考着措辞,要怎样拒绝才不失体面,身后凉亭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百合,让她走,别强人所难”
蔚浅浅为难的看了百合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百合,这儿就麻烦你了,我真得回去了,我改日再来。”
百合见主子已经发话,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默默的点头,看着蔚浅浅仓皇逃离的背影,她不由得摇摇头,轻叹了口气。
直到蔚浅浅消失在后园子,百合才抬眸,只见主子的眸子还停留在那消失的园子口,那不舍痴恋的眸光,愣是让百合看到了隐藏在他心底的痴情。
“公子,你干嘛不干脆挑明了”
百合轻轻的朝风夜澜走去,扶着他的身体往凳子边移动。
“百合,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质问”
风夜澜坐到凳子上,冷冷的出声。
百合吓得立即跪下,久久不语
蔚浅浅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家里逃,好不容易跑到自家大门口,她扶住木门,不住的喘着粗气,待情绪稍微平复,这才抬眼往屋内望去。
正对着大门的竹椅上此刻正有一人坐在上面,看他那挺直的背脊和那悠然的神态,俨然旁若无人那般,如君王亲临般的自得跟自信,细品着手中的茶。
若不是蔚浅浅知道自家的茶叶是何等劣质,恐怕她都要被他那满足而高傲的表情给蒙蔽了,这不过就是上月在小市场淘来的一些劣质茶叶,看他那如品上等春茶的模样,蔚浅浅简直看呆了,要是放在现代,他恐怕是一等一的演戏能手。
踏进屋内,直奔莫二习,此刻她需要喝点粗茶,缓缓刚才受到的惊吓。
她不是不知道风夜澜对她有好感,但她不认为他对她真会有他所表现那般的在意,在这个时代,哪个男人身边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他风夜澜。
所以,他对她的那些所谓牵挂,很快就会被另外的人替代
蔚浅浅一把夺过莫二习手中的茶杯往嘴里灌着茶水,一边静静的想着心事。
“蔚小姐,我认为,你有必要换个杯子”
莫二习看着她粗鲁的大口吞咽,忍不住提醒她。
喝干杯内最后一滴水,蔚浅浅用力的把杯子掷在桌上,盯着他的眼眸,淡然的说:“不就一杯水吗,你要是觉得不便,自己换个杯子得了”
说完话后,她转身回到内室,回想着风夜澜刚才那不同寻常的愁绪。
他到底怎么了
几次思索,均没有结果,可现在的情况,她又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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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追质问
渐渐的,夜色完全暗下来。蔚浅浅躺在炕上,没有点灯,更没有起身的打算,就这样想着心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白羽烈一直坐在竹椅上,仔细聆听着内室的动静,好半响,直到她再也没发出那轻微的叹息声后,他才试探的走到门口,轻声喊道:“蔚姑娘,蔚小姐”
内室没有动静。
白羽烈放缓脚步,小心的来到她的床前,见她趴在枕头上,闭着双眼,看那模样好像睡得很是香甜,他轻轻勾起唇角,小心的退出了她的房间。
外面是漆黑的夜幕,白羽烈从箱底翻出被她救回来时穿的那身衣服,拿起挂在房间的宝剑,悄悄的往后山潜入。
一路小心的来到白天的那块地,原本以为大山里面会是黑漆漆的一片。可还未走到那块空地,远远的就看见那边灯火通明,夜生的身影也穿梭在人群中,跟白天相比较,仿佛在这块宝地上,夜晚才是主场。
白羽烈此次前来,主要是想查探那些藏在木头地下的火药,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要知道,把这些火药用在战场上,那可得杀死敌军不少人马的。
如若说这些火药只是建设所用,白羽烈是不相信的;但如若不是,那会是什么呢想想大闫村的村民,想想整个毓兰镇以及流觞县,如若真是某些有心人的设局,那可就不好说了。
趁着夜色,白羽烈再次往有灯火的前方悄然前进,正当欲闪身隐进木堆里面的时候,侧面忽然走过来几个男人,白羽烈连忙一个转身,往木堆的另一边闪身、蹲下。
“快,在天亮之前,我们得把这些火药转移到那边的山头兄弟们得加把劲儿了”
“大哥,这边的山洞还没打通呢,怎么这般着急呢”
“上面说了,最近这里应该会有不少闲人进出,我们还是谨慎点好。”
“哎,不就是蔚姑娘吗,有什么好避讳的,我说,咱们主人难道没打算跟蔚姑娘如实相告”
“小利,不许多话”
几人渐渐走远,白羽烈听着他们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陷入了沉思:他们的主人会是谁呢
趁着他们走远,白羽烈轻手轻脚的朝下午见到的那堆木头走去,正好大家都在忙着转移,根本没注意到一身夜行衣的他。
眸光看向那堆本该放着火药的地方,现在已经空空如也,再四处打量了一下正抬着东西往深山赶去的人们,了然的点点头。
“这个夜生,警惕性也忒强了点”
白羽烈忍不住轻拍了一下木头。
“谁,是谁在那儿”
忽然,一束火光悠悠的朝白羽烈藏身的地方晃来。
白羽烈见此,赶在来人到来之前,连忙往草丛中飞跃而去,然后快速离开。
举着油灯的男人,见草丛中一阵响动,愣了半响,最后仿佛自言自语的道”哦,原来是有大蛇光临”
说完,悠哉悠哉的往平地中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