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旷世弃妃:王爷,轻点宠 >第659章 天雷,勾着了地火
    冷战。

    反正是国丧期,东方昊也不能拿她怎样。

    膳堂里灯火通明,两个人面对面,食不言。

    东方昊倒是时常拿他的冷眸子瞟她,楚思九能感觉到,却低着头吃吃吃。

    吃完了,搁下碗便走。

    东方昊跟着过去。

    她去书房,写静心帖。

    之前,因为对他失而复得的喜悦,迷失了几日的心绪陡然清醒了。脑回路空前活跃,思忖出了好些不正常。

    “贵妃字写得不错。”东方昊饶有兴味地坐在边上看。

    楚思九古怪地看他一眼,“忘了?”

    东方昊犹疑,“甚意思?”

    楚思九哼哼,不搭理他。

    这货的关于她的记忆是从肖剑和汪兴那里来的,象这种高雅的艺术,那俩人哪里触及得到。

    “除了我,黄裳还忘了谁?”状似无意地问。

    “没有忘了谁。”东方昊微皱了眉头,淡淡道,“也没有忘了你,只是忘了相处的细节。”

    楚思九转了转眼珠子,寻思起来。

    这是甚病?

    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有继续静心。

    写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天色暗的透透的,她才停了笔。

    东方昊一直在看她写字。

    人人都说字如其人,时下的贵女都爱写工笔小楷,精描细写,唯恐失了雅致。

    楚思九的字也雅,然而秀致中带着劲道,有神韵,有气势,还有一股子自在悠闲的趣味。

    他看得入神,也不觉得时间流逝。

    “黄裳,外头凉快,出去聊聊。”

    楚思九的静心结论,这桩事情必然有古怪,需要打探一下。

    东方昊的眸子还落在她的字幅上,“贵妃的这幅字很合朕的心意,可否送与朕?”

    “你不是有一幅嘛。”

    话音落,见他微怔,楚思九也是服了,“行行,拿去。我还会写狂草,下回给你写一幅‘难得糊涂’。”

    顶了两座青青草原,可不就得那啥嘛。

    心里头呵呵呵,面上却是正经得不得了。

    东方昊的脑子多灵快呐,面色黑起,满眼的冷意。

    不待他发作,楚思九眼儿弯弯一笑,捋他的顺毛,“明日让小太监拿去印象画廊,交给米索图,我的字他不敢假手于人,一定裱得妥妥的。”

    说完她就走呐。

    东方昊面无表情地跟在后头,气息寒沉。

    楚思九明白,大男人嘛,要面子,连续被她损,心里头不得劲。行吧,骂人不揭短,下回她忍住。

    ……

    外头有藤椅,看看星星喝喝茶,顺道再谈谈人生,也是愉快的。

    东方昊心里头不得劲,浅浅地眯起眼,冷瞥着她不说话。

    楚思九也不语,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眸子里透了好些的思虑。

    气氛有一瞬的沉寂。

    宫女送了茶点过来,摆放整齐,又退下。

    楚思九顺手捻了一粒蜜饯,塞进嘴里慢慢地抿着味。

    “贵妃想与朕聊甚?”东方昊已然稳定了情绪,淡淡地问。

    楚思九轻笑一声,端起茶盏浅抿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黄裳以前不叫我贵妃。”

    东方昊一怔,寒起的面色便端不住了,眸光

    微微一闪,“朕叫你什么?”

    楚思九漫不经心地说,“忘了,就算了。”

    东方昊蹙起了眉头,“贵妃就是想与朕说这个?”

    楚思九也是蹙眉头,乌黑的眸子有一瞬的沉滞。

    不过,她很快就咧嘴一笑,“方才写字的时候,我提醒自己,若总是在情绪里头打转,怕是永远也厘不清真相。”

    东方昊怪生生地瞅她,“贵妃是甚个意思?”

    “意思就是,我想破个案。”

    楚思九嘻嘻一笑,又轻轻地抿一口茶,“我觉得黄裳的脑子里头有古怪。”

    东方昊的眸子凝滞了,神情冷肃了几分,“贵妃为甚这般讲?”

    楚思九盯住他,唇角缓缓地抿出一抹玩味。

    “皇裳的脑子不古怪么?您想想,除了忘了与我的交往细节外,您还忘了谁的?我听说,您刚从北面回来时,对我恨之入骨,根本不肯听人提起我。之后又把那个钱夕眉弄进了宫?我思前想后,完全猜度不出您的动机。我还以为……”

    “以为甚?”声音沉哑。

    “以为您被掉包了。我这趟回来,便是来查证这一点。然而,您还是您,由内到外,如假包换。所以,若有问题,只有出在您的脑子了。”楚思九沉定地看着他。

    东方昊的面色愈来愈冷,眉峰里头带了些怒。却又掩饰一般地拿起茶水,缓缓地抿一口。

    见他这般神情,楚思九的眉头皱得深了,敏感地觉出自己寻对了方向。

    “难道?黄裳认为,山洞的那个局,是我布的?”

    这句话已经摆在嘴边,此时更是脱口而出。

    东方昊直视她,眸中掠过一道狠光,缓缓道,“不是?”

    楚思九面色大变,“你真这么想?”

    东方昊的面色淡定,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目光看着有些破碎。

    高昂着头,他一字一顿地说,“之前发生的事情,朕都忘了。贵妃是朕的女人,在这个空寂无味的皇宫,朕会与你一起相伴到老。”

    楚思九被他话语里头的那股浓郁的悲鸣惊到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四周安静得很。

    东方昊神情疲倦,淡缓的光线下,他的面孔显得格外的岑寂。

    缓缓地站起身,声音轻缓,“夜了,休息吧。”

    ……

    楚思九觉得自己好冤枉,比六月里头下雪的那只鹅还要冤。

    这货的脑子里头到底在想甚?凭什么认定是我布的局?我有这本事么?

    一整晚,她辗转反侧地睡不着,使劲地琢磨着这桩事情。

    首先,我知道目标地是北地坞国,是帮北地国探宝,攒军费,却不告诉他。(注,她是被楚梓陌忽悠的。)

    其次,我有上一辈子记忆的事情,这货忘了,所以,他认定那些小蝌蚪文是我与楚梓陌合着伙搞得阴谋。

    最后,他差点就死了,而我却没事?最后摔下去,也有可能是计算不当的意外行为。

    就这条逻辑线来讲,东方昊确实可以认定是我害的他。

    可是我冤呐。

    深更半夜的,她“蹭”地坐起身来,打算控诉。

    还没等她发出声音,边上的东方昊似是忍耐了一整晚,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一个翻身压趴下她。

    嘴唇找着嘴唇,狠狠地吻起来。

    楚思九哪是个好相与的,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宣泄,唇舌齿统统用上,要与丫的不死不休了。

    天雷勾着了地火,擦枪走火,就这么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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