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情郎无敌,你随意 >第九十章 回忆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

    应封诰猛得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绿茵中。

    微风轻拂,树影摇曳。属实是一处怡人之地。

    应封诰皱皱眉,他记得刚才自己还在黑暗的地下墓穴,刚拿到钦天监正尸身手中的卷轴……

    怎么一眨眼,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应封诰捏了自己一把,不是做梦。

    他连忙查看一番,身上穿着的还是下墓时的那身青衫。但兵器和面罩都没了踪迹。

    “诶?你是什么人?”

    一个轻柔的女声自应封诰身后响起。

    听到有人,应封诰连忙回头打算询问一番。

    结果这一回头,却楞在原地。

    说话的女人一身白衫,腰间挂着个画有奇异纹路的面罩。

    女人半弯着腰,凑近打量呆坐在地上的应封诰。

    兴许是刚洗过了脸,阳光洒在她脸上水珠,折射出夺目光彩。

    “温荧?!”应封诰脱口而出。

    这身衣服,这个面容,这个面罩。可不就是已经死去百年的钦天监正,神剑冢守护神女温荧吗。

    女人眨眨眼:“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应封诰一时语塞。

    这该怎么说,我在你的墓里看到的?

    “这个衣服……难道你是外界的人?”温荧说。

    应封诰张张嘴,他有点混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温荧见这奇怪的男人呆呆的,问他话也不答,心想把人就这么丢在这儿也不太好。

    “你迷路了吗?外界的人不该来这里的。我带你去见族长,他会告诉你如何回去。”温荧温柔地笑了笑,朝他伸出手。

    族长……神剑冢的首领。

    应封诰觉得无论这是幻觉还是什么,既然有这个接近神剑冢的机会,能趁机多了解了解也是好事。

    于是便顺着温荧的话,假装是无意进入这里的迷路人。又随意扯了几个无关紧要的话题,将方才自己脱口而出温荧名字一事悄然揭过。

    谈笑间,应封诰得知温荧是为了筹备绘制剑录才出神剑冢的。

    神剑冢并非应封诰想象中的沉肃古板,反而是如同壁画一样的世外桃源。族人们各司其职,生活的其实很愉快。

    整片森林都是神剑冢的地界,族人也并非被禁足,只是他们都没有必要离开。

    即便是像温荧这样常需要外出搜集材料的,神剑冢内的资源也大多都能满足。

    一入神剑冢,应封诰便迎来了万众瞩目。

    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带面罩的人。

    在进入神剑冢之前,温荧便提前将面罩带上了。

    搞得应封诰都有些不自在,也想弄个面具挡挡脸了。

    温荧向族人询问族长在哪里,那人回她,族长方才去看望守护者了。

    于是温荧便带着应封诰前往守护者的住处。

    守护者……应封诰若有所思。

    如果这里是过往的幻境,那温荧作为神女时的守护者,岂不就是……

    “谁?”熟悉的声音响起。

    应封诰抬眼看向前方,站在他们面前淡漠看着来者的执剑之人。

    危衡……应封诰想唤他,却对上危衡毫无感情的冰冷目光。

    是啊,这里不是现实,这个危衡不认得自己。

    温荧说:“他是误闯神剑冢的迷路人,我来找族长送他离开。”

    危衡的身份不必遮面,看着再也熟悉不过的面容,应封诰感觉喉中有点苦涩。

    死潭般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危衡微微眯起眼,盯着应封诰打量许久。随后哦了一声转身回去了。

    温荧轻笑着说:“走吧,我带你去见族长。”

    “那个……”应封诰停下步伐。

    如果就这么离开,仍旧会对过往的事一无所知。

    而且他想再多了解一下,遇到危衡之前,他的生活又是怎样的。

    “怎么了?”温荧说。

    应封诰略一思衬,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来到此地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温荧好奇的问。

    应封诰皱眉捂着额头,故作一副痛苦模样:“事关神剑冢安危!但具体的事……我来的路上遭到歹人袭击受了伤,头脑有些混乱,记不清了……”

    温荧一惊:“如此重要的事,我要立刻向族长汇报!”

    “等等!”应封诰连忙拉住她:“我担心太过张扬又会引来那些恶徒,还请神女先不要声张。让我在此稍作歇息,伤势缓和后应该就能想起来了。”

    “这……”温荧有些犹豫。自从神剑冢开始避世后,就再也没有外人踏入的记录。

    更别说要让外人住在这里。

    “事关重大,不宜拖延。我需要一处僻静之地修养,还有……”应封诰斟酌了一下说:“方才那位守护者,我看到他后才想起这些事。兴许他能助我尽早恢复记忆。”

    温荧举棋不定,但关系到整个神剑冢的大事,她不得不慎重。

    犹豫再三,又有应封诰在一旁潜移默化地言语引导。温荧最终决定先将此事只告知守护者。

    危衡的权力仅次于族长,由他来做决断也好。

    应封诰点点头,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危衡曾经在神剑冢内的过往,但根据他们初见时的情况来看,此时的危衡应该是心思很单纯的。

    说不定连受伤是什么样的都无法理解,好骗的很。

    应封诰心里有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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