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夜以为是黎叔在跟自己开玩笑,阿强母亲这两天急性肠胃炎住院,他一直在医院里守着哪有时间去其他的地方,而且,这一栋别墅,除了自己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但黎叔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的认真,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不,挺好的一小伙子。”
黎叔说完还特意拍了拍他的肩,意思是他眼光不错,挑中了难得的人才。
黎叔虽然只是一名保安,但跟在薄老爷子跟前那么些年,见识还是有的,能得到他赏识的人没有几个。
薄景夜一双眼已经微微散发出了怒意,黎叔没有必要骗他,但他还是给阿强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阿强的声音传了出来,透着些许疲惫。
“什么事啊,薄总。”
薄唇勾起一丝淡笑,薄景夜开口:“没什么事,就是问一问,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薄总关心。”
“那就好。”
薄景夜淡声说完,眼往别墅三楼的位置瞟了一眼。
又问:“你这几天一直都在医院里照顾母亲,没有离开过吗?”
“是的啊,都快忙不过来了,薄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代给我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找两位护工先暂时照顾母亲。”
守了那么多天,说实在的,他是真的有些累了,不止是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才叫难闻,可母亲生了病,他又不能不管。
阿强是被薄景夜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有再造之恩。
几年前,他是一名业余的拳击手,为了区区的几千块钱在擂台上被人打到胆汁都快要吐了出来,是薄景夜一眼就相中了他,将他带回了薄氏,做了他的私人助理兼贴身保镖。
那个时候的薄景夜刚刚接手薄氏,他认为自己需要像阿强这样的人帮自己去做一些事情,而事实证明,阿强也的确很有能力,又感激他的知遇之恩,这么多年来,但凡他不好亲自出面的事情,阿强都会替他处理得很好。
两个人的关系,明着是老板与员工,但在私下里早已是知己朋友,就像左膀与右臂,谁也离不开谁。
如果薄总有需要,阿强一定是在所不惜,无论在什么时候。
“没有,你好好照顾母亲。”
薄景夜说完了这一句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同黎叔寒暄了几句后,就迈着长腿往别墅楼里走去。
眼中透着阴寒,迸出冷意。
这个女人,都被关起来了,还这么的不知羞耻,偷人都偷到这里来了。
薄景夜心中急切,几秒钟就上了三楼,储藏室的门连锁都没上,果然是有奸情。
这个女人,看来真的是自己对她太好了,才会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自己的底线。
一脚将门给踢开,夏以安头斜靠在墙角睡着了,身上盖了一床薄薄的毯子。
脸色一如继往的苍白,长长的睫毛盖下来,若不是仔细去探知她的呼吸,还会以为睡在这里的是一具尸体。
那么一动不动的,毫无生气,还真像是尸体。
薄景夜没有时间去管夏以安怎么样,他的视线在储藏室里扫视,扫视了一圈后没有看到人,就拿夏以安出气。
一把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又重重的甩到地上,身体重重的压了下去。
“薄……薄景夜。”
她用力的推着身上的男人,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冷意贯穿身体,传来阵阵的刺痛。
薄景夜全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他疯狂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比任何一次力气都大。
像是刚刚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要对她抽筋剥骨,拆骨重塑。
他对她可真是没有丝毫的怜悯,半分的温柔啊。
温柔?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对她温柔过,哪怕是在这样亲密的时刻,她能感受到的从来都只有痛。
“薄景夜,你这是干什么,快,快放了我。”
“放了你?”
薄景夜好看的双眸透出危险的气息。
“放了你,好去找野男人是吗?”
“什么?”
唇微微颤动,紧紧咬合在一起,咬出了血,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味蕾。
夏以安抿了抿唇,将口中的血水硬咽了进喉咙,喉咙又干又痒,储藏室里空气缺失,又闷,扁桃有些发炎,她没同墨亦寒说,想着多喝点儿水自己会消下去的,可等到水被自己喝光了,这会儿却是更严重了。
“什么男人不男人的,薄景夜,你弄疼我了。”
就连说出来这一句话,也好似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刚刚被薄景夜那么用力的一甩,头撞到地上,血脉逆流,涌到了胸口,被她努力的压制着。
那痛还没缓得过来,又被薄景夜给压着,两只手腕被捏到快要断了,她被他关了这么多天,一句问候关心的话都没有,一进门就是这么粗暴的对待。
夏以安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到了他,明明自己才是最委屈的那一个,明明自己才是最该发脾气的那一个,但却一句话都不能说。
她觉得很累,怎么会那么累呢!
累到没有应付的力气,累到不想再去应付。
“我累了,放过我吧,今天就先放过我吧!”
夏以安撇过了脸将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并在同时推了男人一把,再这么被他压着,就真的快要散架了。
“累,夏以安,我都还没喊累,你倒先累了,真当自己还是从前那个娇贵的千金小姐?”
她想反驳些什么,动了动唇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有力气了,真的是没有力气了,一个字,一个字都不想再说了。
“你不是喜欢我吗,不是非我不嫁吗,不是做梦都想要同我结婚吗,你喜欢我喜欢到不惜伙同自己的爷爷害死了初烟。
怎么,现在找到了下家对我这个老东家就这么不屑一顾,以前可都是你往我身上贴呢,你那副下贱的样子可真是让人过目不忘,没想到你这副下贱的样子还真有男人喜欢呢,我倒是很好奇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一口一个下贱,爱了九年的男人,他的毒舌从来都只对她。
既然这么看不上她,还来找她做什么,就因为她喜欢他,就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吗?
夏以安在心中笑到血都要喷出来,不忍了。
“对,我就是找好了下家,他样样都比你好,我们在一起可开心了,他不会像你一样这么的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