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捉谜阁心锁 >第一章 惊雷
    乌云遮住了明月。手机端 m..在那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长满绿苔的水泥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他不停地奔跑,两边荒废的建筑物投下的巨大阴影对他如影随形。路的尽头,一扇门在夜色逐渐显现,一丝亮光从门缝里透出,一个红彤彤的灯笼在门角若隐若现。他离那门口越来越近,但却突然啪的一声,一朵火焰从他脚下冒出来,接着第二朵,第三朵……数不清的火焰连成一片火海,霎时间将他吞没。熊熊的烈火传来他的撕心裂肺的哭喊……

    当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阳光有点耀眼。我晕过去之前天空还布满乌云,响雷滚滚。我看见我的搭档老叶正用双手激烈地摇晃着我的肩膀,大声叫喊我的名字,一脸的焦虑。

    我后脑勺还阵阵隐痛,眼前的视物有点模糊飘忽。手掌下面一阵凉飕飕的,我触摸到的是一片怒放的小花,每一朵花瓣都异常的鲜红,仿佛是从我体内慢慢流淌出来的血。它们还沾着晨露,冒着寒气,透着冰凉,和我倒下失去知觉前的那一瞬间它们扎到我脸颊的感觉是一样的。

    “谁干的好事?”

    老叶见我醒了过来,看似松了口气,随即便劈头盖脸地问,但他马便清楚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毫无意义,因为从我那张迷茫的脸他应该能立刻看得出,我他更希望知道这个答案。

    不过,谁知道呢,或许我更希望的不是得到答案,而是不要醒过来,继续晕下去。

    “我不是跟你说了要等我来了再一齐行动的吗?你逞什么威风?你那英雄梦没有做完的时候?你不能老老实实地吸取哪怕一丁点的教训?如果这次对方真想要你命,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他朝我咆哮,狂风暴雨般,连气都不用喘。他此时的模样还真有点吓人,那张布满短胡须的脸这个时候看去像一只受了刺激的刺猬,身的刺一根根竖起。而我那张还带着痛苦表情的脸在他看来显然是一个讽刺,自讨苦吃,根本配不任何同情。

    这的确是我的错。今天我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发现窗外黑压压的一片,一场暴雨看样子一触即发,于是便打算借机睡个懒觉,晚点再去单位。我这个如意算盘刚打好,却听见外面一声惊雷,让我心猛地一紧。这是我的老毛病,再激烈的枪声都不曾让我退却半步,但这个雷声总是会让我忐忑不安。我将被子猛拉过头顶,蜷缩在里面,可我还没得安稳几分钟,手机在床头桌震动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我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那头的人声线沙哑,感觉像是喉咙生了脓疮一般。但他说得每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告诉我在镇那个被荒废的庄园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然后匆匆挂线了。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睡意全无,赶紧跳起来穿好衣服,连对正在厨房弄早餐的老婆也顾不解释一下,冲出门驱车往这里赶了。路的闷雷扰乱我的心神,有几次让我差点将车开进了路边的阴沟。我这样走了一半路,才想起还没通知老叶。

    从老叶那愠怒沙哑的声音里,我当时还猜他那会儿应该也是在被窝里,大概和我一样想睡个懒觉,不过我随即便嘲笑自己这个猜想过于美好了,我差点忘了最近这几个月老叶像是走了魔道,已经根本不需要什么睡眠似的。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每天早见到他总是两眼红通通的,脸容憔悴不堪,一眼能看出这是他彻夜未眠造成的恶果。他听我说明了情况,要求我立刻停车在原地等他一起过去看个究竟。但我想着不是一具尸体吗?而且连信息到底是真是假都还没确定,没必要如临大敌,所以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了。

    “那也不算坏,嘿嘿!”

    我忍住后脑勺的阵痛,挤出笑脸来回应他。在从他身散发出的那阵浓烈烟味的刺激下,我已经清醒了不少。

    这些年我其实早已习惯了他对我的那几句大吼大叫,我一点都不怀疑要是没有这几句台词的‘轰炸’,我现在大概还是一个吊儿郎当的毛头小子。只是最近他有点变本加厉,那副颤栗的嘶声力竭的模样让人感觉已经超越了警告批评的界限,偏离了‘为我好’的轨道,不了解内情的人肯定会以为我们有着深仇大恨。每当这个时候我便强烈地想知道这半个月在他身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不过问题是,你要想从一个擅长从别人嘴里掏出秘密的家伙身得到秘密,那无异于你想从一个江湖老骗子身骗到钱花。

    “因为即使是这样最坏的结果,你看到的也只有我这一具尸体,而不是两具。”我放眼四周,不要说验尸官,连半个同事的影子都看不到,当然,除开老叶。“不过,”我朝他挤挤眼睛,带着恶作剧般的语气,“我们如果进去的话或许会有意外的发现。”

    我这样说只不过是希望转移他的注意力,但我们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凝聚在前面那一栋带着民国时期风貌的两层建筑物。可以想象这曾经是一栋雅致的小洋楼,一条大概有十米长的由一块块条形的大石方块铺成的路面一直延伸到它的台阶前,只不过这条石板路现在已经被青苔藓覆盖住了。这栋残破的建筑物缠满枯萎的蔓藤,像是垂死老人脸凸显的血管。窗棂已被腐蚀,四块完全被灰尘蒙蔽的彩色玻璃相互依存,苟延残喘,抵抗着地球的重力作用。两扇还残留着年画痕迹的铁门紧闭,沾挂着破落的蜘蛛。一抹阳光斜射在铜扣下面那些暗红的铁锈,像是照在一个长年反复发作的旧伤口。镇里的人现在都叫它鬼屋,从来没人敢进去过。

    “这次没人会阻拦你,你一个人想干嘛干嘛!”老叶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还不忘煞有介事地‘鼓励’我一句,“好好珍惜这个机会吧,或许你这一辈子这一次了。”

    我此时可是一点都不欣赏老叶的幽默,尽管幽默感在这家伙的身犹如世纪海洋的新大陆一样珍稀。

    关于这栋小楼,小镇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说法。有的说它曾关押着十多个得了麻风病的人,最后都死在了里面,由于担心被传染,至今都没人敢进去替他们收尸。有的说它曾住着一个迷信的宦官,为了在死后能够重生,在里面毒杀了十多个儿童,这些儿童的骸骨依然被埋在房子的某个角落里,有人在晚路过这里时听到儿童的哭叫声,传言他们要找到替身才能投胎……我现在倒是怪今天早我赶来的时候竟然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东西。话说回来,虽然我不是一个很迷信的人,但这不表示我要用一些什么行动来证明这一点。有些东西如身的结疤,你不喜欢但一心想着去揭掉它也并不见得是个好主意,总有一天它会自己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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