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天意!
而褚禾知道王石超骄兵必败,这时候一定要受到惩罚。
根据褚禾的课算推演,一线生机应在南面!
这就是天机了,不过李石闵和王世超不同,这点反噬褚禾还不放在眼里。
“遇火南循?”李石闵愣了愣,看到褚禾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好再多问,只好回道:“谨遵仙家法旨!”
嗡嗡!
这话一落,褚禾就见他头上和周身劫气消弭过半,明白他已经知晓厉害,又道“此乃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如果你与别人讲了,大难将临!”
“仙家圣明!”
李石闵想到王石超,还有其他反王的情形,一阵寒意来袭,随后就如同饥饿的人看到了食物一般,两眼露出光芒。
拨云见日后,他已经清清楚,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恐惧不已。
“仙家可还有其他事情?!”
这时几乎想立刻下去布置,但又怕漏掉其他信息,只能试探问着。
“没了,你去吧……”
说完这一句,褚禾便转过身去,再也不说什么。
就算李石闵之前多么对他礼贤下士,又或者与恶道人有什么瓜葛,这些“天机”也足以偿还欠下的人情以及上天的因循了。
至于李石闵怎么看到自己所说的,怎么去做,这就不是褚禾所能管的了。
“只是若一味逃避劫难,最后不够冷血无情的面对家事,纠缠之下,更大劫数立即降临,并且很可能会出现死劫!”
这点却不说,就看李石闵悟不悟了。
……
几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伴随天下反王到来,王石超坐拥几十万大军,志得意满,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查!”
运河边上,狼烟地动,如狼似虎的士兵光着膀子下了水渠探索。
“嘿嘿……都说大运河下面,埋藏着运河之殇,本王倒要瞧瞧是什么东西!”
高地上,王石超仰天长笑,又用眼睛瞄向其他人:“诸位……儿郎们可勇猛?”
“目的很明显,就是要以多欺少,以强欺弱!”
褚禾站在李石闵身后,心如明镜,但却一言不发。
李石闵当然也自己的计较,此时表面上唯唯诺诺,假意迎逢,褚禾却清楚此人听了自己的话后,早已经做好准备,周身黑色运势更是消弭大半,有了很多生机。
却是红拂女和甘珠似乎还不知所以,一副志得意满,沉迷于王石超的气魄当中,褚禾禁不住心中叹气。
他倒也没有做绝,明里暗里也提点了不少,可惜二女看不透形势,直接把褚禾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这时王石超的身份地位和气势,成为一代枭雄也未可知,搞不好将来就是飞龙在天,一朝祖龙,二女就起了攀附之心,意在谋取好处。
可惜二女眼界狭小,意乱情迷不自知,在褚禾眼中这两人几乎已是死人一般。
“这两个女子,必然要陨落一位,才能惊醒另外一人吧!”
天机莫测仙家可测,人机不纯地动山摇。
大天师,观天察地,能够察看到别人所不能看到的事,就能借此把握天机,明断生死。
饶是如此,也更加知道天地的强悍,知晓天机可畏,不能越雷池半步。
但地仙之道,就要懂得超脱,在此天地之间自开领域,推演天地至理,于黑暗中得见一丝光亮,这乃是地仙的本意。
“不过,如果知道的太多,修行的人也更会被羁绊住脚步,容易产生畏首畏尾!”
褚禾明白,这乃是修行路上的瓶颈,如果胆子小一点的,修行的时间就要更长,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不反抗如何突破瓶颈,成就真正的仙家呢?
“不论此间还是洪武帝国,真人稀少,地仙更是不多,就如同蓬莱仙境当中的神仙虚无缥缈,大概就是因为此故了吧!”
褚禾天马行空,却是任由思绪在识海中飘飞,并不断的强化自己前进的信念,夯实道心。
就算老天要用天机压迫着又能怎样?修者定要突破这层束缚,更何况此间天机纵然强大,可主神大殿更是高深莫测。
正因在主神大殿之中,站得高,褚禾对于此间天地虽然敬畏但比其他人多了一份底气,这就是成就大道的基础。
“如果没有这种底气,就算得了地仙之法,修道之资粮,又会有什么用处呢?”
这么一想,褚禾眼神中生出万丈光芒,又渐渐收敛。
随后周身气质忽变,更显得缥缈出众,隐约之间已经和上清道人有些神似。
“这个小道?”
另外一面,以食人童子为首的测试者都换了一身皮,跟在各自的反王身后,察看着形势。
“大营内,让我看不透的只有两个,一个是王石超,还有一个便是这红拂仙家!”
食人童子眼中闪着精芒:“前日窥探者道术高超,近乎有着真人位阶,说不定就是这个红拂仙家!可惜没有证据,也不能冒然上前,否则误了这反王的大援,主线任务就麻烦了……”
只是这时,刚好褚禾念头通达,道心突破,一双带着寒芒的眸子就瞥了过来。
食人童子心里一荡,只觉什么都被看光了,就连身体内潜伏的邪神也毫不例外,畏缩地隐藏起来,不由更加忌惮……
“诸位……我听闻此运河之下,有着一个‘仙池’,据传乃是上古仙人宴会所在,风景如画,美不胜收,今夜本王便在那里设宴,款待诸位,如何?”
王石超周身有些晦气,眼底泛着阴霾,又是微微一怔,旋即笑道。
“定然去!”
“一定前去!”
这几天反王们习惯了终日花样不断,都属于酒色中人,当即没有不应和的。
但其中一些人却神情骤变
“这就是仙池之会了吗?!”
褚禾神色一变,见其它反王身上的黑色劫运一下涨至巅峰!浓厚的天机正查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甚至浓厚至极就要落下天罚。
“这都是天命,天命不可违啊……”
褚禾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