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想，肯定是风吹着了。”蒋星承搓了搓姜可可的小脸，手感十分完美。
姜可可嗯了一声，心想难不成是自己太迷信了？
不过吴妞儿离开封水村后，倒是感觉事事顺畅不少。
清明时节，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正是播种的时候，知青们又忙碌起来，也没有什么时间去八卦什么家长里短的事情。
姜可可下工回来，见李大娘在自己家门口徘徊。
“大娘，你这是干啥呢？”姜可可亲切地问道：“怎么不进去坐坐？”
李大娘看到姜可可回来，松了一口气，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开口。
蒋星承将门打开，说道：“平常我们不锁门的，您可以直接进来等。”
“这怎么行。”李大娘还是知道避嫌的，不然瓜田李下的，出了一点事情也解释不清楚。
跟着姜可可还要蒋星承进入院子里，李大娘搓了搓手。
“那个可可啊，跟你商量个事呗。”李大娘说道。
姜可可给李大娘搬了一个凳子，让李大娘坐下，蒋星承将倒好的茶给两人端过来，就坐在旁边一块听着。
“大娘您尽管说，有我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帮。”姜可可怕李大娘不好意思说，率先开口。
李大娘深吸一口气，终于是下了决心似的。
“是这样的，我孙子现在六七岁了，本来是该上学的。”李大娘顿了一下，叹气道：“但是你看现在的情况，他爹娘不太想让他去小学，还要交粮食，觉得浪费粮食。”
姜可可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李大娘继续说道：“但是我觉得人是要读书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书里都是有大道理的，所以我就想着，可可你能不能教一下我孙子。”
似乎是怕姜可可不同意，李大娘又紧接保证会给钱或者粮食之类的。
姜可可没想到是这种事，不过还挺佩服李大娘的眼光的，很长远。
这要是其他人，估计现在都没有这个意识。
不管什么时候，读书都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有用无用倒是其次，重要的是书籍让人独立思考，让人去明是非，知善恶等。
“当然可以。”姜可可没有拒绝：“您随便给几个杂面馒头就行，大娘你不知道，村里就属你蒸的杂面馒头最好吃了。“
李大娘唉了一声，心想这怎么行。
只是几个杂面馒头断然是不够的，不过就算自己说出来，估计姜可可也不会接受。
还不如送杂面馒头的时候，把粮票什么的都悄悄塞进去。
打定主意，李大娘笑了出来：“既然这样，那就说好了。”
“可可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列个什么时间表出来。”李大娘不好意思地说道：“总之你看怎么方便怎么给我家虎子安排就行。”
姜可可点点头：“大娘您放心，这几天我准备一下，到时候通知您。”
李大娘满意地离开，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下来。
回到自己家里，李大娘就把这件事给孙子分享了一下。
不过这件事可不能让他妈知道，不然又该跟奶奶吵架了。
“奶奶，我们一定要瞒着妈妈，不然我妈肯定又说些有的没的了。”封虎认真地说道。
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逗的李大娘直接笑了出来。
李大娘认同地点点头，不过也知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所以自己还是要找时间跟虎子他娘说清楚，哪怕不同意也要说明白。
反正花的东西都是自己省吃俭用省下来的，有没有让她拿钱什么的。
几天后，姜可可把制作好的时间表给李大娘送去。
“大娘您看看这还有没有想要修改的，我再修改修改。”姜可可怕李大娘不认识字，还给李大娘认真地读了一遍，又解释清楚。
封虎就在一边看着，盯着姜可可手里的时间表。
听到姜可可说时间表这三个字的时候，封虎就盯着纸上中间上方三个字，猜测应该是这三个。
努力认清这三个字的模样，封虎还想自己试着写一下。
等自己学会了认字写字，就可以教给小伙伴们了。
姜可可还不知道封虎这么小，就有这种分享的意识了。
李大娘听明白后，感觉没有什么问题，又问了问封虎。
要是孩子觉得不合适，那学习效果估计也不好。
封虎年纪虽然小，但是大概能听明白。
也就是说，他每天要牺牲半个小时玩的时间，去学习认字什么的。
七天里至少有五天是这样的。
封虎认真地想了一下，对半小时没有什么概念。
但是觉得自己玩的时间很多，肯定不缺这半个小时。
于是封虎说道：“谢谢可可姐姐，我没有问题。”
“傻了你，应该叫阿姨或者嫂子也行。”李大娘轻轻拍了封虎一下。
姜可可嘴角抽了抽，想着自己也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倒也不必这么早喊阿姨。
“没关系，喊姐姐就行，显得我年轻嘛。”姜可可直接认下这个称呼。
李大娘还想说什么，最终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没问题的话，明天就开始吧，刚好是周一。”姜可可对李大娘说道：“明天下工后，大娘你把他送到我家去就行。”
“唉，好好好。”李大娘激动地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约定好后，姜可可把时间表给封虎，自己就回去了。
封虎很开心地拿着时间表，找到一张烟盒纸，用没烧完的小树根，在上边对着描画。
描了一个大概样子，封虎觉得自己已经认知这三个字了，便把时间表放好，开始自己写。
但是写到一半又忘记了，封虎只好拿出来重新看了一遍。
李大娘见封虎认真的样子，十分欣慰，感觉自己的决定没有做错。
回到家里，姜可可忍不住问了蒋星承一句。
“星承哥，我还没有老的吧。”
蒋星承有些奇怪，为什么可可突然这样问。
“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