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这只小兽此刻却弯出抹意义不明的微笑,用平淡的语气判定了十几万人的生,这样矛盾的画面硬生生透出几分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沐晞眸光闪,坐了下来。
凌止也跟着坐定。
四个男人沉默地坐着,直视着她言不。
鼠宝吸了口奶茶,颗颗圆润的黑珍珠从透明的细管滑至口腔,她嚼了嚼嗯弹性刚刚好
“还有呢你还有什么想法,不如次都说出来。”慕言道。
“还有啊”鼠宝咬着细管,脸的天真,“还有就是你们都是帅”
“我知道我很帅”沐晞听到这个字,自恋的毛病又犯了。
慕言个抬手打断他道:“是象棋里的帅。”
鼠宝笑眯了眼:“帅者,佩巾率众者,组织带领者,看起来像是个团体里的最高领导,可也改变不了身为棋子的事实。”
四人的神情下全部变了,不管他们先前是什么表情,此刻都成了面无表情。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五个人围坐在起,个面带微笑,四个面无表情。在这缄默的气氛中,好像有什么正隐隐变化着,无数人的命运在这刻拐入了个新的轨迹。
“你到底是什么人”慕言问。
“我就是我啊,曾鼠宝,仅此家别无分号。”鼠宝把手里的杯子托了托,示意大家都品尝下她的劳动成果。
妖气这是此刻鼠宝给人的感觉。
沐晞突然用手遮住嘴,双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细碎的笑声倾泻而出,“丑怪哈哈丑怪,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谢谢,彩虹头也越来越帅了,每天都让我对帅气的定义更新次,你长成这样真的好吗”鼠宝现在这些撩人的话语已经能够信手拈来。
凌止、临川、慕言:“”
突然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能够玩到块儿了。
沐晞笑眯眯地拿起杯子喝了口,然后眼睛亮,就整个脑袋埋在杯子里从此不再吭声。
“你还知道些什么”慕言道。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晓得这座斗兽场的新格局是年前改造的,以前虽然上层的房间也比下层的大,却没有大到这么离谱。”
常姐说过,最开始六层除了四个楼王,还住着五层和四层的那些人,但是有天却突然开始了大改造,才变成了现在鼠宝所见到的样子。
“想必你们原本的居所也没有这么豪华吧”再看到三人都点点头后还有个脑袋埋杯子,鼠宝才继续说道:“箭双雕而已,第,从物质上笼络你们,让你们能够协助他们管理下层;第二,竖立个靶子,让那些有野心有能力的人能够以你们为目标,大浪淘沙,留下他们真正需要的人。”
“所谓的楼层挑战赛更是把第二项企图暴露无遗,他们不在乎谁能住进这里,只要能住进来的人是最强的就可以了。”
“呵呵,是啊,说到底我们也只是棋子。”临川也端起杯子喝了口,然后用管子挑珍珠个劲地往嘴里塞。
是啊,鼠宝直不明白上面弄出这样群人形兵器又能有什么用用做打丧尸的炮灰那十几万人怎么也比千多人要有用吧,何必这样层层筛选。
“你没有失忆。”慕言肯定道。
“是啊,我没有失忆。”鼠宝用种十分失落的语气说着这话,那感觉就好像是在惋惜自己为什么没有失忆样。
“为什么要向我坦诚这点”慕言接着又说了句:“不怕我告诉上官航吗”
“怕呀,怎么可能不怕。”鼠宝就是这点好,永远都是个诚实的gir1,“但是比起上官航,我更怕你们这群疯子,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价值点,说不定等明天早上楼下的操场里就会出现我的条舌头。”
说到这里她看了眼临川,敏锐的第六感让鼠宝知道这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要放过她。
无数次,鼠宝都在自己第六感的帮助下逃过劫,所以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在南王沐晞和北王慕言同时说要保她的时候,西王临川还是想要杀她,但这并不妨碍鼠宝的自救。
而最好的自救方式就是让自己具有价值。
像他们这些人,都是没有心的人,任何形式的求饶在他们看来都是场可笑作秀,只有价值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有利用价值的人,才有活下去的价值。
“你想要什么”慕言问。
“想要活下去。”鼠宝回答的铿锵有力。
是的,这就是她的答案,而且不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改变。
四人又是怔。
活下去
是啊,他们做了这么多,心甘情愿的杀人,心甘情愿的当王,心甘情愿的做棋,所求的不也就是活下去吗活在这永远暗无天日的地底世界
“我要活在蓝天之下,绿草之上,看遍山花烂漫这是我曾经答应过个人的承诺。”
可是紧接着,鼠宝的另句话又另四人心脏跳。
凌止口灌完了手中的酒,“你还真是大言不惭。”
“可是作为第个竖着走出雁北监狱的囚犯,我认为自己有这个大言不惭的资格。”鼠宝毫不示弱地盯着这个男人,那大大的眼睛在这刻画出妩媚的弧线。
第个竖着走出雁北监狱的囚犯
四人看着鼠宝的目光顿时幽暗起来,像是群好不容易才找到食物的野狼,他们眼中都散着醉人的神采那是对于生命和自由的渴望。
鼠宝见状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个绝美的弧度。
对就是这样,我把自己作为工具给你们用,同时也利用着你们。
用与被用,从来都是相互的。
若说某些人是这座监狱的神,那么想要与神为敌,就只能和恶魔做朋友,并且将自己也变成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