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倾天下,烙骨若 >第516章 来龙去脉
    “是,十三皇子与十七皇子在前厅喝了两壶茶了,方才托人来问,他们可以回去了吗?”齐岩说道。

    这边事情要紧,都忘了陆云朝了,齐岩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他们。

    “让他们回去,今日的事不能让他们知晓。”萧墨沉着脸。

    “你不想从离人那里知道关于苗疆的事?”

    “他未必肯说,而且又焉知他身上有没有种血蛊,或者其他通风报信的东西。”萧墨心中有了权衡,决定就将离人那边的事情放一放。

    裴易一行走的缓慢,十里红妆红艳艳的喜庆一片,一路唢呐声不绝,八抬大轿抬得又稳又缓,南宫心几乎没觉得有什么颠簸。

    只是一想着要在里面坐那么久,干脆在里面打起瞌睡来了。

    日头上来了,也逐渐有些热了,裴靖扬看着轿夫们额头冒汗,约摸是又热又累,便起了恻隐之心。

    “庄主,一路走了这么久,夫人怕是也疲累了,不如就地歇息片刻,也可舒展一下手脚,久坐里面怕是也不舒坦。”

    裴易想着有理,便允许了,裴靖扬立即一声令下,吩咐众人休息。

    轿夫们把花轿抬到树荫下,稳稳放下。

    裴易下马走到花轿前,低声询问道:“心儿,要出来走走吗?”

    南宫心没料到他还会中途歇歇脚,在里面盖着头坐着确实很闷,但比起负重抬她的人,倒是要惬意多了。

    想了想,道:“好。”

    喜婆跟栗惜连忙来搀扶她下轿,栗锁在一旁询问道:“夫人,可要喝点水?”

    南宫心已经在慢慢习惯她们伺候自己了,忽然听到这句夫人也是有些怔忡,喃喃道:“不用了,你们也歇歇吧!”

    恰逢一阵清风徐来,瞬间凉爽不少,那些正行路走热的仆役们都觉得舒畅多了,轿夫们对着二人行了礼,都到另一边去席地而坐,给他们腾地方了。

    其实他们虽已走了大半个时辰,但因顾着南宫心,行程着实放的缓慢,离山庄还有些许距离,怕是到了都要错过午膳时间了。

    待众人喝了水,歇息了一会儿,裴靖扬正要示意赶路时,裴易伸手制止了他,他凝神细听,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又急又快,正朝着这边而来。

    人数不多,如果是来赶着喝喜酒的,且让他们先行一步,倘若是什么不长眼的东西,就别怪他今日……。

    脑子里的念头尚未盘旋完,他便已经看清是谁来了,不过来人对他而言比洪水猛兽更可怕。

    萧墨来了,难道是南宫若反悔,让他来把南宫心带回去?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他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南宫心刚要掀开盖头看是什么情况,裴易已握住了她的手,“是萧墨,还有萧宇,另一个,不知是谁。”

    南宫心听着顿觉不妙,难道是南宫若出事了,萧墨来找她回去想办法的,这一想便再也没什么理智了,一手扯下喜帕,紧张的看着那边。

    他们这边太显眼了,萧墨三人勒着缰绳离得近了,也慢了速度。

    南宫心见着萧墨便按耐不住问道:“出了什么事?”

    萧墨三人下了马,俱是神色凝重,南宫心瞧着更是心慌不已,“阿若怎么了?”

    萧墨走近,“我有事要问你,麻烦裴庄主回避一下。”

    裴易刚要拒绝,南宫心便立即答应了,“好。”

    裴易极不情愿的挪开了脚,恨恨的瞪了好几眼萧墨,不能在一旁听着他心中没底,这个时候也不敢忤逆南宫心,万一惹急了,她真不嫁了怎么办?

    “你来的这么着急,是阿若有什事吗?”南宫心急切的想要解惑,再三追问道。

    “她没事。”萧墨说道。

    看着南宫心听到她没事后放心的神情,萧墨心中那个想法更加确定了。

    南宫心又是之前那副冷漠的样子,“那你来做什么?”

    “给苏慕枫下毒的人找到了。”萧墨说道。

    “是谁?”南宫心惊讶道。

    “是张丽卿,她与南宫念双走的很近,并且知道若若曾被残蚀蛊所伤。”

    南宫心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掠过,萧雨溪揭下洛尘的面具,南宫心惊愕的看着他,洛尘她并没有见过,但是萧雨溪她认识,可是现在萧雨溪好好的站着,并且立在那里,与萧墨,萧宇身量无几,难道……?

    南宫心看向萧墨,惊讶问道:“你是来问残蚀蛊的事,萧雨溪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她在听到萧墨说残蚀蛊时,便知道他想问什么了,可看到萧雨溪的举动,她脑子里完全乱了,萧雨溪是男的!

    “这件事稍后再说,若若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毫无保留的告诉我。”萧墨看着她。

    “阿若怎么同你说的?”南宫心低下头,他不知道萧墨知道多少,她对萧墨始终有成见。

    “心儿,你不要管她讲了多少,把你知道的完完本本说出来,伤她的,她所担忧的,不会发生,我们按照她想处理的结果去处理,请信任我们,告诉我们。”

    萧宇对着南宫心深深一鞠躬,言辞恳求,态度更是谦卑。

    南宫心点着头,或许交给他们去做是对的,阿若以后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心上的事放的少了,对她也有利。

    “你们调查过阿若,所以应该很清楚她母亲怎么死的,但是关于她母亲的死,你们可能也未必完全的了解。”

    南宫心看着那棵树,眉宇间皆是笼着忧色。

    “南宫念双的生父是苗疆人,她作为一个血脉纯正的苗疆人,自幼便用血养蛊,她自知在武功方面难敌阿若,便只有在阿若母亲身上动手脚。”

    “我们赶回去的时候,白姨奄奄一息,阿若自是心急,白姨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被放了那种蛊,只想着在最后时间跟阿若话别,她死,阿若情绪失控,悲拗痛哭时,残蚀蛊借此迅速钻进了她的手腕。”

    南宫心咬紧牙关,捏着拳,仿佛南宫念双就在眼前,恨恨的看着某一处。

    “她本就心绪不稳,正是痛苦之事,那残蚀蛊虫饿了许久,顷刻便近至心脉,她连忙将其逼出体内,却已心脉受损,南宫念双一行这才露面,准备杀害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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