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一生一世笑红尘 >【051】皇上,您就不怕掉下来摔死了?
    “你干什么”声线还是那般清冷孤傲,也带着明显的疏离。仿佛昨天那个脆弱的像孩子一样的人不是他。

    苏锦屏赶紧站起身,手却还被他攥在手中,这一扯,两人的面上自然都浮现出了不少尴尬之色。他赶紧放开手,昨夜的记忆也如潮水般的涌来,银色的眼眸闪过一道又一道的流光,最终,闭上眼。有些颓然的叹了一口气:“昨夜,谢了。”只是今日她为何要吻他

    “不用客气。那个,刚刚”

    “刚刚”

    两人同时开口,而后同时顿住。他轻声开口:“你先说吧。”仍然是动听至极,仿若仙乐,不见丝毫异色。

    “刚刚吻你,是因为是因为”眼神左右漂移,“就是因为在我们家乡有一个故事,人怎么都不醒的时候,被人一吻,最后就醒了,我只是想试试。”

    这话一出,他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怀疑之色苏锦屏是东陵国的人,他怎么不知东陵有这么一个故事

    见他脸上的怀疑之色极其明显,某女恼羞成怒:“不就是亲了一口吗,说起来还是我亏了,女儿家的清白都被你毁了,我都不纠结,你纠结什么”

    此言一落,他的唇角有些微抽,她的清白被他毁了怎么她偷吻他还成了他的过错了

    跳过这个环节,想起昨夜的事,忽的有些好笑。自己狼狈的样子,就连跟了十几年的属下也不愿让他们看见,却竟抱着她哭了那么久。“昨夜,我失态了。”

    “没事,其实你那个样子,还挺可爱的,最少比你现在可爱多了”苏锦屏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完全不顾及人家的感受。

    听她此言,他的表情也慢慢的冷了下来。待她说完,冷声开口:“天亮了,姑娘请回吧。”挺可爱的她当自己是她养的宠物么

    转过头看了看窗外,她也确实是该走了,可是这家伙这么直白的下逐客令却让她非常恼火狠狠的压下心中的怒气,想起了昨夜来这儿想问的事情:“告诉我,你给的解药到底是什么药”

    “毒解了便是了,是什么药,又有什么关系。”闭上眼,已是明显没有多谈的意思。毕竟母妃的死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能跟她说了这么半天,已经是极限了。

    “但是皇甫夜跟我说,那药若是你给的,我欠你的,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苏锦屏的面色有些冷凝。

    长长的羽睫颤了颤:“你说了那药是我给的”即便是有些忧虑,语气也是丝毫不变,清冷至极。

    “没有。就是因为说了不是你给的,所以他不肯告诉我是什么药,我便也只能来问你了。”她苏锦屏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欠了就一定会还,可是皇甫夜竟然说自己一辈子也还不清,怕是不问出个结果,她觉都睡不安稳。

    “即便是欠了我的,昨夜,也还了。”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理由出现在这里,又是以什么理由陪着他渡过了人生中最难熬的一夜,他都仍然感激那个怀抱给他的触动。那种温暖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还有人在意着,即使那只是他的错觉。

    昨夜也还了可是她并不觉得昨夜自己做了什么。但是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想再勉强:“你昨晚发烧了,今天还是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你不休息么”要是他没记错,她应当马上就要去扫地,晚上再过来,不用睡觉问完却有些诧异,她休不休息,与自己何干

    苏锦屏闻言倒是笑了:“我可是当做是你在关心我么”

    此言一出,理所当然的,又没有得到回应。而且那个人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不难看出有些恼了。“好了,好了,开个玩笑。你这个人,要是也能关心人了,怕是那母猪也能爬树了走了。”

    嘴角有些微抽,母猪也能爬树这是什么比喻

    而踏出他屋子的苏锦屏,唇畔却勾着一抹轻笑,在现代,好像还真是有母猪可以爬树的,她忘了是什么时候在网上看见过母猪上树的图片。所以母猪上树虽不常见,但还是有的。就像那个人,虽然不大可能关心人,但是偶尔也还是有的吧

    看他的模样,当是他的母妃去世了。他的痛苦她无法感同身受,但是他脆弱的模样却让她心疼。她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感触,也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心疼至此。脑中有了一瞬间的困顿,百里惊鸿,遇上你,该不会是我的劫难吧

    而皇甫怀寒的心情也是极度恶劣宫人正在伺候他穿衣,昨夜听暗卫来报,说那个女人又跑去梨园了,还远远的透过窗台看见她守着百里惊鸿,自己下令,若那个女人回去了就来报,但是整整一夜暗卫也没有来,倒搅得他一晚上没睡好。

    那个人发烧了,本来是除去他最好的时机,可是那个该死的女人也在那里,人派少了,怕不是对手,派多了,打起来又会闹大。想要除掉百里惊鸿便是更加不可能但真正让他不解的是,自己就算是气恼,也不该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啊

    好不容易睡着了眯了一小会儿,就到了上朝的时辰真是见鬼怕是他要考虑找太医看看了,自己最近确实是太反常了

    穿好衣服,正要用早膳。一袭红衣的皇甫夜就踏了进来,门口的宫人赶紧行礼:“夜王”

    “皇兄”皇甫夜的神色有些凝重。

    冷峻的帝王看了看下人们,而后自顾的坐到桌前准备用膳,冷冰冰般的开口:“给夜王拿副碗筷来,然后退下。”

    “是”

    待下人们都退了出去,皇甫怀寒才开口:“用过早膳没有若不是很急,便一边吃一边说。”看他这风尘仆仆的,容色却不是很急躁,想必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皇甫夜也不客气,几个大步上前,便坐下了,他也确实没来得及用早膳,昨儿个亲自忙活了一整夜才确定的消息,天一亮就赶来了,拿起筷子,一边吃,一边说:“昨夜臣弟派了人在王府冒充自己,便偷偷去了一趟军营。其他的都没什么变化,三皇弟我们也是信得过的,但是臣弟跟踪了那个骁骑营的统领一整夜,才完全确定,他是假冒的”

    “可看出了是谁的人”骁骑营掌握两万骁勇骑兵,若是被人控制了,后患无穷。

    “暂时没有确定,但是看作风,像是苏念华那边的人。”这便是他这些日子请赏不去上朝的原因,前日里路过军营的时候,就感觉军队有些异色,但是具体问题在哪里他又说不上,今日算是搞清楚了。

    冰冷的薄唇勾起一抹冷嘲,暗紫色的眼眸微闪,半晌,薄唇微动,吐出四个字:“将计就计”

    皇甫夜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一抹妖娆的笑意绽放在绝艳的面容上:“好”淡紫色的眸中闪过妖异之光,和丝丝嗜血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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