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霸百斩 >十一、偷袭一击
    陈员外比划了一个手势,周围的家丁会意,急忙把手中的短刀朝着鹰人抛去。鹰人森然一笑,两只手一开一合,那短刀到了它跟前,纷纷被定住,悬浮在半空不能动弹。

    “有用吗”鹰人歪着脖子看着陈员外,“你猜猜我接下来会怎么做只要我稍微动些手脚,这些短刀都会反弹回去。”

    陈员外脸部肌肉不停抖动,说道:“这种事老子我听过你的本事,当然知道。”

    东宫屛心想这位陈员外竟然能够知悉鹰人的能耐,看来他的消息渠道挺广啊,说明他不是普通人。

    “好,你刚才既然说了不喝敬酒要喝罚酒,那么这接下来的罚酒,是你喝呢还是”说到这里,鹰人故意稍稍停顿,手指真满脸戒惧表情看着自己的那些家丁,“让他们喝呢对了,根据我对你陈鬼头人品的了解,你应该不会舍得自己喝下这杯罚酒,而是会大方地给他们喝。”话音才落,双手往前一推,手掌中心幻出一道黄色的光圈,强大的气浪瞬间拨转了短刀的准头,一柄接着一柄朝家丁们飞去。

    一时之间,惨叫连连,短刀皆刺入家丁们的身体。他们面对鹰人的攻击,根本无力反抗,但见现场鲜血飞溅,一个一个挣扎数下,纷纷殒命。

    东宫屛胆子再大,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凄惨残酷的战斗不严格说应该是屠戮景象,吓得几乎叫出声,他反应极快,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那边,门牙鼠双腿发软,噔噔噔后退几步,背部依靠着墙壁,浑身颤抖不已。

    陈员外和管家却依旧稳若泰山,不仅不慌张、不愤怒,甚至看不出他们的脸上有着任何的表情,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鹰人,瞬而不眨。

    鹰人以为他们吓呆了,得意大笑,笑声更加显得刺耳尖锐。笑了一会儿,他看陈员外和管家依旧没什么反映,反而觉得再这么笑下去没什么意思,容易弄得自己尴尬,于是止住了笑声,发出警告:“陈鬼头,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鬼婆婆究竟在哪里”

    “老子我也明明白白再告诉你一次,老子我真的不知道鬼婆婆的下落。”陈员外面不改色,“凭什么你认为我会知道那疯老婆子藏在哪儿呢我家和她非亲非故。”

    鹰人冷笑着说:“她和你们是非亲非故,但是她和山村野道关系匪浅。山村野道到了哪里,她往往也就跟到哪里这个渊源缘分,你肯定是知道的。”目光从陈员外身后的门牙鼠身上扫过,“今天日间,野道到了附近的小镇,闹出不大不小的事,算是和铁龙宫结下了梁子,还和你家公子贴而说了几句话,如此消息,你敢说你不知情山村野道出现在这里,鬼婆婆还能去哪儿,你心里明白,她当然就藏身在附近的某个地方。”

    “你这话琢磨起来有一点道理老子我啊,的确知道山村野道跑到小镇和神侍卫打架的事,也确实知道他既然出现在附近,后面咱们有谁如果在小镇乡野偶遇到鬼婆婆的话,那也不是稀罕事。问题是,你说的话,有道理的部分太少,没道理的部分太多。鬼婆婆从来只会跟踪山村野道,凭啥她要和老子我进行联系啊你傻啊,她和老子我家可没有什么渊源缘分。所以鹰人,你大晚上的突然跑来向老子我逼迫鬼婆婆的消息,那是几个意思啊看样子,你这妖怪不通人情世故,像是故意憋着劲来找茬的啊,没安什么好心。”陈员外冷笑一声,一边说话,一边脱下身上的外袍。

    鹰人生性自负,被陈员外说了一通,脸色通红,突然双翅一展,朝着陈员外扑了过去。门牙鼠看他对自己父亲不利,又惊又怕,顺手摸到了墙边的一根木棍,握起来就要冲上前抵挡。管家一把拦住他,沉声说:“别急,你没见过老爷的能耐。”门牙鼠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呆了呆,毕竟还是担心陈员外安全,想要挣扎,可是老管家的力气挺大,手指像老虎钳般牢牢握着他的手腕,根本没办法摆脱。

    陈员外看见鹰人追击而至,朝地上粗鲁地吐口唾沫,非但不退,反而朝着鹰人扑过去。鹰人气极反笑,喝了一声“螳臂当车,你这是找死”,双手探出,十根手指瞬间变得又细又长,形状如同镰刀,直接挠向陈员外的胸口。陈员外瞪大眼睛,嚷嚷说:“谁找死反正不是老子我,那就一定是鸟人你。”眼看两人就要相撞,陈员外忽然把手里的长袍罩着鹰人当头兜去。

