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这三个字,他有一些懊恼,一下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夏以安坐到他旁边,并没有发现他已经有些生气了,试探着问:“薄景夜,你……你和白初烟,你们有拍过婚纱照吗?”
啪!
手机被他摔了出去。
“你有完没完了,好端端的提一个死人做什么,有病吧!”
果然,一提到白初烟他就完全失去了理智。
夏以安弯腰将手机从地上捡起来,递过去给他:“是我无理取闹了,你当我什么都没问。”
她心里其实也憋着气,整整一天了,他都板着张脸,拍婚纱的时候,笑容也是十分勉强,她也不是傻子,只是看破不说破,可心里还是会难受。
明明拍婚纱是他提出来的,可却丝毫不愿意配合,他给了她一个美梦,让她以为自己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一回头,又让她看到,他满眼的不耐与敷衍。
薄景夜坐在床上抽烟,刚抽了一口,一瞥过头看到女人坐在床沿边,心里是更气了,他觉得夏以安就是在没事找事,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作了?
病房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不理谁。
也不知道这么坐了有多久,薄景夜抽完了烟,伸手过来要搂她,夏以安往旁边闪退了一下,他扑了个空。
“好了,算是我不好,你不是想回云城吗,我订了几票,明天我们一起回去。”
早上九点的机票,两个半小时,一路上两个人是一句话没说过。
一下飞机就有人过来接他们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呢,手机突然响了,是医院里打来的。
照顾母亲的小护工打来电话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她过去一趟。.七
小护工在电话里说的又急又躁,看上去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夏以安问她是不是自己妈妈醒了,对方也不说,只让她赶快过去。
夏以安心里“咯噔”跳了一下,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匆匆洗漱,换了身衣服,便要出门,男人突然拦住她:“去哪儿,刚刚同谁打电话?”
夏以安心里有气,直接怼道:“你不是说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吗,我想去哪儿,跟谁电话还用得着跟你报备吗?”
薄景夜心里本来就有些不痛快,一听她这态度,心里的火一下窜了出来:“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现在跟我说话就这么蹬鼻子上眼的?”
呵呵!
夏以安冷笑:“我就是这样的人啊,薄景夜,你第一天认识我?”
说完,看都不看他一眼,急急下了楼。
薄景夜匆匆披了件外套就往外冲,这个女人,是他太惯着她了,这么得寸进尺,敢这种口气同他说话。
去车库里提出车刚要开出大门,薄景夜暴怒的声音冲保镖说:“把她给我从车上拽下来。”
就这样,夏以安被硬拽出了车。
男人居高临下站在大门等着她,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好说的。
一仰头对上男人深黑的眼眸,那一双眼眸中此刻正盛满了怒意。
“薄景夜,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过会给我自由吗,你出尔反尔。”
薄景夜脸色沉郁,一拳砸在铁门上:“我出尔反尔,那你呢,刚回来就又要出门,我问你哪儿,你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你就不觉得你同我说话态度有问题?”
“行行行,我态度有问题,都是我的错行了吧,薄景夜,我妈出事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跟你浪费,你把这些人给撤了,我要去医院。”
用力挣开身边保镖的束缚,她往自己的车子旁边走过去,边走边回头同薄景夜说:“你要再拦着我,我们就离婚吧!”
轰!
薄景夜脑子“轰”的一声炸开。
立马追上前去,抓住她的一只手,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行了行,我跟你一起去医院,去看看妈。”
夏以安冷漠回绝:“不用了,我怕你去了,我妈会折寿。”
一句话呛得薄景夜是哑口无言。
夏以安已经上了车,眼看车门就要关上,他大步流星般的赶在门被关上前,一下挤进了车。
“薄景夜,你什么意思,下车,我说了不用你去。”
夏以安拉开了车门,推着薄景夜,要他下去。
薄景夜一把将车门关上,整个身子往夏以安身上蹭啊蹭的:“我错了,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你至于动不动就拿离婚两个字来气我吗,而且还当着那么多人面,你老公我不要面子的吗?”
薄景噘起了嘴,眨巴着眼,看上去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夏以安见他那模样,也顾不得去生气了,开了车就往医院里赶,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呗,只要别给她惹什么事就好。
在路上,薄景夜问夏以安:“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说出来就是了,我哪儿做得不如意的你告诉我,你直接说出来,没必要这么怄气,对身体不好,另外,你不是说过不同我提离婚的,这么快就又忘了?”
夏以安不想在这样的时候跟他说什么,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是越来越冷,车子更是越开越快。
很快车子开到了医院门口,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仍旧是小护工,问她什么时候能到。
两个人下车,薄景夜小心的搀扶着她往上了三楼,夏以安进母亲的病房看望母亲,他则在病房外等候。
“怎么了,是不是我妈妈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一进病房,夏以安问陪护的护工。
李梦娇仍旧还是躺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是更加的虚弱了,瘦成了皮包骨头,完全没有了一丝人气。
夏以安泪珠不停滚落,问:“我妈妈她有醒来过吗?”
小护工点了一下头,往床上躺着的女人看了一眼:“你妈妈她给你留了一封信,应该是在几年前她住院后亲手写下的,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