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移情别恋了白鸟泽王牌 >第20章 移情别恋的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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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须慎里在追人方面,向来是不讲究什么面子里子的。

    她说躺就躺,动作干脆利索地可以去街头媲美碰瓷演员。

    甚至在牛岛若利上来的时候,还颇有心机地摆了一个小美人鱼的造型。

    黄色的安全头盔被她拆了下来,护目镜却因为自己觉得戴着比较帅气而被她牢牢地焊在脸上。

    守须慎里拨弄了一下头发,为了尽可能地还原小美人鱼,还将脑袋顶上乱成一团的马尾辫取了,一头酒红色的浓密长发披散在背后,形成一条靓丽的坎肩,散漫地裹住她的身体。

    牛岛若利上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守须慎里交织着双腿,斜斜地躺倒在地板上,鼻下血迹未干,脸上的护目镜到是显得非常赛博朋克。

    牛岛若利突然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牛岛前辈,你笑什么?”

    守须慎里立马将上半身撑了起来,眯着眼睛逼视对方。

    而后突然发现这样的语气和自己当前扮演的角色不太相符,于是立马咳了两声,躺了回去,试图在这样的情况下透露一丝小美人鱼的风情。

    牛岛若利顿了顿,说:“起来了,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守须慎里微阖着眼睛,靠近牛岛若利的那只手伸了出来,娇滴滴地应道:“我起不来了,好晕哦……”

    她那手伸在半空等了等,一直没有等到人来牵。深觉力度不够的守须慎里依然闭着眼睛,然后抽回了这只手,虚虚按上了自己的太阳穴,又嘟囔:“太晕了,眼睛都花了,我一定是贫血了……”

    牛岛若利刚伸出手打算去牵,却被这家伙十分没有耐心地抽了回去。

    牛岛若利:“……”

    他的手在半空中抓了抓,掌心圈住了一团空气。凉凉的,从他指缝间消散。

    牛岛若利没有收回手,俯了一下身子,去够守须慎里放在脸侧的手臂。

    他的腰背弓着,运动t恤紧裹住他背部肌肉,领口位置随着重力有些下坠,露出一小截蜜色分明的锁骨。

    守须慎里因为闭着眼睛装晕而错过这份浅露的风光,她感受到空气中有热热的气息,逐渐向她贴了过来。

    她脑子里还没分辨清楚,突然手臂就被人抓了一下,然后像抓娃娃机里的玩偶公仔一样,被无情铁爪抓了上去。

    守须慎里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嗯?啊?什么?”

    她压着嗓子发出一系列无意义的惊疑声,和受惊的猫一样,毛发炸开得看着牛岛若利。

    她恍惚地想:‘我怎么就被吊起来了?’

    守须里被手臂上的力量扯至半空,双腿还很坚强地靠着体育馆二楼的地板,像是真长了一条不能上岸的尾巴似的。

    “不是让我扶你吗?”

    牛岛若利说得一本正经,好像直接上手把人从地上拎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一样。

    “你说的。”他很老实道。

    守须慎里在半空中晃了晃身子,感觉鼻腔里的血迹又往下流了流。

    她沉默两秒,说:“……牛岛前辈,这样的场面很像你要把我吊起来打,你知道吗?”

    牛岛若利:“……”

    守须慎里脚底板挪了几下,在手臂脱臼之前站直。她贴着牛岛若利,从兜里掏出一张手绢捂住鼻子。

    “走吧!”

    牛岛若利抓着她手臂的手松了松,手掌十分绅士地握成一个虚圈,套在守须慎里的小臂上。

    守须慎里满足地没有多嘴,甚至很惊喜对方在肢体接触上的距离把控。她在为这一点隐秘的发现而快乐着,视线频繁扫过右手手臂。

    她像是戴了一个名为“牛岛若利”的手环,对方运动后的灼热温度通过空气传播过来,然后触碰到她皮肤下面的神经,激起大脑的一阵阵颤栗。

    牛岛若利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在他看来,是自己的排球砸中了守须慎里的泡沫板,泡沫板又砸向了守须慎里的鼻子,所以他应该承担责任。

    只是……

    牛岛若利有些出神。

    他在想守须慎里的手臂怎么那么细,把她拎起来的时候也很轻。明明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但身上怎么除了那副护目镜和安全头盔以外,也没有看见其他的饰品。

    对了,守须慎里躺着的时候,她的下唇中央是不是有颗痣?

    牛岛若利的视线微微漂移。

    守须慎里落后于牛岛若利一个身位,视线大胆放肆地在对方身上打着圈。牛岛若利视线一转过来,她又变回一副失血头晕虚弱的样子。

    这变化让旁边的一年级王牌五色看得一愣一愣的,趁着练习赛换位的间隙,小心翼翼地凑到天童觉的身边,问:“牛岛前辈是不是被骗了啊?”

    天童觉撑着腰看戏:“嘘——”

    五色工眨了眨眼:“……教练不救一下牛岛前辈吗?都浪费练习赛的时间了。”

    天童觉瞥向严肃蹙眉的鹫匠教练,一脸玩味:“谁知道呢?”

    鹫匠教练:“……”

    他黑着脸厉声催促:“还不走快一点!慢腾腾的,你们两个属蜗牛的吗?!”

    众人的视线又不自觉投向快要走到体育馆门口的两人,齐刷刷地沉默着。

    守须慎里回头对着一众人咧了下嘴角,虽然被她捂着鼻子的手绢遮挡得严严实实,但并不妨碍她对着鹫匠教练露出得意的声色。

    被牛岛若利抓着的那只手臂,摆了一个隐蔽的胜利姿势,然后仰着脑袋对牛岛若利说:“牛岛前辈,教练让我们快一点。”

    牛岛若利“嗯”了一声,抓着守须慎里大步走了几下。

    守须慎里强撑自己虚弱的人设,娇滴滴地卖萌:“可是我头晕眼花的诶……”

    牛岛若利拧着眉毛,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沉着嗓子问:“要不然我扛着你走吧?”

    守须慎里:“……”

    她咧开的嘴角僵硬住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问:“……扛是什么姿势呢?”

    牛岛若利看了她两秒,然后垂着眼走近,轻轻说了句“抱歉”,就一把捞起了她,稳稳当当按在了肩头。

    这姿势……就和建筑工人扛沙袋一样。

    守须慎里觉得自己的安全头盔应该换人来戴,牛岛若利百分百地适配!

    她的肚子轧在牛岛若利的肩膀上,上半身倒立,脑袋充血,鼻血跟着往脑袋里冲。

    牛岛若利一无所觉地大步往前走着,因为速度加快,所以守须慎里觉得自己被颠来颠去的,像牛岛若利练习垫球时候的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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