    鹰人其实不傻,就在先前陈员外边说话边脱外袍的时候,他就已经留意到这个动作,意识到其中暗藏古怪,只是他毫不在意陈员外的这些小算盘和小动作,暗忖凭着自己的一双能够轻易裂石碎岩的利爪,扯破一件锦缎外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可是等陈员外的袍子扣上自己脑袋的时候,鹰人这才发现不妙,原来这件袍子不知是使用了什么材料编织而成,饶是他费劲了力气,十根刀爪在里面又抠又挠,大袍的里衬滑溜不堪,总是能轻易把锋锐处的所有力道化卸,别说抓破它,就是想要撕扯开一道细细浅浅的口子亦不能。

    鹰人暗呼上当,极力想要挣扎。陈员外大叫一声:“木偶此刻不上阵,拖拖拉拉要待何时信不信老子我生气了,把你们劈了当柴烧。”话音才落,原本被鹰人撂倒的那些家丁纷纷站了起来,一边冲着被长袍盖罩的鹰人跑去,一边伸手剥除自己身上的皮肤。管家显然是知情的,抚须莞尔,却惊呆了一边的门牙鼠和躲在暗处的东宫屏,但见那扑簌簌跌落的皮肤碎屑下面,露出原色木质,原来这些所谓的家丁,不是真人,全是精心打造、栩栩如生的木偶。

    木偶力气不小,相互手握着手围成一个圈,把鹰人紧紧抱住。鹰人越挣扎,它们相互抱得就更紧密。鹰人挣扎了良久,一双翅膀也折断了,直累得气喘吁吁,无法再动弹。陈员外快步走上前,把罩袍扯下,冷笑着说:“鸟人,你以为老子我没什么法力,所以就不把老子我放在眼里,现在吃瘪了吧你可知道,老子我打架不在行,可是设计各种埋伏陷阱,老子我是三界一等一的高手。”

    鹰人怒不可遏,长长的尖喙张张合合:“今天中了你的埋伏,算是我倒霉。有本事,你别放我出去,否则我一定化作原形,把你这里连带周围二十里的地方,统统夷为平地。”

    陈员外被鹰人喷了满脸的唾沫星子,抬起袖子擦了擦脸,恼怒不已。他从地上捡起短刀。

    “好,你既然都把狠话放到了这个份上,我如果放任你胡作非为,那就是我对不起邻里乡亲了。为了他们的安全,为了克制你这妖物的恶行,我虽然不远对你使用暴力,却也不得不”后面话未说完,鹰人发出桀桀怪笑:“吹牛皮吧,你敢动我”又是一口唾沫喷上了陈员外的脸。

    陈员外气得一跺脚,厉声呵骂:“没素质的家伙,你作恶多端,我替天行道,有什么不敢动你的”当下一刀戳了过去,正中鹰人胸口。鹰人疼得睁大眼睛张大嘴,呆呆看着陈员外。陈员外咬咬牙,拔出短刀,刀刃上黑血淋漓。

    门牙鼠被管家遮住了眼睛,没看到眼前一幕,他虽然心里好奇,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提醒自己千万别睁眼。东宫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一颗心脏突突乱跳,心想那就是妖魔的血,漆黑粘稠,隐约散发出腥臭的味道。

    “你你好大胆,身为妖奴,竟竟然”鹰人支支吾吾,不等把话说完,一口气没续上,翻翻白眼死去。

    陈员外这时候反而有些手足无措,直到后面的管家招呼他,方才缓过神。

    “外面外面没有他的同伙吧”陈员外额头冷汗涔涔,杀了鹰人后,完全变了一个人。管家抬起胳膊,夜空中飞来一只夜莺,停在他的胳膊上,对着管家叽叽咕咕一阵话。管家点点头,看着陈员外:“老爷,周围清肃,没有异常。”

    “好,把这妖物的尸体处理干净。”陈员外摆了摆手,脸色有些惨白。木偶家丁们抬着鹰人的尸体往外走。那件立下大功的袍子滑落地上,沾了些鹰人的黑血。管家说:“把老爷的衣服拿去洗洗。”一名木偶转身蹲下,捡起长袍带走。

    门牙鼠这时候睁开眼睛,今晚发生的一切,超出了他的想象和生活范畴,信息量太大,他没办法吸收和笑话。

    妖怪跑来寻衅、鬼婆婆的下落、家丁不是真人而是木偶、父亲被垂死挣扎的鹰人斥为妖奴一切一切,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门牙鼠惊魂未定地看着陈员外。陈员外叹口气,说:“先进屋”想起这里床板和板凳都被挪了出来,转口说,“都去我的书房,有一些事情,我慢慢说给你听。”手指管家,“对了,事已至此,请他们也来一趟吧。好歹得商量一个对策。”管家点点头,胳膊轻弹,那只夜莺扑展着翅膀高高飞起,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陈员外忽然手指墙角黑暗处,高声说:“东宫小崽子,出来吧,老子我早就知道你躲在那里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天霸百斩,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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