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亦悠悠,恨亦悠悠。面对如此的爱恨情仇,不知道心要多强大,才能将自己变得无情。夏青想着刘纤雪的处境,心下觉得刘纤雪甚是可怜。
北上,日夜骑马,近两天两夜才赶了将近三百里路,此地离潞州还有几十里。刘纤雪抬头望了望天色,决定就在这个小镇上留宿,她取出信号弹向天空,随即便在旁边的茶坝上,点了一壶碧螺春,浅酌起来。
临近茶座上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美人给惊到了,她美丽的脸庞不施粉黛,眉如柳叶,目似凤眸,瓜子脸的轮廓丝毫没有半分妩媚,只显得倾城脱俗。她一袭淡绿纱衣,衬托出她那完美的曲线,玉葱般修长的手半握着茶杯,浅酌的样子更是美轮美奂。只是她右边的一柄古铜色镶着紫水晶的宝剑,在这幅美丽的画卷中平添了一股杀气。
其中两个注视着刘纤雪的浪荡公子,看到一旁的宝剑,在回望刘纤雪的脸时,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暗自道:娇花有毒,不可轻惹
半个时辰后,一老一少,出现在了茶坝。
老的已到不惑之年,白发黑丝几许分明,额上的皱折给他这种老脸增添了几分慈祥。他虽到了不惑之年,但举手投足间依旧硬朗。没错他是有功夫的。
少年身高七尺有余,手握折扇,书生气十足。仔细看来,他生的俊朗,阳光的外表下,刚毅气质难掩。
两人四处找寻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刘纤雪身上,两人相视一下,便朝刘纤雪走来,老者拱手道:“让姑娘就等了,实在抱歉。”
“我没等多久,两位多礼了。”刘纤雪浅笑,威仪四射。
“姑娘请”少年道。
老者上前付了茶钱后,刘纤雪便起身,说道:“请带路”
没想到刚走几步,后面就有嘀咕:“原以为是什么正经姑娘,没想到是在这里等恩客呀”
另一男说道:“就是,要不我们上前去请教花名,随便问下地址以便来日拜访”说完脸上露出淫贱。
“就是,就是”
两男正要起身,身前的桌子突然被人踢倒,两男被桌子压倒在地,他们看向踢倒桌子的人,颤抖的问道:“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少年冷哼一声,道:“你们敢侮辱我家姑娘,我就废了你们做太监,让永远做不了男人之事”
两男听后,吓得面色惨白,忙求饶道:“公子饶命呀,是小人眼拙,是小人色迷心窍,求公子饶了我们吧”少年冷哼,冷漠的看着他们。
一个胆大的说道:“这天快黑了,两个男人接一个女人,让人想歪了也正常俗话说不知者无罪,还请公子饶了小人们”
“想歪了正常”少年眸中闪过凌厉,冷声道:“但是想歪了我们家姑娘,你们就得付出代价”说完,折扇一挥,数只利刃出来,他手持扇,朝两男的胯下袭去,两男的惨叫声划破快要黑掉的天空,久久才消失。
刘纤雪毕竟是女儿家,见此景,脸色微微变红,她扭头对老者说道:“走吧”
逆风酒楼是万千分部中其中一个,每一个分部都是酒楼,名字第二字皆是风字。酒楼一般坐在城中闹市区,
除了掩饰自己,保护前朝暗兵,也是为了得到各路消息,因为酒桌上的人心里防线在好,都会说些不该说的。
老者俯身拱手道:“是在想的拙想,不知姑娘是否是觉得哪里不妥。”
“并无不妥”刘纤雪微微一笑道。
密室。
“属下黄门规率着此镇上下暗兵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密室一众二十来人,由黄门规领头,等到刘纤雪坐上主位,便率这众人跪下行礼道。
刘纤雪看着众人,微微一笑,道:“本宫途经此地,见天色已晚,赶路不便,便留了下来,顺便见见我汉室忠贞精英,算来也是唐突。”刘纤雪做一个请起的手势,道:“众位请来”
“谢殿下”
黄门规问道:“今日得见殿下威仪,属下就放心了。”
“十一年来,倒是累了大家,我汉室光复之日,尔等都是功臣,到时一定好好的补偿大家。”刘纤雪听出黄门规的言外之意,十一年来莫不是信念,谁能等一个黄毛丫头十一年时间。
“殿下言重了,我等都是汉室臣民,如此做,都是应当的,再说我等暗兵,等皇上赏识,肩负重任,隐于民间,收罗军情,当年未能及早觉察,导致江山易主,今来,若能助殿下复兴汉室,方能弥补一二。殿下的补偿,属下不敢贪要。”黄门规悔恨当初,几度欲要落泪。
“爱卿赤胆忠心,当年之事怪不得诸位,要怪也只能怪奸人狡诈。”刘纤雪贝齿紧扣,恨恨道。
二日,刘纤雪晨暮便起,她下楼时,黄门规已经早早的在楼下等着了。
黄门规领着刘纤雪去隔间吃过早餐后,说道:“殿下,你的马已经疲惫了,属下已经为殿下换了一匹马,现在犬子正牵着,在外面候着殿下呢”
“甚好,本宫也正有此意呢”刘纤雪放下手中的筷子道。
黄门规跟随刘纤雪出逆风酒楼。
刘纤雪站在门口时,黄门规口中牵着马犬子,出现在刘纤雪的眼中,银冠束发,身着白衣,手握折扇,微笑着看着刘纤雪,他的笑容在晨光的照拂下,很是阳光。
刘纤雪很快发现不对,她转头问道:“为何是两匹马”
黄门规有些抱歉的说道:“殿下,请恕属下自作主张之罪。”
“何出此言”刘纤雪眉头微皱。
“属下见殿下孤身一人,实在不放心,所以便命犬子陪同殿下北上。”
刘纤雪有些不悦,问道:“爱卿是觉得本宫无自保能力还是觉得本宫没有实力”
下属怀疑上司能力不足,这暨越之心足以让自己死于非命,黄门规察觉到刘纤雪的不悦,他脸上露出的一丝惶恐,道:“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属下是为了殿下着想。如果殿下不愿意,撤了犬子便是。”
“爱卿为本宫考虑,本宫甚是欣慰。如此就辛苦公子了,不知道公子尊名”刘纤雪暗想威已经立了,黄门规言语之间对自己倒是忠诚,拂了他的好意,会让人心寒。
“犬子贱名云飞。”黄门规恭敬道。
“好一个气魄的名字。”刘纤雪说这话时,已经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