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倾天下,烙骨若 >第199章 阴暗秘辛
    她一直都很担心她的身体,那么劳累,似乎有用不完的体力,用脑的用体力的,她每一日都在做,她看着都觉得很累。

    “你倒是很担心她,但是姑娘自己就精通医术,甚至比我还要厉害,我去给她把脉,我倒还无颜开口。”

    卢师傅浅笑回答着,这种关公面前耍大刀的事,他还不想做。

    “可她并不爱惜自己,明明大家都可以为她所用,可她宁愿辛苦自己。”阙衣的眉心笼罩着一抹深深的忧愁。

    卢师傅微微的笑了一下,“阙衣姑娘,没有谁不会爱惜自己,她不用,要么就是不愿意他人代劳,因为那些事情并不好完成,亦或者,你们并没有取得她的信任。”

    阙衣神色一僵,卢师傅缓缓又道:“与姑娘认识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但我还是认为她会这样,必是有她的理由。”

    “我……。”

    卢师傅笑的温和,甚至脸上的皱纹都带着温暖之意,只是言语没有那么温和了。

    “我第一次见面就认出了姑娘,因为在几个月前的一个夜里,姑娘曾来我铺子里买药,临走时还附上一张纸条以及一锭银子。”

    这件事阙衣不知道,除了震惊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前些日子得知了她的身份,我推算了时间,她来买药的当夜正是辰王班师回朝之日,世间没有那么多凑巧,除了是辰王给予的伤害,我想不到堂堂一个王妃,还要在深更半夜来买药。”

    阙衣不知道买药一事,但她清楚南宫若被断过手腕,所以……是这样的吗?

    “如今的外面都在传扬辰王待王妃如何,但我想,当事人的感受更为直观些,因为被伤害过,所以会谨慎的对待每一件事,她身在高位,若是摔下来,底下不是平坦大道,而是万丈深渊,会让她粉身碎骨。”

    “谨慎一点又何妨呢?身心上的伤害是没有办法随着伤口消失就能被轻易遗忘,谁也不能去怪谁,处在当下,该做什么,都是自我的选择,旁人真的很难去说什么。”

    阙衣被点透,眼角都觉得有些酸涩了,似乎很多事情她从来都不了解。

    “王爷,请。”慕涵微微侧身,语毕,眼尾轻挑还看了一眼齐岩。

    齐岩自觉的后退半步,“属下在殿外候着便是。”

    萧墨漠然的点头,黑金云袍跟他的主人仿佛一样清贵,冷决的翻起一片一角又落下,不沾尘埃,不带喜怒。

    跟在其后的慕涵心跳不受控制的激烈跳动,她真的爱慕他很久了。

    皇后今日一身素色衣裙,这是很少会在她身上看到的颜色,上一次见到,还是在先皇后故去时,那时他虽年少,却也记得。

    这身素色在今日看来,却尤为刺眼。

    “母后找儿臣前来,是为了王春雷一事?”萧墨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皇后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讥笑,“难道你愿意解释?”

    皇后朝慕涵递了一个眼色,慕涵默默退下,整个未央宫内只剩下皇后跟萧墨。

    “不是解释,而是一件事实。”萧墨目光平静,神色冷漠。

    “事实?”皇后走下凤座,眼里是疯癫的怒火,“凭什么啊?萧墨,当初我与他情投意合,就因为姐姐死了,你在宫中孤立无援,我才被迫入宫……。”

    “皇后这个位置,岂是被迫入宫就能得到的?”萧墨冷冷打断了她的指责,言语之间带着一丝疏离。

    皇后在他面前后退一步,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你知道些什么?”

    萧墨右手背在身后,俊美的脸上是毫无表情,眼底更是没有流露出一丝情感。

    “您一开始的命运就是入宫,只是母亲走了,您才有了当皇后的机会,否则,您也只能为妃。”

    一开始就安排好了的命运,是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做出改变。

    “又何必说是为了他人做出这般伟大牺牲!”萧墨眼神冷漠的在皇后身上转了一圈,皇后远远没有具有那么伟大牺牲的精神。

    皇后坐在地上,厉声指责道:“你认为我从来没有为了你……。”

    “萧尔岚。”萧墨说出的这个名字让皇后瞬间闭上了嘴。

    “她应该叫王尔岚。”萧墨的眼神冰冷无情,他能知道这件事,还要归咎于皇后跟王春雷的野心。

    萧尔岚很早就知道她不是皇室血脉,皇后没有隐瞒这一点,导致萧尔岚的心理扭曲,竟然爱上了他!

    王春雷更是与皇后密谋,扶持萧墨上位,娶萧尔岚为后!

    他从来就不喜与人亲近,即使那时并不知晓萧尔岚真正的身世,他也总是无情的阻止萧尔岚的靠近。

    萧尔岚的死是自戕,她怨怪皇后跟王春雷的偷情让她名不正言不顺,她痛恨自己被萧墨嫌恶,她在自己的生辰那日,以最惨烈的死亡给了皇后一个重击。

    皇后与王春雷少了联系,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对彼此死了心,皇帝不知晓此事,只是为了掩盖萧尔岚真正的死因,才传出去了病故消息。

    皇后脸上的血色全无,唇瓣干裂的出血,他竟然都知道!

    “这件事父皇并不知情,所以您还能是皇后,为什么就不能本分的坐稳那个位置,非要去为了那个人做出此等荒唐之事。”

    萧墨冷冷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皇后却突然冲了过去,只是尚未接近,萧墨就冷漠的避开了。

    皇后跌在地上,痛苦呜咽着:“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知道的远比您想象中还要多,比您以为的还要早。”萧墨低沉的声音没有苛责,只是毫无情绪波动的叙述着。

    皇后忽然咧开嘴笑了,看起来又疯又傻,“萧墨,至少我被人爱过,父亲、母亲都曾为我筹谋,为我的以后铺路着想。”

    “他也曾深深爱过我,还有了孩子,我没什么好遗憾的,可是你呢?”

    皇后笑容逐渐放大,甚至有眼泪从眼角滑落,“谁都不喜欢你,你的母亲只拿你当争权夺利的工具,她只希望你能给她带来最大的价值,皇上也不疼爱你,你太优秀,太强了,夺了他为君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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