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一听,便选择跟着苏老爹一起回到乡下去。忠勇侯府那边派人去说了一声,连包袱都没拆开再次上路。
自己孙子孙女主动去庄子,苏老爹自然开心的很。一路上都在尽力的说着他以前在庄子的每一天,虽然忙碌辛苦却是很充实。
然他们这一去就是一个月,在庄子里过的别太开心。苏轩和苏凡两个人彻底玩的心野了,每天,天一亮两人匆匆刷牙洗脸吃完早饭就跑出去找庄家户里那些新交的小伙伴一起玩去了,同时还带了不少好吃的糖果给他们。
这些孩子多半都是租种夏青霜陪嫁庄子田地的农户,很多人家都长居于此。
对于苏轩和苏凡两个少爷,还是有些忌讳,生怕磕到碰到引来大麻烦,大家都对他们保持距离。
还好这几日的相处,大家总算放下那道隔阂玩的很疯。
苏璃也由着他们每天疯跑,自己则是帮着苏老头收着麦子。有了她的帮助,简直犹如带了神器般。
庄户上的人家第一次知道,原来养尊处优的小姐也可以跟他们一起下地收割麦子,扛麦子。
也第一次知道,他们的小姐力气竟然很大!一个人可以扛起三四个大汉才能搬得动的东西,委实让她们不敢相信。
最开心的莫过于苏老爹了,自己的妻子还有儿子依旧儿媳他们都看不上农活,自己每次回来都免不了被说一顿。
可他的孙子孙女从未嫌弃自己是个农民出身,反而尽力的帮忙。这让苏老爹很是感动,对苏璃他们更是各种疼爱。
麦收结束后,紧接着又进入到了梅雨季节。而他们回京的路程自然耽误了,不过苏璃还是收到了表妹的来信。
他们早在一个月前就回来了,信上说骄阳郡主的脸毁了,现在骄阳郡主几乎发疯了。
太后下令召集全国有名的大夫,只要能治得好郡主脸上的伤,赏黄金万两。
黄金万两?苏璃看到这里,手一顿,然后又继续朝下看去,上面无非就是写了一些日常。
还有就是舅舅从文职变成了武将,准备前往边关守卫,不日就要出发。这次不光舅舅过去,两个表哥也会跟着过去。
看到这些,苏璃看了看外面一直下雨的天,上面说的日子还有十余日,应该还来得及。
苏璃把舅舅还有两个表哥要去边关的事情都给苏老爹说了一下,苏老爹手里拿着烟杆子啪嗒啪嗒抽了几口,露出几分愁容:“看来边关不甚太平啊!”
“嗯?”
“这正是爷爷的猜测,做不得数!不过你舅舅他们此次前去,可比不上在京城的安稳,可要他们小心呢!”苏老爹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刀剑无眼的,他们可是拿命拼呢!”
苏璃点头:“嗯……”
“行了,爷爷虽然帮不上他们什么忙可也愿意尽一些绵薄之力!我那还有存粮万斤,你回去的时候都带走吧!”这些粮食都是苏老爹的私人财产,也算是倾囊而出了。
“爷爷,我代表那些军士谢谢你!”粮食对打仗的将士们,至关重要。苏璃不得不为苏老爹这种情操而感动。
“这不用担心,他们打不过我!”苏璃很是自信。
“爷爷知道,爷爷知道我孙女最厉害!”苏老爹听苏璃这话,笑着摸着胡子点头:“只是爷爷到底不希望因着那些人坏了你的名声,这女儿家的名声可是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命都没了,还要名声做什么?”苏璃反驳。
“你还小,不懂!”苏老爹摇了摇头:“凡事不能想的简单!总之轩哥儿就留下来,你跟凡哥儿回去就成!”
“我不要,大姐姐你要丢下我了吗?”这话让两个玩累了回来歇息的苏轩和苏凡都听到了,自然不愿意。
凡哥儿是不想回去,还想在这里多玩几天。轩哥儿是听到要把自己留下来,他们回去,这事就不乐意了。
“姐姐,我以后不跟凡哥儿抢东西,也不会多吃,你就带我回去好不好!”他这个爷爷对他总是板着脸,他好怕。最然姐姐也总是凶巴巴的,可问题是除了自己刚跟着她的时候被她吊在树上外,就没受虐啊。
不光如此每天还有好吃好喝的,这比在姨娘身边还要舒服。他现在明白了,只要他乖乖听话,不忤逆她,照顾凡哥儿自己就有好日子过。
反正乱发脾气什么的,只能饿着肚子。
“你姐姐这次回去是有事,你就留在这庄子里!”苏老爹磕了磕烟杆子,瞪了苏轩一眼:“咋?还怕爷爷能吃了你不成?”
“没……”苏轩委屈的瘪了瘪嘴。
苏璃见他这般,揉了揉他的脑袋:“我这次回京城是去忠勇侯府,你不是最怕去那吗?再说爷爷过几日也要回去了,到时候咱们就能见到了!”
“真的不是丢下我?”苏轩红着眼睛,频频确认。
“轩哥哥,我姐姐说的话自然是真的!”苏凡拉着苏轩的手摇了摇:“不会丢下你的!”
这话让苏轩揉了揉眼睛,没有再继续闹下去。
倒是苏凡,则是好奇的问苏璃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不是说还要帮爷爷翻地,播种的吗?
“舅舅还有表哥要去边关打仗去了,咱们得过去送行!”
“要打仗去?”苏凡眼睛闪闪发光,带着几分期待:“我可以去吗?”
“你还小!”
这话让苏凡有些气馁,他果真还是有点太小了,什么都做不成。
此事确定下来后,苏老爹一边忙着让人把自己的粮食都装袋放好。等着天晴的时候,跟苏璃一起出发前往京城。
又过了五六日,天气总算放晴。苏璃他们也开始出发前往京城,粮食也跟着上路。
这事,苏璃提前给舅舅他们说了一下。外公以及舅舅他们对苏老爹这个举动很是感动,然后上奏朝廷。
现在皇上已经赐了苏老爹一个员外的称号,享受国家俸禄。
现在所有人都要称呼他一声苏员外。这让苏老爹甚是不好意思,他只是表达一下心意,竟受了皇上的赐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