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咬了一口饺子，差点没咯到牙。
吐出来，是一枚硬币。
“果然如此。”蒋母满意地点点头：“可可你不知道，其实星承小时候特别倒霉，什么倒霉的事情都会遇上。”
姜可可听着还挺好玩，看了蒋星承一眼，似乎是没想两人在运气上居然是互补的。
蒋星承默默不语，直接把姜可可的碗端过来，把自己的碗给姜可可。
“我们换着吃。”蒋星承淡定地开口，仿佛很平常的样子一样。
姜可可没有意见，心想如果这样可以让星承哥心里舒服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当姜可可吃第二个饺子，也就是蒋星承换过来的碗里的饺子的时候，又吃到了硬币。
全桌的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不过没有说什么。
看着姜可可吃了几个都是有硬币的之后，蒋星承又换了回来。
姜可可笑了笑，仍然没有拒绝。
重新换回来后，蒋星承还没有吃，其他人都看着姜可可。
姜可可被盯的有些发懵，试探性地吃了一个饺子，嗯，有硬币。
“星承，你就放弃吧，某种程度上，也是很有运气的。”蒋母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说道。
蒋星承沉默不语，这次没有再换了，好在最后都比较正常了。
吃完饭，一家人又坐在一起商量走亲戚的事情。
姜可可家里的情况，他们也都了解。但是如果过年不回去的话，又容易给人留下话柄。
“依我看啊，还是要去的。”陈奶奶认真地想了一下说道：“不管可可父亲怎么做，我们该做的做到位就行了。”
姜可可是没有什么意见，真要说的话，她其实更想跟姜从伟断绝父女关系。
但是显然，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的。
“那就去吧，明天才大年初一，还有一天时间准备。”姜可可回道：“星承哥跟我一起。”
“星承肯定是要跟着你去的，不然你自己一个人回去也没有意思。”蒋母笑了笑：“如果回去的时候，受气了，你们也别太顾忌，该怼回去就怼回去。”
姜可可点点头，表示明白。
大年初一早上，姜可可跟蒋星承两人早早地起来，给陈奶奶还有蒋父蒋母拜年。
只是没想到陈奶奶他们居然还准备了红包。
姜可可不想要，一直说两人都是成婚的人了，再要红包什么的，有点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你们成婚我们还没有过去看呢。”蒋母遗憾地说道：“可可那天一定很漂亮。”
姜可可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没有啦，那不是特殊情况么。”
最终还是拗不过长辈，姜可可跟蒋星承把红包收了下来。
“这样才对嘛。”蒋母满意地点点头。
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年货大家都在三十之前备好了。
大年初二，姜可可跟蒋星承两人去了姜从伟家里。
姜从伟是真的没想到两人会过来，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准备。
姜从伟看着两人光鲜亮丽的，忍不住心生嫉妒。
要不是蒋星承弄丢了自己的工作，他至于这样落魄么？
本来还以为自己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谁知道单位直接就不要他了。
他去找别的工作，也根本找不到。
“你们来做什么？看我笑话么？”姜从伟冷哼一声：“那还真的让你们如愿了啊，我现在过得非常不好。”
姜可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可以把全部的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难道他自己就一点问题没有么？
“当然是过年来走亲戚。”姜可可的语气也没有多好：“您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顿了一下，姜可可继续说道：“作为女儿，我是真的想跟您断绝父女关系，但是该有的一些礼节，我是不会忘记的。”
姜从伟的脸色十分难看，他觉得姜可可这番话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但是他又反驳不了什么。
“东西都留下，你们可以走了，这里没有吃的招待你们。”姜从伟彻底不要脸了，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姜可可是真的无语，真的丢下东西，拉着蒋星承直接离开。
幸好姜从伟这样说了，不然她还真的待不下去。
不过似乎一直没有见到何丽丽，也不知道人去哪了。
回去的路上，姜可可一直有些不开心。
蒋星承跟姜可可十指紧扣，感觉到姜可可的不开心，便想逗一下姜可可。
刚好看到街边有卖糖人的，蒋星承直接拉着姜可可过去了。
“糖人怎么卖？”蒋星承问道：“就是照着我们俩的样子画一个的这种。”
卖糖人的是一个老爷爷，听到蒋星承的声音，头也不抬地说道：“一个两毛，多了也没有优惠。”
姜可可被老爷爷的声音吸引，感觉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老人。
“那给我们来两个。”姜可可开口，把钱放到老爷爷摊位上的纸盒子里。
老爷爷抬头看了看，也不知道是在确认人的长相，还是在看钱给的对不对。
看了一眼，老爷爷就淡定地开始勾勒糖人，非常熟练。
不到十分钟，两个糖人就做好了。
姜可可看的都惊呆了，这才是真正的手艺人啊，有一种民间高人的风骨在里面。
“自己拿。”老爷爷把两个糖人插在上面，继续低头看书。
姜可可开心地把糖人取下来，准备把蒋星承的那个递过去。
蒋星承却把画的姜可可的那个拿过去了。
“交换着来。”蒋星承见姜可可终于开心了，就不正经了起来。
姜可可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小人递过去，等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蒋星承已经开始吃了。
莫名地有些羞耻，姜可可不想看蒋星承吃糖。
但是也不知道蒋星承是不是故意的，特意转到姜可可面前，然后去吃糖。
几次后，姜可可已经笃定了，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