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才想起来忘记向三叔问监视器的具体位置了。
她装作不经意地在房间闲逛,视线沿着房间慢慢摸索,她终于在桌子上的小熊挂件上发现了监视器的位置。
心突然凉了一般,她无法明白,哥哥为何要这样做。她更不知晓哥哥还在谋划着什么更加可怕的计划等着自己。
她心想:反正我也去不了别的地方,只能在这里呆着,不如就看一看他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另一边,洛叔把自己知道的秘密讲出来后,心理舒服了许多,他并未怀疑洛可儿也参与到杀害喜香的事件当中,他只认为是洛潺才是凶手。他本来就对洛潺看不顺眼,这件事令他更加恨透了洛潺。
“洛潺,你这个混蛋,我要再想办法把你真正的一面告诉其他人,让你在洛家无法再呆下去。”他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生生咬出了血来,紧紧攥着拳头,仿佛洛潺就在眼前等着被他狠揍一般。
“三叔”洛溪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洛叔扭过头,原本充满仇恨的脸瞬间转换为笑脸:“原来是小溪啊,有什么事吗”
“三叔,我看你的心情恢复得不错,想邀请你去房间喝杯茶,顺便讨论一下公司的事情。”
“找我聊公司的事情我在公司向来游手好闲,大事不是都由你和洛潺决定么。”
“可是,你也不能一直这样颓废下去啊。难道你没有想”洛溪的表情突然变得神秘。
“想什么”
洛溪将嘴巴凑到洛叔的耳边:“争家产啊。”
洛叔听了这话后,显得有些生气:“现在爸爸还活着,你怎么能想这些呢”
“唉,三叔你的思想也太过于木讷了。爷爷早就不亲自管理这些公司了。”
“就算爸爸不再经管,洛家的所有资产也是属于他的。现在他活得好好的,我们怎么能去觊觎他的地位。”
见洛叔不为所动,洛溪接着说道:“对了三叔,你可知道,洛潺是如何杀死喜香的”
洛叔的眉毛一挑,立刻抓住洛潺的手臂:“小溪,快告诉我”
“哼。”洛溪浅浅一笑,“那天,喜香变成蛇的尸体,被春婶扔出去了。”
“春婶把它扔到哪里了”
“我已经把它埋葬在后花园了,你放心吧。”
“谢谢你,小溪。”洛叔双目含泪,“那你告诉我,洛潺是怎么杀死它的”
“据我推测,洛潺用了公司生产的鱼骨纤维,将其包在饺子里。喜香本是蛇,习惯吞服,便一下子将饺子吞了下去。鱼骨纤维在喜香的胃中逐渐恢复成直线型,进而刺穿喜香的胃部,想必喜香的致命部位被刺穿,致使她气绝身亡。”
洛叔听到这里,用手紧紧捂住胸口:“喜香,你死的好惨喜香啊。”
“哈哈哈。”洛溪笑道,“难道你以为是洛潺一个人做的吗”
“你说,还有谁”
“三叔,你真是伤心过度导致糊涂了,你想想,那饺子是谁做的”
“那天的饺子是可儿做的”
“呵,没错。”
“那么,是洛可儿帮着洛潺害死喜香的”
洛叔狠狠砸着墙壁:“我当然不甘心。”
洛溪见这些话对洛叔产生了效果,便接着说道:“还有,三叔,你也知道,洛潺一直是我们家最受宠的孩子,现在洛可儿也正在逐渐赢得爷爷的欢心。如今他们明目张胆地与你对着干,你可要想好后路。”
洛叔用手捂住脸,痛苦着叫道:“我恨极了这两个人,我不希望他们好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是想着与我联手除掉洛潺呵洛可儿这两个祸害,再除掉我和二哥两个最弱的,然后家产自然归到了你和大哥的名下。但是就算这样,我也会帮你。”
洛潺笑道:“三叔,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走吧,现在我就去你的房间,我们好好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哈哈,你想通了就好,我们走吧。”
到了洛溪的房间,洛叔直接坐下,语气极为气愤:“本以为洛可儿是我们家唯一纯真的孩子,没想到唉。”
“别以为洛可儿长着一张清纯的脸就代表她真的天真无邪。前年的事情”
“算了,爸爸不让我们再提过去的事情,而且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谁不清楚。”
“平时见三叔你对爷爷最不尊重,原来你才是爷爷的贴心儿子呀,什么事都听他的。”
洛叔白了他一眼:“我帮你可不是为了自己从中获利,我单纯是为了给喜香报仇。”
“嗯,我知道三叔你是最淡泊名利和重感情的。”洛溪笑了笑,向精致的茶壶里倒入开水,随即香气逼人的花茶香味冲进肺腑。
洛叔闻着这扑鼻的花香,感到神清气爽,心情也变得舒畅许多。
两个人喝着花茶,一种久违的亲情感袭上心头。
“三叔。”洛溪放下茶杯,低头说道,“还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你也才上高中,那时你经常带着我玩耍,我经常跟你说,我最喜欢三叔了。”
洛叔笑了:“是啊,那时候你多可爱啊,哪里像现在,心机这么深。”
洛溪继续说道:“有一年,奶奶回老家探亲,回家时带来了一种叫做朝夕的花茶。”
洛叔停下了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恍然大悟:“是啊,难怪这个味道如此熟悉,原来你给喝的就是朝夕花。”
“是啊,奶奶说,这种花代表一家人从家庭兴盛开始,哪怕到了家族落寞的时候,都要家庭成员互相扶持。”
“没错,妈妈最希望我们一家和睦。”
“可是。”洛溪突然换了一副语调,“我们这个家出现两个奇怪的人洛潺喝洛可儿。自我们这个世界崩坏那一刻,洛潺就变得喝平时不一样了,他在以前是多么可爱多么乖巧的一个孩子啊。”
“是啊,而且洛可儿也”说到洛可儿的事情,洛溪住了嘴,“罢了,爸爸不希望我们议论这件事。”
“唉,反正这两个孩子已然成为我们家不稳定的最大因素。”洛溪又开始长吁短叹,不时地瞥过眼神观察着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