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浅浅有点懵逼的点点头轻声道:“走,回家”
说完,跟在莫二习身后,往山脚下的小木屋走去。
一路无话。
莫二习提着木桶,很是平衡的走到了家门外,蔚浅浅连忙上前推开木门,原本是想赶紧坐点午饭,让莫二习吃过午饭再把鱼送到酒楼去的。
没料到莫二习根本没进屋,而是站在门口,朝着蔚浅浅进屋的背影说道:“蔚姑娘,要不,我先把这新鲜的鱼送到店里去了,正好下午的客人们可以吃得上了。”
蔚浅浅站住脚步,回头看看天色,再看看莫二习一脸诚挚的脸颊,正期盼的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首肯。
蔚浅浅迟疑了那么一两秒,最后微微点头:“也好,你去吧”
得到她的同意之后,莫二习进屋拿起长剑,提起木桶就往镇上赶去。
蔚浅浅看着他急迫的模样,莫名有些担忧
好在,还有事情等着自己去做,也没那么多时间瞎想,心底这点忧心很快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独自一人呆在小木屋的蔚浅浅也没闲着,简单的吃了午饭之后,开始计划着那片空出来的土地应该种些什么作物。
早早的关上木门,翻来早前买来的文房四宝,小心的放到桌子上,磨好石墨,沾上墨汁,在那一张洁白的宣纸上画上那块土地的绉形图,细心的把那块土地分成一块块的小方块,再把需要的作物填写在上面。
当把最后一小块空白的写上要种的物种之后,蔚浅浅终于满意的放下手里的毛笔,心底的大石仿佛就此落下。
时间在忙碌中就这么一晃而过了。
很快,三日之约如约而来。
蔚浅浅早早的来到说好的临街茶楼,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着即将要见面的流觞县鱼庄老板。
虽说这俩日鱼庄不再给酒楼送鱼,可对酒楼的影响也并不大,因为有莫二习每日一跑的运输,成功的把小河内的鱼儿搬到了酒楼食客的桌子上。
但蔚浅浅还是如约前来,不过就是想看看这个所谓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会单单为难自己酒楼,而且还非得要亲自见面。
同蔚浅浅一起前来的还有莫二习。
原本,她是不想带上他的,可他硬是执拗的跟着自己,还说什么以防万一。
在毫无底细的情况下,蔚浅浅也默认了他的行为。
虽说是早上,可临街茶楼的生意却出奇的好,一楼已经座无虚席,蔚浅浅只好抬脚往二楼走去。
许是二楼的视野不太好,竟然空无一人。
蔚浅浅坐下之后,小二才慢吞吞的爬上来,笑容满面的问道:“小姐,喝什么茶”
蔚浅浅和站立在一旁的莫二习对视一眼,正欲开口,莫二习已经替她开口了:“上好的大红袍”
小二听闻,疑惑的看向蔚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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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这才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诶,这就来”
待小二踩着步伐咚咚咚的下楼之后,蔚浅浅这才埋怨道:“莫二习,你有点逾越了啊”
莫二习挺直脊背,勾起唇角,话音确实出奇的清冽:“小姐,你不是来谈判吗,可别让来人把咱看扁了,小姐,你可不能心疼这点银子啊”
见莫二习说得也在理,蔚浅浅也就没跟他多做计较了。
原本以为要等很久的,没料到,小二把大红袍端上来的时候,身后就跟着来了俩男人。
一个就是上次在酒楼见过的那位气焰不菲的华服公子,另一位中年男人,让人看一眼便能猜到他跟鱼庄有关。因为他身上携带着淡淡的鱼腥气味,这不是一种让人难闻的腥味,而是仿佛经过了时间沉淀而自然散发出的淡淡鱼腥香味,就像海浪那般,风吹过来,让人有一种如临海边的舒适感。
“二位公子,你们那边请坐”
小二放下手中的茶壶,连忙对身后的两位男人热情的招呼着。
男人越过蔚浅浅身旁,在她前面的桌椅上侧身落座,眸光却若有似无的盯向蔚浅浅这边。
小二见男人落座,这才回头举起手中的茶壶小心的倒了一杯,放在蔚浅浅的面前:“客官,请用,您的大红袍来了”
小二忙完这边,连忙笑嘻嘻的跑向俩男人桌前,客气的问道:“客官,您二位需要喝点什么”
华服男子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瞟了一眼蔚浅浅,这才开口:“和那位姑娘一样的吧”
“诶,这就来”
小二说完,立即笑嘻嘻的往楼下跑。
蔚浅浅端起茶杯,颇有架势的轻抿了一口,仿若自言自语,有仿若是在和身旁的莫二习说话那般,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这大红袍,可没咱浅酌酒楼的正宗呢”
“小姐,对于这种茶楼,你可不要期望太高,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莫二习的音量故意压低,说完这话,视线从华服公子身上移开,低垂着头,俨然一副低声下气的随从模样。
对于已经恢复了记忆的莫二习来说,眼前的华服男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个看上去杀意肃然的魁梧男人,正是太子白鸿烈的死士野蟒。
他怎么跟流觞县的鱼庄扯上了关系了又怎么会找上蔚浅浅的这一切难道跟自己有关
听闻了俩人的对话,前面那桌的华服男子忽然射来一道凌厉的视线,片刻之后,轻扯唇角,不屑的歪唇一笑,这才慢悠悠的起身,来到蔚浅浅的身旁:“这位姑娘,莫不就是浅酌酒楼的新老板”
蔚浅浅慢吞吞的放下手中茶杯,轻抬眼眸,毫不客气的对上华服男子的视线,铿锵有力的答道:“正是不才,不知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哟,还真是个女的”华服男子有些轻浮的看了一眼蔚浅浅,这才对上仍旧坐在前方位置上的男子,招了招手,中年男子立马小跑过来,点头哈腰的站在华服男子的身后,满脸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