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在给自己捏腿,谢予念见她小腿一片青紫,把白药拿出来,还蹲下来给她擦。
“又练舞练的这回也太严重了吧”
司遥从她手里接过,“你坐着,我自己来。”
谢予念拖小凳子坐她身边,也伸手给她轻揉,用着恰好的力道。
别看她外表和气场都偏冷,但其实是个骨子里温柔的人。
司遥瞧着她,慢慢变得很困扰。
“你不要这么好,我会爱上你的。”
她笑眯眯,“爱吧。”
司遥被她暖化,对她撒娇,“背上也有,你给我涂涂。”
谢予念下巴扬了扬,指着桌子,“趴那儿。”
殷茵受不了这两只秀恩爱的日常,“你们是真的要搞姬吗”
司遥甜笑,“怎么啦霸王花,你嫉妒我们感情好”
殷茵暴躁,“什么花你敢再说一遍。”
司遥转而卖乖,“舍长大人,我错了。”
然后殷茵也加入涂药行列,把司遥给乐的,“感觉自己像人生赢家。”
“你啊你,身上跟被人打了一样,以后穿防弹衣练舞吧。”
殷茵力道很大,司遥痛的“嘶”了声,“轻点。”
“啧,你再嗲我就更重。”
司遥扑进谢予念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腰,“予念,人家只要你来。”
这妖孽,殷茵哼笑,伸手去扳她的肩。
司遥哇哇大叫,谢予念连忙给她挡了下,“她受伤了殷茵,还是别闹轻点。”
司遥对谢予念埋胸。
“呜呜”小声哽咽。
殷茵一听就知道假的。
谢予念轻拍司遥的背,“殷茵闹你玩呢,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好吗”
殷茵露出崩溃的表情,“予念你也太偏心了吧。”
司遥突然抬头,像主人怀里的宠物一样,突然往上一卯,在谢予念颊边亲了下。而后继续倚在她怀里,笑兮兮的。
谢予念愣住。
殷茵故作发抖状,“奶狗真可怕。”
就在三个女生嬉闹时,寝室门突然被敲响。
殷茵和司遥都说不理,继续闹腾,但外面响起一句,“谢予念在吗”
门打开,杨依看到谢予念的那刻,有瞬间的呆滞。
她只穿着一件宽松长t恤,鬓角的发丝凌乱,长发堕在胸口,在杨依显露惊讶的瞬间,谢予念把自己的神色调整了,将方才的娇媚藏了起来。
谢予念不慌不忙地问:“需要帮忙”
“我、我想跟你说件事。”杨依垂眸,看到她白净的腿。
“进来说。”
她看出杨依的局促,主动塞给她一盒牛奶。
杨依一边接一边朝她发问:“你肯定能进a班吧”
“不一定,看运气。”
杨依没有戳破秦祐对她的“帮助”,“你知道年级前十被秦祐卡死吗这意味着,不通过他,我们都没有保送机会。”
谢予念停下,流露困惑,旋即,又恢复平静。
“没这么邪乎吧你怎么知道自己进不了”
“秦祐真的很厉害,高一一整年,前十的排名几乎没有变过,我怎么努力都进不去,你不也一样吗”
“抱歉,我没在意过这种事,”谢予念停
顿片刻,又问,“所以,你想让我帮什么”
“秦祐不是喜欢你吗你让他把我们俩带进去。”她还真敢说。
谢予念没吭声。
接下来的一句是,“多少女生绞尽脑汁想要他喜欢”,但杨依咽回去,她知道谢予念厌恶这句话。
清高矜贵的大小姐,怎么会在意男生的爱慕
谢予念问她,“你怎么知道他们事先拿到题”
杨依目光闪躲,“那个我听说的,他们押题非常,准。”
“如果你有泄题的证据,可以向教务处举报,这个严惩不贷。”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
“那这种话就不要乱说。”
杨依给她逼急,“秦祐在考试之前就有题,这一点我可以确定”
“有证据”
“有。”
“是什么”
杨依说不出来,因为就是那封信,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题和答案。那天她无意中看到秦祐把信放到谢予念桌上,但被谢予念扔了,她直觉有猫腻,捡起来一看果然是的。她觉得这几乎是作弊的证据。
谢予念听到杨依很愤慨地说“他事先有题”,心里狠狠一惊,只是她情商高没表现在脸上,一旦显露可就对秦祐不利,相当于证实他违规一样。
谢予念一直跟她打太极,杨依不开心,冒出一句,“反正你可以靠脸吃饭,对这个肯定无所谓。”
寝室里一下都静默了。但杨依又马上缓和气氛,女孩子都单纯,说着说着也就很快掀过去。
不速之客离开后,司遥把门关起来,“她太在意名次,有点疯狂,居然要你讨好秦祐,我根本说不出这种话好吗。哪怕你是我闺蜜,我都不会提这种要求。”
殷茵也说:“要我这脾气,早就糊她一脸,予念你还跟她客气。”
“都是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她说归说,咱们不答应她就是了。”
“成绩不是已经很好吗”
“越是成绩好,越在意名次。”
她们仨心大,谁都没有太在意这个小波澜,换好便装准备出去吃饭。
南威之所以成为第一,很多方面还是做得不错,比如禁止私家车接人。所有学生,无差异对待,统一坐校车。学生们喜欢在周五晚上去市中心逛吃,不过得先坐校车到最近的公交地铁站。
谢予念跟室友一起排队,但每次都迷之被挤到最后一个。太文雅,别人一挤她就让,必然成了最后一个。
司遥在里面喊她,“予念,你来这里。”
“不行,挤不进去,我就站在这里吧,咱们在第三站下。”
她不娇气,站在门口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今天她后面还挤上一个人,原本就满当当的空间更加堵塞。她没有回头看,竭力往里挪,给对方留出落脚的地儿。
校车发动,纤细的五指拽着拉杆,小身板也还是往后倾。她背部贴上一片结实的胸膛,将她的惯性很好地缓冲了。
车子停下,第一个站点到。
虽然只有一个同学要下车,但她也必须往后挪挪。
他忍耐这么久,没在车子摇摇晃晃时触碰她腰,但这一刻似乎有点忍不住。因为,她实在贴的太紧。
微微汗湿的清瘦背部,严丝合缝地抵着他胸膛,阻隔只是一件上衣。两片纤细的蝴蝶骨,凸起着,揉在他心口。
他不自觉地,竟然将呼吸都控制到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