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傲世人间 >第五百二十一章:向贺两家
    褚禾昂着头,看着这个一路和自己走过来,忠心耿耿的狗腿子,这个家伙是自己进入这个世界里第一个打交道的人,如果按照前世的法则,这个人估计好日子过不了多久。

    但是,在这个世界,在这个视人命如蚂蚁的世界里,忠心事主的家伙却很难得,所以就算是他曾经做过很多恶事,处理不处理全凭主家,也就是褚禾一句话的事。

    褚禾选择了继续重用,多半是为自己处理府中杂物。

    还别说,这个肥墩墩的家伙不但忠诚,办事还特别仔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心思又细密了很多,也更加沉稳了。

    “外省的人很多吗?”

    褚禾说的,褚管家当然清楚,答案似乎早就在嘴里,这时脱口而出道:“很多,很多,小的已经查不过来了。”

    连事无巨细的管家都理不过来,褚禾暗暗点了点头,大概知道了情况。

    “很好!有没有挑事的。”

    “有,不过在少爷和夫人的威名下,没有人敢明着来,有个别的几拨人马很可能是朝廷的细作,都处理掉了。”

    “嗯?”

    “是夫人亲自出的手。”褚管家低着头说道。

    “那么,挑两件重要的拜帖说一说。”

    “重要的有兖州向氏和荆州贺家,两家的帖子在这里。”猪大油管家准备的很充分,往袖口里一伸,两只漆着红油的拜帖呈了出来。

    “贺家?就是那个满朝文职中占有四成的家族?论潜在影响力甚至超越了向家的那个?”

    对于这个世界的历史典故,褚禾早已经了然于胸,向家之前见过,褚禾还拘禁过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向宝,还是向冰求情,自己才放过,与那向菱,向青也有交集,只可怜红颜命薄,加上自己当初也是初入此道,自保都成问题,现在想想却是无奈至极。

    不过对于贺家,褚禾仅仅是从史书上知道而已,真实情况却不了解。

    “是的。”褚管家不敢乱说,也不能不说。

    “两家谁是捧贴人?”褚禾眉头紧锁,似乎是对于这两家的出现,格外的重视。

    “向家是向家掌门人的向仁义的胞兄,向礼智,之前的向冰也在队伍中,贺家请恕臣眼拙,分辨不出。”

    以褚管家的眼光,能知晓向礼智,已属于眼光奇高,对于本就神秘的贺家看不出来也不算什么。

    褚禾当然不会怪罪,却听到褚管家默默道:“向家大小是个人物,现今竟然这么主动的降低姿态,看来,他们也知晓顺应天意。”

    “好一个顺应天意,既然如此,你回个帖子,就说家主会在闲暇时召见他们。”

    对于褚禾来说,见一见这两家的使者,无非是一念之间的事,也是可有可无的事,不过冥冥中对于这两个大家族,却不啻为一个惊天的好消息。

    但好消息只是对于向贺两家,对于褚家以及作为青扬王的党舞,是否是好事却只有见过才知道。

    “嗡嗡!”

    忽然之间,褚禾的识海中一阵轻微波动,这是进入地仙以来,识海发生的自然变化,那些悬在里面的大小光团无不是浑然天成的小世界,这些小世界和褚禾浑然一体,只要外界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就会生出预兆,褚禾管这叫第七感觉。

    “咦?奇怪了,往日这种第七感觉都能生出朦胧的幻象,今天为何是迷迷茫茫的一片白雾,莫不是雾里看花花未尽,鸟尽弓藏有奸人?好胆,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么就放马过来吧。”

    ……

    此时,唐域一角,一个平时看着不起眼的宅子,却无端的门前转悠着好几拨人,虽然是好几拨,但明显衣着不同,又分为黑白两色。

    这房子是以前大户人家遗弃的,不知道为何现在又有人居住,里面很肃静,耳力好的人,或许能听到一些擦擦的脚步声,也都是婢女们端茶倒水产生的动静。

    “百闻不如一见,兖州向氏果然名不虚传。”

    院落深处,有一个亭子,亭子里面一白衣青年正拱着手,朝着一个黑衣中年文士欠身行礼。

    中年文士同样欠身,以年长十岁左右的身份和对方行平辈礼,说明对方家里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贺公子说笑了,向家这点微末技艺何足道,怎么比得上贺家满朝文官,遍布天下呢。”

    正是之前褚管家口中提到的登门交拜帖的向氏与贺氏两拨人马。

    当然,两个大家族都是巨擘的身份,能屈尊在一个唐域的小院落里相聚,想必一来是不想招摇,二来一定是本地的地头蛇过于强大。

    亭子还算精致,周围修葺着些许简单楼阁,一边还有些农家小园子,一些萝卜缨子和芥菜则卖弄着和野草比拼着生长速度。

    两个人的面前是一副棋局,看上去,黑子犹如一条黑龙,盘旋在棋盘的边角,隐隐的生出爪牙,正打算朝着中盘进攻。

    白棋则文质彬彬,闪转腾挪之余,每每遇到风险都能游刃有余,颇有些天外飞仙和那文人雅士的风貌。

    中年男子着黑衣,自然执黑子,青年男子穿白衣,飘飘然之间一手白子早已落定,此时二人的客套话已经叙完。

    棋局下到尾端,各有千秋,向礼智苦笑着落完最后一子,算来算去,只赢得半子先机,刚想继续说几句奉承的话,不想话头被接了过去。

    “向家乃前朝和当朝大家隐士,贺知章输了便是输了。”

    青年文士手往棋盘上一抹,黑白子混淆,一副展露峥嵘的棋局就此模糊,再也分不清彼此。

    向礼智看得明白,心生敬佩,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贤侄了得,贺家又是大家,只是不知道为何来到此处呢?难不成也是为了将来计?”

    他心有所动,知道眼前的这个棋艺精湛的年轻人正是贺家这一代中的佼佼者,听闻也是未来贺家的掌门人的热门人选。

    贺知章站了起来,从袖笼中掏出折叠羽扇,轻轻展开摇动道:“向叔叔说的好,好一个将来计,却是直接说到了点子上,我想,向家应是和本家想到一块了吧?”

    “哈哈,没错,没错,所谓不谋全局者,不足某一域,向家自然不能将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贺知章点了点头,神色转为肃穆:“凤鸣九皋,龙蛇其间,党家小女,应运而生,此番能以真凤之名享龙运至尊,其必有过人和不为人所知的厉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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