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心中有树 >第1章 史上最大场面的重生
    别人重生,都是安安静静。

    陈时很骄傲:哥重生,搞出来一个大动静

    站在教学楼顶层天台,张开双臂,遥望四野,豪情大盛。

    美中不足的是,眼前好像蒙着一层膜,意识如同醉酒般,带着些许迟钝。

    但这并不影响陈时以一种超然物外的心态,去享受所见的一切。

    “看,朕的江山”

    楼下,十余辆救护车嗷呜嗷呜的叫着,医护人员们抬着担架来去匆匆,鲜血肆意滴落。

    一辆车被装满,驶离,马上就会有新的顶上,伤者源源不断。

    噫死掉这么多同学,好刺激

    不知道同班的那个装逼犯挂没挂

    没挂待会就去弄死他

    校门外,二十余辆军车鱼贯驶来,荷枪实弹的华夏卫士们身姿矫健,小跑着将校园包围。

    隔离带拉好,驱赶围观党远离。

    西南角有一些混乱,好像是一个开着豪车的男人在装逼,然后一个军官对着天空鸣了枪。

    帅气就该这么干

    正挥着拳,身后天台门被推开。

    “嘿哥们,有烟没有”

    陈时自来熟的和刚上天台的士兵打招呼,那哥们一身迷彩,拎着一把重型狙击步枪,冷硬的脸上看不到丝毫表情。

    呃,不对,在被陈时搭讪的瞬间,士兵眼睛里分明闪过一丝愕然。

    紧接着,他按住耳麦,小声汇报:“洞幺洞幺,5号狙击点上有一个学生,派个老师上来带他下去”

    想想好像有哪里不对,又临时改口:“等等派个医生吧最好是精神科的。”

    天台风大,陈时什么都没听到,也不在乎对方的冷淡,只是专注而贪婪的看着视野里的一切。

    像一个巡视领土的帝王。

    “轰轰轰轰”

    天空中,突然飞来四架武装直升飞机,位于前方下部的机炮,粗大冷硬,蓄势待发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里面存着几亿发子弹,随时要将敌人灌满。

    机腹下方悬挂的导弹,则又是另外一种形态,懒洋洋的,如同刚修完车的暴躁老哥,不到修下一辆车的时候,绝不动怒。

    武直编队呼啸着落在足球场上,护卫的两架运输机舱门大开,跳下来一群又是杠又是胡的大佬。

    陈时突然兴奋起来,遥遥挥手:“同志们好”

    声音自然是传不到那么远的,十哥有点愤怒,觉得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

    “做梦也把我当成小透明”

    怒火来得莫名其妙,但是伴随着怒意上涌,面前一直漂浮着的一枚银色种子,开始微微颤动。

    种子通体银色,神似一枚剥开外壳的开心果,形状不算很规则,表面布满奇妙的纹路。

    陈时心念一动,指挥种子:“去,把那架破飞机给我炸掉”

    “嗖”的一下,指甲盖大小的种子电射而去,眨眼间就击中一架武直。

    武直的防弹性能极好,尤其是前座舱的装甲板,是石墨烯增强的铝基复合材料,可以扛得住12.7毫米重机枪扫射,但是如此坚硬的装甲,在被银色秘种命中的时候,就像纸糊的一般,被一击贯穿。

    前后通透,一发怀孕。

    驾驶员飞速翻身落地,打开保险,子弹上膛。

    附近的士兵立即拉开,用各种各样的武器瞄准正面的教学楼。

    剩下的三架武直呼啸着起飞、拉高,机炮向前探出一截。

    个个如临大敌。

    然而,虽然种子在空气中拉出一道炫目的银光,却没有任何人能够看见。

    士兵们茫然而谨慎的保持着警戒。

    楼下,学生们仍在对楼顶指指点点。

    一无所觉。

    教学楼的高度仅仅只有五层,用力喊,声音是可以传上来的。

    “陈时,班主任喊你下楼”

    重生还在乎班主任

    啊不对,做梦重生还在乎班主任

     

    陈时不屑撇嘴,对楼下放声大吼:“叫他去死”

    楼下顿时懵逼一大片。

    “我去,那哥们怎么回事”

    “6班的陈时,刚才被一束银光射中额头,直接疯了”

    “卧槽什么命啊时空泡里第一次爆出来银光吧”

    “真够倒霉的”

    “一群学渣疯什么疯啊灵气灌脑会导致意识错位、高度亢奋、自控力减弱,这都不知道”

    “等会儿照这么说如果这哥们没疯,那就是妥妥的进化种子啊”

    “废话,不然你以为兵哥为什么不直接打晕丫的要是你在上面,你看看有没有人惯着你”

    窃窃私语传不到楼顶上,但那些羡慕嫉妒恨,陈时却看得分明。

    “哈哈哈哈瞧你们那傻样”

    前所未有的放肆,让陈时打心底感到畅快,这种不用顾忌任何世俗眼光、只需要顺从心中欲望的感觉,带来的是一种打碎一切的酣畅淋漓。

    正肆意狂放的笑着,突然在人群中瞄到一个在心里铭刻多年的身影,情绪顿时再上一个高峰。

    做梦就是要为所欲为嘛,对不对

    那来吧

    就在梦醒前,和年少时无疾而终的暗恋彻底做个告别

    “左诗”

    嗷唠一嗓子,喊得无数人抬头。

    陈时不管不顾,扯着嗓子吼:“我想睡你一次不够,至少三年”

    声音远远的扩散开,人群陡然一静呃,不止是人群,整座教学楼都因此而凝固片刻。

    无数双眼睛瞄向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少女。

    少女满脸通红,咬着牙,恶狠狠的回瞪。

    当那股子积压多年、最为浓重的情绪释放出去以后,陈时不再癫狂,反而觉得有些意兴阑珊。

    单脚踩在栏杆上,小臂压着膝盖,上身前倾,用另一只手指着左诗,轻轻勾动食指。

    姿势简直美如画,凛然邪气,浪破苍穹。

    然而,没等到再次开口,身后就突然冲过来两个人。

    都穿着白大褂,一个是帅到令女人腿软的冷面医生,一个是虎背熊腰的护士大姐,上来就要行那苟且不轨之事。

    “大胆卧槽疼疼疼疼疼”

    一句嘴炮都没打完,陈时秒跪。

    正准备召唤种子给对方来下狠的,结果被那大姐揪住后颈皮的时候,意识都有点凝涩。

    然后,医生冷静的从裤子里掏出一根闪烁着寒光的针。

    “非那根加5毫升。”

    “凌医生,在我右边兜里。”

    简短的对话过后,医生手脚麻利的在陈时脖子上一扎,眼前那层膜渐渐褪去,世界却开始变得模糊。

    早点醒来也好,烂梦,既扯淡又无聊。

    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个意识,陈时彻底陷入沉眠。

    醒来的时候,陈时感觉脖子有点僵。

    “这觉睡的,稀碎”

    随口抱怨一句,摇摇晃晃的起身,陈时的动作突然定格。

    不对啊这是哪

    简陋的房间,一张小病床,一扇医院里常见的推拉式屏风,一个铁皮带玻璃的医药柜。

    药柜上面贴着五个字八中医务室。

    八中

    我的高中母校

    我特么应该在公司加班才对啊

    “梦、梦、梦还没醒”

    完全是在自我安慰,否则,声音不会抖得这么厉害。

    一个大步冲向镜子,照出一张不那么好看,但水嫩嫩的脸。

    而且眼前不再蒙着膜,视野里的一切都清晰无比,那枚种子,却仍旧漂浮在面前。

    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陈时有点腿软。

    十分钟以后,绝望的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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