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红楼×香蜜】他是龙 >第28章 笠泽2
    笠泽,后世称太湖,横跨江、浙两省。

    傍晚的笠泽湖泊萦绕着缥缈的云雾,湖水被霞光染上沉重的红,初夏微风习习,波纹道道,放眼望去湖水宛若迎风飘舞的绸。

    与下方如梦如幻的笠泽湖泊不同,上方阴云密布,时不时有雷鸣电闪压在润玉心头蓦然一沉。

    水神洛霖指着上方的乌云道:“扬州连月雨正是此物之过。”

    旭凤望着那雨好奇道:“这笠泽湖是人鱼族的领地,怎么?被人欺负到头顶上也不还手?”

    “回二殿下,那妖物不是其他正是无支祁。”

    “无支祁不是早在千年前便被父帝封入井中?哪里又跑出一个无支祁?”旭凤不免好奇。

    水神看着那电闪雷鸣的乌云叹道:“千年的封印随着时光飞逝日渐残破,有一只妖狐刚好路过那井破坏了封印让他跑了出来。”

    “那他为何来笠泽湖?”润玉一见这湖便神情恍惚,仿佛有什么记忆马上便要破土而出,不由收敛心神问道。

    “听说笠泽湖是那狐妖家乡,但当无支祁到这却不见那狐妖,便难为起人鱼族,要他们交出狐妖否则水漫扬州。”水神也无奈,无支祁作为上古凶兽当年还是天帝陛下使计方能将其封印,人鱼族这种弱小种族该如何?

    润玉望着湖面恍惚,脑海中有许多碎片似的记忆不受控地跳出他的脑海他现下没办法思考。

    旭凤道:“那狐妖是什么来历?”

    “可是巧了,千年前天帝陛下正是用一只狐妖使美人计引诱无支祁入井封印,千年后也是一只狐妖替他解了封印,也不知无支祁寻的是哪只狐妖,是为爱还是为恨。”

    “无论是哪只,是何情感,只要无支祁看中狐妖,便能故技重施。”

    正当谈论热烈之时,人鱼族遣人来请三位上神入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旭凤见那引者看了好几眼润玉,眸中神色复杂。

    二位殿下不知所以,水神虽是知道内情,但也不好多言。

    直至湖底,润玉那些好似属于自己的碎片记忆宛若游鱼一团团一条条在他的脑海乱撞,让他几乎头疼欲裂。

    忽有一道柔和的水流拂过平缓了焦躁,抬眸是水神正拍着他的肩:“大殿下思虑过重该先休息,待我同二殿下见过人鱼族族长商量对策后再同大殿下说明。”

    水神的意思十分直白,他现在思绪紊乱若是再勉强自己恐伤神识,润玉抬手行礼:“便有劳水神。”

    旭凤见润玉面色苍白忙道:“兄长先行休息,我和水神仙上去便好。”说着便吩咐人鱼族人带润玉至僻静处休憩。

    润玉颔首,便随着人鱼族人前去,越前行脑中的记忆破碎地愈加厉害,几乎不稳,又见前方有一牌匾写着“云梦泽”三字,记忆与现实交替几乎在将他掷与烈火中。

    有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他,润玉恍恍惚惚抬眸只见是个和蔼的老者,观他样貌总觉得似曾相识,忙俯身行礼:“多谢族长。”

    老者的手抚上润玉的额角语气有丝丝怀念:“你很像你的母亲。”说完便将手放下背过手走远:“有时间多来坐坐。”

    润玉闻言犹如雷击,母亲,是的被遗忘的正是关于母亲的记忆,他修长的指尖泛起冷意,抬眸幼时的记忆冲破时间的桎梏猛地袭来。

    那些幼时因排挤的稚子恶言以及那双流着相同血脉的大手一刀一刀将自己突兀的犄角剜下时流出的鲜血,是谁在他耳畔说着:

    “鲤儿,鲤儿,将犄角割下你就同他们一样了啊,乖,不哭。”

    犄角连接着血肉,切肤之痛仿佛正在经受。

    放眼望去,好似湖水都被自己鲜血染红。

    “大殿下?您可还好?”小人鱼怯生生地开口询问。

    润玉闭了闭眼,将步子踏了出去:“无妨,若二殿下同水神来问,你便说我身体抱恙先回天界了。”

    没等那小人鱼应声,润玉的飘逸的身姿消失在天地间。

    谁知彦佑竟在半路将他拦了下来,他披着晚霞走近向来浪荡不羁的眸子此时没有一丝光亮。

    “看来大殿下的梦浮丹已解。”彦佑也不在意润玉是否在听自己说话:“回天界的路途遥遥,我便同你讲个故事吧。”

    润玉没给他任何反应,彦佑也不恼,拿出小镜子梳了梳刘海道:“这笠泽湖泊下曾生长着一条红鲤鱼,原来这条红鲤鱼早就同洞庭湖君定下婚约,两情相悦就待成婚,谁知天不遂人愿,天帝路过笠泽湖恰巧见着红鲤鱼在湖面嬉戏,因这红鲤鱼与先花神容貌相似,天帝便强掳红鲤鱼至天界。

    这只单纯的红鲤鱼被天帝夺了身子便断了洞庭湖君的念头,想着若是天帝翩翩公子温柔体贴能永远爱惜自己也好,但谁人不知天后娘娘阴险毒辣无所不用其极,自然容不得小小红鲤鱼,可怜红鲤鱼拼了大半条命才从天后手中逃出,腹中却已有那薄情郎的骨肉,回到笠泽时还被告知已被未婚夫退婚,就这样那条红鲤鱼被父母宗族所唾弃。”

    润玉闭了闭眼:“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出奇的平静,身形芝兰玉树,平静地压抑下汹涌的思绪。

    “大殿下,希望您能加入我们。”彦佑凝视着看似平静的润玉咬了咬牙最终吐出这几个字。

    “你会带我去见她?”润玉睁眼,眼眸浮现出浓得化不开的阴霾。

    “她应该不会想见您。”彦佑迟疑了一会,缓缓道:“毕竟当初是殿下主动吃下浮梦丹跟着天后娘娘离开的。”

    这番言语宛若一把钝刀慢慢没入润玉的胸口,不会流血但钻心疼,如鸦羽般的睫毛在他如玉的落下一小片阴影,自嘲道:“别说她了,我也恨自己。”

    幼时,他恨自己为何同周围的鲤鱼精不一样害得娘亲被他们肆意嘲笑诋毁,后来大些误信天后谗言以为自己吃下梦浮丹娘亲就能开心就不会每天自怨自艾,现在他恨自己连娘亲都忘了还活得好好的,分明是他们父子带给娘亲无穷无尽的痛苦,凭什么自己能什么都忘记了?

    “殿下,您知道她想报复什么,所以完成她的心愿吧。”

    似有所感,黛玉心口总觉得闷闷地仿佛有谁正用细针密密麻麻地扎,雪雁见黛玉最喜欢的笋都没有动几口,转了转眸子道:“小姐,听说江南总督府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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