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花开终为梦 >第五十一章 花开又花落(一)
    如果,她是一阵清风,吹过你她将不留痕迹;如果,她是千年的雨泪,洒在你微笑的背后她没有叹息。只要她还站着,只要她还活着,她宁愿为你付出一生,她宁愿为你付出一切。

    这是她对母亲的承诺,不管怎样她也会好好的照顾母亲的,母亲太辛苦了,回想起母亲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情,突然不恨母亲了,母亲也是为了她好。

    母亲的妹妹来看望母亲,这一家人她都很讨厌,因为那一张张虚伪的面孔,唯恐天下不乱,也只不过是假惺惺的罢了。王紫萱简单的交代几句就离开了,因为她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王紫萱一个人来到了父亲的公寓,敲了敲门,这是父亲新买的一套房子,住在里面的却不是母亲,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憎恨的表情,开门的是那个叫米晴的女人,王紫萱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父亲也寻着脚步声望着王紫萱,“萱萱来了。”父亲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屏幕,米晴对她挑衅一笑,转身坐在父亲的身边,细心的拿起水果喂到父亲的嘴里。

    “父亲,母亲心脏病发了,你去看望一下母亲吧”王紫萱语气带着恳求,父亲没有回答她,王紫萱突然觉得她在这里打扰了父亲和那个女人的好事。

    “没什么好看的,萱萱,你以后跟着我吧,她没有能力养你。”米晴听见这句话,手中的水果刀停滞了一下,不小心划到了手指,少量的鲜血溢出来了,父亲立刻紧张的不得了,母亲也受伤了,你为什么没有看见。

    那一晚她没有回家,冷清的怪可怕,一个人在街上溜达了一晚,上眼皮和下眼皮沉重的在打架,可是她却不让自己睡觉,怕梦到可怕的一幕

    闪过的念头,被爱的回忆风驰电掣般的淹没,残破的意识里,她始终把自己安放在最卑微的姿态里

    游闲于这陌生的城市,徘徊在热闹的边缘,喧嚣,幻化,思念。月很瘦,只有几许清辉,冷冷清清。风很凉,没有微风的清爽,却多加了秋风的悲凉。

    秋意渐浓,更浓。抬头,仰望,小城街道两旁的银杏叶随风而落,没有丝毫的留恋。如我,我会留恋吗叶子终要归根,不管树给了他多少养育不管同伴给了他多少欢乐他终会丢弃那些不舍

    每天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带着各自的悲欢离合,迎面而来,又要擦肩而过。我们的一生到底会与多少人成为过客前世的回眸,今生的相遇,之后又是匆匆离别,人与人总是如此,这般即使好不容易熟稔两个月的相处,不管渐似如菊,如水般的平淡,但总会生殖出情感,虽不似酒般浓烈,也没有阳关般耀眼,但却如羊毛衫带给人般的温暖。

    因为,在她离奇的人生旅程中,母亲对她的生命有着特殊的意义不得不承认母亲是她美丽的传奇,是她唯一的眷恋每一次不快的时光里,她都会沉浸于一种无可名状的沮丧中,她就这样的不能说服自己,这样的任凭自己悲痛欲绝,痛彻心扉,这样在母亲的悲哀里放荡

    看着你漂亮而又落拓的笑容,她的执着显得是那样的柔弱不坚

    请原谅,她不是存心让母亲看到她切肤的痛,她只是掩饰不住她痛入心扉的伤

    或许是她的想象力太过丰富,所以才把结果弄得不堪设想

    她以为她聪明绝顶,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她以为母亲会容她的冷傲任性,她以为母亲会容她的烈焰灼烧,她以为母亲会容她的自私霸权,她以为母亲会容她的秘密谋反她以为她拒绝别人对她的好,就足够证明她对母亲坚贞不移;

    危机四伏的夜晚一寸一寸吞噬着户外的黄昏,寂寞悄悄地把她笼罩,驱不散的忧愁使她没有了骄傲和尊严

    泪眼模糊的视线里浮动着母亲闪耀不定的微笑,温柔的怀想再一次漫过凋谢的浪漫,幻化成了沉沦的痛苦

    月满西楼人不寐的时刻,任凭我甜柔深谧的怀念,不由自主的沉浮在她破碎的柔情中绕不开的悲哀,收不住的眼泪,成了她不间断的课题你看,凌乱的词藻凝聚着她的忧伤,游离她的内心深处,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屏幕上。

    她情不自禁的抬起头看那夜色斑斓,忽然渴望母亲能适时的出现在她的窗外,微笑着用你最透明的眼神看着她,填满她人生的遗憾,把今夜美的黯然神伤。然而,窗外的风吹散了她摇晃着的渴盼,那股凄美的忧伤在黑色的夜浪中把她重重包围。母亲,或许已经进入了梦乡,摇曳着的烛光释放着她款款的情怀,这个夜晚,她都在黑暗中听那悲伤的歌

    阳光,独奏清淡的旋律,让心安享一丝丝温暖,落花,轻弹素雅的曲调,让心聆听一缕缕芬芳,温柔的门从不设防,缱绻的情轻易走入,看着阳光照射下散发出淡淡的光圈。

    爱,留下的伤感的韵味,越来越淡了,心一点点的空了,也不再感到寂寞。也许,是一份久违的坦然的释怀,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也许,落红不是无情物,万物生凋自有时,该走的不可强留,该来的不可拒绝,请竖起耳朵,用心聆听,风中的落花,在唱歌。

    那些凋落的花儿,是一幅幅曾经的画面,有她们,那些凋旋的花儿,是生命里昔日的绽放,为她们,那些凋零的花儿,是回不到过去的美好,绕她们。

    冬日的飘雪,梨花白的芬芳,用双手承接着一片一片雪花,消融在皮肤里,渗透在灵魂里,圣洁的恬淡,熨帖的柔情,心脾的沁人。

    何必再去想假如,那是最空虚的痛,花开了,再也不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花落了,再也不是婷婷玉立的独秀花,可是,谁又敢说,前者不如后者

    落定的尘埃里揉着落花的暗香,让满面风尘的旅人,顿感喜悦的芬芳,让寂寞独舞的过客,顿闻温暖的香气,让疲惫缠身的归客,顿觉希望的芳香。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也不要问她到哪里去,我她自该来处而来,到该去处而去,不想和太多的人交流,不愿和太多的事缠绵,有些答案,她也不是那么清楚。

    不如,放手,让自己解脱,成全,让自己静好。时间是一条渐渐消逝的路途,她在前面行走,它在后面坍塌,她不能回头,也无法回头,走着走着,也就习惯了,不是麻木,逆来顺受,而是适应了,顺其自然。

    这个冬天,她也让自己像落花一样沉淀,芬芳自暗夜里散发,独缭绕她身,原来,落花不是凋零,而是另一种绽放,休养生息的厚积薄发。

    后来,我终于在念念不忘中忘记,她也终于在眼泪浸润中明白,一切都无法回到过去,一切也都无法重新来过,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遗忘并着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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