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之后,张休就趴在床上犯起了愁。
他倒是把人家的儿子给杀了,但是人家的父母奶奶还不得和自己拼命吗
接下来这几天他恐怕是要有的受了,他现在是真的想把装巧儿的葫芦随身带着,上厕所也不离身的那种。
奈何,这样做的话,巧儿肯定得和他翻脸啊。
这可咋整呢真是让人想得脑阔痛,不如先睡一觉吧
“砰砰砰”
在张休愁的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楼下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嬲”
张休嘟哝了一声,还是起床去开门了。
同时,他也在想,自己刚刚搬到这里,自己认识的人基本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新住址包括王伟,谁没事闲的过来找他呢
要是推销的,他就要报警了。
“老爷子您来干什么”
没成想,张休一开门之后,看见的却是昨天在木匠店里看到的那个店主老爷子。
“没事,没事。”
老爷子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连道了两声没事,又道:
“你没事就好。”
“我还真有点事,这里的东西有些不好处理。”
张休苦笑着摇晃了两下自己大了一圈的左手道。
“这都是小问题,我方便看看昨天送你的那个神位牌吗”
对老爷子来说,可能张休能活着给他开门就够让他惊喜了的。
“您请进。”
不让别人看也说不过去,神位牌就被张休放在了一楼大厅里,走几步一眼就能看到。
“居然没事”
老爷子看着完好的神主牌位,愕然道。
“这能有什么事,这里的鬼物难道还能厉害到神仙的牌位都给坏了不成么”
张休奇怪的问道。
“说不好,不好说。”
老爷子喃喃道,
“这屋子里的东西,不好惹。”
“老爷子您到底对这房子里的那三位知道多少”
“三位不应该是四个吗”
这回,轮到老爷子愕然了。
“有一个已经消失了。”
张休回道。
“没的是哪个”
这时候,老爷子激动的拉住了张休的手,问道。
“小孩子。”
张休有些蛋疼的回道。
被一个老头拉手可不是什么好体验。
“原来是这样。那个小孩子没了不算什么,他们当家的男人才是最厉害的,然后是女人,最次才是老人小孩。”
老爷子又有几分头疼的模样说道。
“您还知道什么这些东西”
张休见老头子总是说半截子话,有点着急了。
“今天我就把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吧。”
老爷子叹了口气,打断了张休,道。
张休赶快给人家拉了把椅子,让老爷子坐了下来。
“当年,老刁家开的饭店虽然不大,但生意在那个年代还算是红火,早早的就成了万元户。”
“后来这饭店到底还是传到了他儿子的手上。开始时凭着当时的家底,老刁给儿子说了个漂亮儿媳妇,可是后来,店里的生意越来越不好,这一家子连带着都不和睦了起来。”
“后来老刁的儿媳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把他儿子给绿了,他儿子就疯了,先是杀了他的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他亲生的孙子,又杀了他儿媳妇,然后就自杀了。”
“老刁他媳妇也受不了了,当天就上吊了,哦,就在这二楼天台上原来的晾衣杆上。现在,就老刁一个人活着,靠着租房子讨生活,只是现在这房子越来越不好租了,他也过的有些艰难”
“等等”
说到这里,张休惊讶的打断了老爷子,“你说这家的老房东就是老刁他还活着”
“是啊,只是他从来不敢在晚上待在这房子里,也是怕这里面的东西啊。”
老爷子道,“只是这事情应该和他也脱不了干系,要不是当年他想发财想的发疯,也不会在家里供奉那个损阴德的邪物。”
“您说的邪物具体是个什么东西呢”
“具体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多犯忌讳我当时也只是听说了这件事而已,不过肯定是个邪神邪仙之类的东西,这也导致这屋子里的东西强的不行。”
“你昨天既然和这里的东西斗过法,应该知道他们的厉害。”
老爷子的话让张休不禁想起了那个小男孩结实的魂体。
甩到墙上摔不出去,掉在地上还会发出声响,简直像是成了实质一样。
最后的那个墙壁流血幻术,和幻化出小鬼的灵,也不像是一般的鬼物能够施展出来的。
事情说完了,老爷子也就打算走吧。
“多谢了,我先上一下香,再送您吧。”
张休连忙道。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老爷子客套道。
“没事,马上就来。”
张休想要给绛珠先上三炷香,让小萝莉好好保佑一下自己,但是这时候着急之中,手忙脚乱,无意之中一柱香倒向了神位牌,而那神位牌居然就这么裂成了几瓣,倒在供桌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看到这一幕的张休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
“老爷子,我可能有要和你再走一趟了。”
张休表情僵硬且后怕的说道。
“好”
老爷子回头见到这诡异的一幕,心里也是一个咯噔。
最终,张休从老爷子里拿到了新的牌位,也在闲聊之中和老爷子熟稔了起来。
老爷子姓鲁,是祖传的木匠手艺,以前还能做些雕花的木质家具,现在老了干不动了,就主攻木雕。
老一辈的木匠泥瓦匠剃头匠多少都有些对付这些邪物的手段,自然见到过的邪物也多些。
走的时候,张休不但拿到了一个新的檀木牌位,还被鲁老爷子送了一个混了鸡血黑狗血的墨斗,倒是让一直没花钱白嫖的张休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