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我的心永远是跟你在一起的,但是我的人还要周旋一阵子。”
“”
套路失败,纪梁原形毕露,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分明就是说,我要你的心干嘛,我就要你的人。
“我要跟你妈换一下,人跟我在一起,心回去周旋。”
“你讨厌,你是不是就是一年没太寂寞了,根本不是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我用的着寂寞一年吗”
“哎呀好啦,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车子恰好停了下来,已经到了,纪梁最后偷瞄了我一眼,
“那你走吧,不用管我。”
这话说的,我心都要化了,可是我又怕再跟他说下去,今晚可能就真的回不了家了。
“那我走啦,你回去路上小心点,到家之后给我打个电话。”
“嗯。”
纪梁乖乖的点了点头,弄得我更加于心不忍了,我自暴自弃的抓了抓头发,反正我就一定逃不出他的魔掌了。
纪梁看着我微微一笑,一脚油门,车子开到了光影昏暗的角落,可恶明明是魔鬼,偏偏还装的跟天使一样。
“你不会有人吧”
“不会放心。”
“我放心你个鬼你混啊”
我紧紧咬着下唇,眉头紧皱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连呼吸都不会了
我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裙摆拉高到腰际,比他稍微高了一点,低头便刚好双颊相贴,我的表情一定隐忍的很难看我抬手捂上纪梁的眼睛,这种羞耻的姿势我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之后我气喘吁吁的伏在他身上,浑身乏力,他一定有过很多女人吧要不然怎么会做起来这么销魂入骨,明明累的要死,还偏偏让人欲罢不能。
我几乎一闭眼就睡着了,没多大会又被我妈的电话给吵醒了。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你还听不听话”
“十一点了我听话,都到楼下了,马上就上楼。”
我挂上电话有气无力的锤了纪梁一把,都快十一点了,在车上还要弄那么长时间我烦的要掉眼泪,连声音都控制不住的带着哭腔,
“以后不许这样我要累死了,还要上楼”
我本来就是有那么点起床气的,又偏偏赶上身体被掏空的时候,怒气值直接翻了一倍。
“我背你上楼啊。”
纪梁微微一笑,眉眼弯弯的看着我,这个小妖精简直太撩人了。
我家住在十三楼,平常我自己也从来不会放着电梯不坐爬楼梯,不过趴在纪梁背上,我还是觉得他走的太快了。
“莫离。”
纪梁低低的声音仿佛是压着我的心底流动着,
“嗯”
“你说,我们也不是头一回在一起了,今天我怎么就这么离不开你呢”
我扬了扬嘴角,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喜欢是不离开,爱是离不开。
“那你就千万不要再离开我了。”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了,纪梁还是腻腻歪歪的不肯松手,遇到他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禁欲的人,即便心里喜欢,也只会有三分兴趣,殊不知那只是在为遇到他未雨绸缪般积攒着私欲,三分兴趣一下子变成了十分渴望,一旦被激发,便是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那好吧,为了长久的幸福委曲求全,逆来顺受。”
纪梁斜靠着墙壁又是一副幽怨的模样,我赶紧开门进了客厅,再多说两句多看两眼,那又不知道要腻歪到什么时候了。
我在玄幻猥猥琐琐的换了鞋,伸头看了看客厅没人,赶紧跑进了卧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浴缸里,要是被我妈看到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又得以败坏社会风气为由好好教训我一顿。
我轻轻抚着左肩上栩栩如生的茉莉花,情不自禁的笑了笑,跟纪梁纠纠缠缠也快两年了,却偏偏现在才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似乎同时尝到了情窦初开的简单甜蜜和一同过尽千帆的执手不渝。
我感受着芙蓉帐暖度春宵的美好清晨,一阵冲击耳膜的杂音忽的吓了我一跳,下意识往前一推,一把推空身体猛地一痉挛,吓醒了
我坐起来摸着额前的碎发,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日上三竿,发出一个遗憾的鼻音,原来是做梦啊,我还以为好事儿又被我妈搅和了呢,惊的我一阵心慌。
我捡起嗡嗡乱叫的手机,
“喂,莉莉安,起晚了,有事吗”
“公司倒没什么事,就是来一事儿妈,指名道姓的找你莫离谈合作,我跟蒋翼都不灵了。”
“找我谈香水啊”
“还真不是,问她什么项目也不说,不知道卖什么药。”
“那什么情况啊,不说别放进公司,万一是骗子呢,觉得我好骗。”
“谁让人家手上有国际大师zinna的推荐信呢放过人才怎么办惹不起惹不起,你快来吧。”
听莉莉安的口气中无奈又带着一丝嘲讽,公司虽然挂我的名,但是生意往来都是蒋翼为主的,那个事儿妈确实挺不识货的。
不过,zinna这可是乘首席设计师苏文的导师,国际上首屈一指的设计大师,她的推荐信,啧啧啧,确实惹不起,我扔下手机,换上衣服颠颠儿的去了公司。
一进大厅,我似乎就看到了莉莉安口中那个“事儿妈”,倒是跟我预想中“妈”的形象出去颇大,这也就是和二十出头的小丫头,眼睛里透着一丝古灵精怪,不过乍一看就知道不好搞定。
“莫小姐,您来了。”
坐在小丫头对面的秘书顾琪一看到我就扭扭捏捏走了过来,苦着脸跟我点头示意了一下就溜了这是怎么了
小丫头也站了起来,由下往上一骨碌一骨碌打量着我,最终目光停留在我的眉眼处,
“你就是莫离啊”
我微微一笑,
“我是,怎么称呼”
“宋相思,红豆那个相思。”
“相思,好名字。”
其实我最怕别人这么跟我介绍名字,保不齐我下回就会管她叫宋红豆了。
“那咱们上去说”
“好。”
宋相思眉眼一弯,一副鱼儿就要上钩的样子。
进了办公室,我客气了一句问她想喝点什么,她倒是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