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请一个吧。”女人继续笑着，神色不变，“毕竟也是初次见面，让我献个殷勤。”
“你很少上19楼吗？”池柠突然问道。
秦云礼的办公室就在十九楼。
女人一下子被问住了，愣愣点头。
“那就不奇怪了。”池柠把头转回去，开口道，“公司没见过我的人太多了，要是人人看了我都得请个客，未免太好笑了，就不让你破费了。”
池柠完全没察觉到别的，只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但这种话在女人耳朵里听着又不是一个味道了。
听起来像是在炫耀。
女人听完池柠的话脸色微僵。
秦云礼事业有成又年轻俊逸，气质更是淡雅清隽，是很多人趋之若鹜的对象。
他没有女朋友之前一直有挺多追求者的，但是一直没听说过有什么情感方面的情况，而池柠这个人就像是直接冒出来的。
突然有一天就传秦云礼有女朋友，大家一开始都没有当回事，直到这个女人穿着平平无奇的衣服被他亲自接到办公室，然后次数越来越多，让一些本来怀揣着想法的人死心了。
但这些人并不包括她。
她一步一步爬得更高，除了权利就还有想要接近他的心思，有野心怎么可耻呢？
就连这次请假出来休假的目的地，她都是趁着那次报告偷看到了秦云礼摆在桌子上的平板电脑里的图片，花了三天的时间找出来这个地方，决定过来赌一把的。
到底是没想到还是不愿意想，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池柠说完以后，秦云礼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搭理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却还是会偶尔会跟池柠说两句话。
他微微低着头，柔声细语地说着什么，偶尔还笑一下，是平常工作里她从来没见过的神情。
女人握紧了拳头，站在原地没有选择再跟上去。
坐上悠悠小船，池柠有些新奇地打量着这个视角的城市。
有些地方还种了柳树，船划过去的时候，茂盛的柳条会跟风一起轻抚过脸，但是一些柳条已经被薅得光秃秃的了。
河面很宽，偶尔还会有迎面划过来的船，两个船夫会相互打招呼，有的还会唱歌附和，欢声笑语里好不热闹。
到达河岸另一端，已经是另外的热闹景象了。
这里弯曲的街道像是迷宫，根本走不到出口似的，下了船就有卖糖葫芦的。
可池柠实在是不想吃，拉着秦云礼走了。
通过指示牌，两个人来到了古城里面的博物馆，讲解员正在耐心地介绍入口的那副画。
这个博物馆是老房子改建的，本身就是一件极有年代感的艺术品了。
池柠跟秦云礼走进去，没有选择跟着讲解员，而是两个人一起先看了一遍。
中途，池柠接到了H市警方的电话，说那起案子已经告破了，除了过来告诉她这个消息以外，主要还是特意感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