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没听见什么声音,或者是看见什么人”翠云问道。
“对啊,昨日你们可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过”上官勤笙问。
夜生凝眉思索了一会儿,在大家期盼的眼中摇摇头:“我不知道,昨日我和公子过来的时候,还是和往常一样,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那浅浅呢,浅浅怎么样”上官勤笙问。
“昨日,我记得我和公子过来的时候,蔚姑娘正坐在这儿,躺在躺椅上晒太阳,也未发现有任何异常啊”夜生指着废墟前面的一块空地,现在那儿已经被纷杂的脚印踩得乱糟糟的,根本看不出什么躺椅的印子。
可尽管如此,上官勤笙还是连忙爬到夜生指的那个地方,轻轻的抚摸着那片土地,好似这样,她就能看见昨日躺在这儿的浅浅那般。
“浅浅,我的女儿”上官勤笙忍不住低声啜泣。
“夫人,请节哀”夜生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很清晰的传递道上官勤笙的耳边。可就是这句话,再次触动了上官勤笙的感官,忽然抑制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为什么”上官勤笙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捏紧拳头不断锤着这片土地,仰头大声泣问:“苍天啊,为什么”
“呜呜我和女儿已经躲到了这里了,你为什么仍然不放过我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被烧死的人不是我”
一阵阵悲痛欲绝的哭泣声,更是惹得一旁的翠云和焦梅跟着一同哭了起来。
夜生和西魂对视了一眼,随即夜生默默的点点头说道:“西魂,你好好跟着他们,有什么能帮的尽量帮帮,我还有事,得先回去了,”夜生说完朝前走了两步,忽然又回头接着说道:“对了,公子说了,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尽管找他,看在大家邻居一场,他也只能尽力送她最后一程了。”
“行,我会看着办的”西魂点点头,然后看着夜生离去。
西魂退到三人身后,默默的看着他们发泄情绪,却不上前打扰。直到夕阳被云层遮住,天边的乌云越聚越拢,不久之后,预料之中的大雨如约而至。
西魂终于听见隐藏在暗处几人离开的声音。
西魂并未立即上前打扰仍旧沉浸在伤痛中的几人,直到感觉衣衫已被大雨淋透,他才朝跌坐在地上的三人看去,她们的狼狈更甚,除了湿透的衣衫,连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甚至是那衣袖裤腿上,都沾满了泥土。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bsp;一阵寒风吹来,西魂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翠云和焦梅也哭够了,听西魂这么一说,自己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俩人对视一眼,看了跌坐在泥泞里的上官勤笙,于是合力把她勉强的拉了起来,西魂赶紧蹲下身体,让上官勤笙趴在自己的背上。
上官勤笙哭得快晕了过去,再被冬月的雨水这么一浇,身体根本承受不了,刚爬上西魂背上,人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人一路冒着大雨,踩着泥泞的小道,跟来的时候那般,跌跌撞撞的快速往毓兰镇赶。
浅酌酒楼这几日没有营业了,一直住在浅酌酒楼的客人们实在呆不下去了,只好纷纷退房。有的是因为事情办妥,也该回程了,所以自然就退房了;而有的却是因为承受不了浅酌酒楼这几日一来的死气沉沉而退房的。
自从上官勤笙那日从大闫山回到酒楼之后,情绪就不太稳定,一直窝在四楼的卧房不说,还时不时的嚎上那么一嗓子,要是白天偶尔来那么一阵哭喊声还好,客人们都知道掌柜家里出了大事儿,还算是能理解;可她的哀嚎却是不分昼夜的,有时候特在夜半三更的时候,大家正在酣梦之时,她偶尔也会突如其来的发出悲泣哀嚎之声,这不免就会让住店的客人们觉得分外晦气。
而翠云和焦梅自从那日之后,也变得郁郁寡欢,整日悲伤掩面,整个酒楼稍微能振作一点的人就属阿汝了。
可阿汝在顶了两天之后,也有些顶不下去了,因为就连平日里能帮衬着招呼客人的葛孝天、周芳、张童等人也都不在状态,阿汝既要记住客人们的需求,还要在后台备菜,炒菜,而平常作事一丝不苟的帮工们,个个都心不在焉,经常出错。
所以,阿汝才找到了关在房间的上官勤笙,把酒楼目前的状况跟她大致说了一下,随后才支支吾吾的提议:“掌柜的,要不然,我看我们先休息一段时间,十天吧,十天之后,我再回来,我希望到时候,大家已经调整好了心情,我我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啊”
上官勤笙只是呆滞的看了他半晌,随后才木讷的点头道:“好啊,你休息十天吧,辛苦你了,阿汝”
阿汝看着上官勤笙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掌柜的,我不是故意在这时候撂摊子给你,这店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我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上官勤笙默然的点头,一句话也没说。
阿汝还是有点不放心,担忧的看着上官勤笙安慰道:“掌柜的,我知道,你们的身份本身就跟我们不一样,让你经历这些折磨的确是上天不公、出人意料,可掌柜的,去的人已经去了,我们活着的人还得生活啊,你可不能天天如此以泪洗面啊,你这样折磨自己,这叫逝去的人如何安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