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集合的声音路伯承从叶考身边站起殷勤地到江阔野身边想要帮他拿行李。
但还不等他走到跟前叶考就揪着他的后衣领子将人拉走。
路伯承只能讪讪地对着江阔野笑了一下垂头丧气地跟着叶考离开。
一旁的江阔野则是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扯了扯袖子将那串菩提子佛珠护好。
平日里他都是将佛珠放在专门的盒子里好好地保护着,这次出行他是特意将东西带出的,说不上是什么原因,或许是想让这串珠子代替他的主人见证。
在确认没有遗漏的东西后江阔野拎着自己的行李走到登机口,这时本应该已经进入到飞机内的叶考这时却等在登机口处。
见到江阔野过来,叶考向前一步堵住了去路。
江阔野脚步一顿一只手搭在行李箱上也没看他另一只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叶老板有何指教。”
火药味儿瞬间弥漫开来,后面等着检票的员工被两人直接挡住去路上前不也是不上前飞机又快开了,只能无措地等在原地。
一个是自家的顶头boss,另一个是路少爷的人他们那个都惹不起。
两人身高差距不大距离又很近,在旁人看来几乎都要贴在一起,叶考弯了弯腰嘴几乎贴到江阔野的耳朵边,他微微侧头视线却没放到身前这人上。
“希望江教授可以与我们家小孩保持应有的距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我们路家的门。”
“你们……路家”江阔野装作不清楚的样子重复道,“我要是没记错你好像姓叶吧。”
他想了那么多警告的话还没说出口直接被这一句话直接堵死。
“你!”叶考也不再装什么绅士揪住江阔野的衣领强迫两人对视,“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离路伯承远一点。”
江阔野直接将人推开伸手整了整发皱的衣服:“叶老板好像搞错了,是你家公子在纠缠我吧。”
“要离远一点也该是他离远。”
叶考冷笑一声:“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话的,不要以为身后有鹿起元护着就以为我不敢碰你。”
听到那个名字江阔野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
看到他这个样子叶考以为拿捏住了他的弱点胜利似地勾起一抹笑,拍了拍江阔野的肩膀:“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要是路少爷知道他一直视为榜样的小舅舅对他存着不可告人的心思他会怎么想。”
“是觉得你想借着他拿到路家还是真的相信那恶心的心思。”
叶考的脸在一瞬间煞白他转身再一次揪住江阔野的领子将人抵到安检机上,眼底都是狠厉:“你不如试试看,我无所谓啊,反正时间还长我等得起。”
“大不了鱼死网破。”
江阔野感受得到叶考呼出的热流喷在脸上,他盯着那双眼睛突然笑出了声。
他看的出来这人不过是在硬撑罢了,哪里有嘴上说的那么强硬。
江阔野伸手扣住叶考的头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那就试试看吧。”
说完就推开叶考整理乱掉的衣服提着行李箱朝安检走去。
等江阔野放好行李坐到座位上后就看到他的斜前方的叶考已经坐好,他的身边是不停说着什么的路伯承。
叶考的脸色不太好对于路伯承的话敷衍的点点头。
江阔野轻笑一声拿起座椅前的手册看了起来。
“小舅舅我先睡了,到了记得叫我。”路伯承见叶考也没什么兴趣和他聊天干脆打了个哈欠要了条毛毯准备睡一会。
他昨晚兴奋的熬了个通宵,从临华市到那边怎么着也得三个小时。
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补觉到了地方他才有精神,这可是场持久仗必须得养足精神。
飞机上的时间机会一眨眼就过去,公司提前在山脚下定了酒店,等他们下飞机的时候大巴已经在外面等着。
坐着大巴一路昏昏欲睡到达下榻的酒店时已经接近晚上八点。
这一趟旅途来的人不多,加上江阔野这个额外塞进来的刚好24人,路氏也不是小气的干脆就将酒店整个五层包下来两人一间。
但在分配上依旧出了问题。
路伯承自然是想与江阔野一个房间,但身旁就是盯着他的叶考他也不敢就这么大剌剌地直接说出来。
而江阔野本意是想同自己的好友颜子翁一个房间,上飞机的时候才发现这根本就是路伯承为了让他来找出的借口。
所以他提出自费住一间。
“别啊江教授。”路伯承听到这话有些急了,他安排两人一间的目的就是为了跟江阔野一间的,结果这人不按套路出牌想要自己一个人住。
“如果你和我一个房间的话我怕叶老板不高兴。”
“哎呀,这关我小舅舅什么事儿,他和孙助理一个房间就好了。”
叶考紧了紧拳头也没说话,抬了抬下巴示意助理将行李搬到房间。
“你看你看,小舅舅都同意了。”路伯承注意到叶考的动作连忙说道,为了让江阔野同意简直急不可耐。
“这……”路伯承装作为难的样子,在路伯承期待的眼神下犹豫半天才点点头:“那就好吧。”
“太好了!”得到同意的答案,路伯承连忙抢过江阔野的行李就要上楼生怕他突然后悔。
江阔野跟在路伯承的身后,在路过叶考身边的时候故意的撞到他的肩膀然后假惺惺的道歉:“叶老板不好意思,我刚没注意到。”
这明显就是挑衅,但路伯承就在两人身后叶考只能忍了忍才从牙缝挤出一句话:“没关系,江老师下次注意就好了。”
“江教授快点,电梯到了。”
听到路伯承的呼唤,江阔野撇过去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回来礼貌地点头离开。
见到江阔野直直地走过像是要再一次撞到他叶考下意识地侧过身就听到江阔野嘲讽般的笑。
叶考一愣,这时候要是还看不出来这人是在耍他玩那还这就成傻子了。
身侧原本随意放松的手再次握紧,陪同在他身后的孙助理只能默默地减弱自己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