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傲梅拉着蔚楚杰的手不断的摇晃着,央求着。
蔚丞相顿了一下,忽然就甩开了蔚傲梅的手,转身向前走了两步,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道:“是生是死,由她去吧”
蔚傲梅没料到父亲会如此绝情,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无力的跪在了蔚楚杰的身后,喃喃道:“爹爹,娘亲娘亲她真的快死了,您要不管她的话,她她真会死的呜呜”
不知是害怕,还是为即将失去母亲而伤悲,蔚傲梅感觉所有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听着身后女儿的哭泣声,蔚丞相的心底也很是悲痛。可对于上官然雪,他是绝对不会再生出怜悯之心了。他从未想过,她会为自己带来这么大的耻辱。
今日早朝,他都请了假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众人,也不知道那个阿沁,有没有将这件事大肆宣扬。
蔚傲梅还在嘤嘤哭泣,门外却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
不多时,莫衣袂已经站在了书房门外。
看见房内跪着哭泣的蔚傲梅,莫衣袂识相的停下了脚步,小心的朝里面探望了一眼,试探的喊道:“老爷”
听见声音,蔚傲梅的哭声渐渐收起,只是跪在地上的双脚实在无力站起,只好继续跪在那儿低着头,继续默默掉泪,心底盼望着莫衣袂赶紧说完事儿滚蛋,自己也好向父亲好好求求情,至少得免去娘亲的死罪。
蔚楚杰听见莫衣袂的声音,赶紧回头,看着站在门口止步不前的莫衣袂问道:“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回禀老爷,暂住在城外的褐萧等人于昨日被人杀害,无一幸存者,而且而且褐萧的人头也不知去向。”莫衣袂道。
“什么”蔚楚杰伸出右手向外,一脸的诧异,“进来说话”
莫衣袂为难的朝地上跪着的蔚傲梅看了一眼,脚步有些迟疑。
蔚楚杰当然明白莫衣袂的迟疑,瞟了一眼蔚傲梅,神色严肃的道:“梅儿,起来,我跟莫统领有要事要谈,你先回房去,晚点我过来看你。”
蔚傲梅惊恐的看着蔚丞相,满眶的红色血丝让人触目惊心。
“梅儿,听话,先回去,你娘亲那儿,你不要插手”蔚丞相强硬的扶起蔚傲梅,把她往门外推。
蔚傲梅无奈的站在门口回头朝书房看去,那扇门,在她眼前无情的关上了。颓然的朝前走了几步,眼眸忽然一转,再次疑惑的回头看向书房。随后,她便轻手轻脚的重新回到书房门边,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说褐萧等人昨日已经被人杀害了”蔚楚杰有些惶恐。
“正是”
“可知是何人所为”蔚丞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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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
“坏了,”蔚楚杰忽然道:“也不知我递上去的折子皇上看过没有”
“老爷”莫衣袂一脸疑惑。
“哎,我应该早日呈上去的,”蔚楚杰有些自责,“若不是忌惮太子的势力哎老夫真是办事不利啊,这下,将军府跟咱家算是结上怨了”
“老爷何出此言”莫衣袂问。
“一月前,青衣拿着虎威将军的亲笔信找到了我,让我出面指证太子驱逐褐国来使并私吞礼物一事儿,我当时是应下了的。可随后”蔚丞相说道这儿,忽然打住了。
“老爷,您不是已经向皇上递过折子了吗”莫衣袂问。
“哎”一阵常常的叹息传来,之后便是蔚丞相无比低沉的嗓音:“就是啊,我已经递了折子了,要是一直不递的话,也还有所安慰,至少,得罪的就只是将军府而已,现在已经递了,要是皇上真的追究起来的话,那得罪的可又多了个太子殿下了。”
“属下不懂,若真如相爷说的这般,那递与不递都成问题了”莫衣袂问。
“莫统领你有所不知,若老夫在一月之前,将军并未回归之时就向皇上递了折子的话,那我显然是帮了将军一个大忙,而那时候,太子殿下一定也不会如此警惕,若是皇上秘密查实的话,这件事应该会得到很好的解决,如若那样,我既不会让将军生疑,也不会让太子有怨,这原本该是两全其美的,可是”
“老爷,一月之前,那不是还未有定数的吗,老爷之所以迟疑了几日,不就是想确认将军是否安好吗,若将军本身真如外界传言那般,已然不在,那褐国使者来与不来,结局不都一样吗,两国势必得有一场硬仗,这怎么能怪老爷呢”
“可是,就因为我迟疑了那几日,不但延误了皇帝核查的最佳时机,还让将军看清了我的为人了,这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老爷,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既然褐国使者已经全军覆灭,即使皇上要调查,也是死无对证了。我那封折子,显然也失去了他原本该有的效用,现在,只求皇上明睿,别怪老夫无中生有就行了。”蔚丞相道。
“那将军那边”莫衣袂试探的问。
“暂时不用管那么多。”蔚丞相摆摆手。
“不日之后,将是小姐大婚之日,相爷难道不担心如今这个形式小姐过去之后,该如何与夫婿相处”莫衣袂问。
“哎,一切随缘吧,”蔚丞相叹了口气,转身看向莫衣袂道:“再怎么说,这桩婚事也是皇帝金口玉言所赐,相信以将军的聪明睿智,不会蠢到将这种事情迁怒在女儿家身上的。”
“但愿如此”莫衣袂道。
蔚楚杰若有深意的朝莫衣袂看了一眼,忽然转开话题问道:“莫统领,依你之见,你觉得会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