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盛。”恒卓渊问道:“本王交给你的事情,做完了吗”
清盛答道:“回殿下,属下已经派人看望过平王,以及身在皇陵的恒严晖。”
恒卓渊微微挑眉,倒是挺会举一反三啊。
只听清盛接着说道:“恒严晖通过平如,联系上了平王。由平王暗地里出面,联络了恒严晖积蓄的暗势力,他们似乎正在谋划,一项极大的隐瞒,恒严晖暗势力的人手,近几日纷纷往陵安城齐聚”
闻言,恒卓渊的眼神,掠过一抹冰寒。
“可有查出,他们的目标是何人”恒卓渊开口问道。
若是恒卓灿,他不介意推波助澜一把,让他们这出父子相残的戏码,更加热闹一些。
但是,如果
只是,清盛摇了头,说:“属下无能,暂时无法确定。不过”
“不过什么”
“平如这些时日,频繁出入于苍正帝的御书房,与皇陵之中。殿下,您说,会不会是恒严晖,找到了让苍正帝消气,以达到他重新封王的目的”
恒卓渊冷笑道:“恒卓灿或许会消气,但是却不会这么快,就有重新起复恒严晖的意思。恒卓灿没有那么大度”
“那”
恒卓渊摆手道:“先不用理会,恒严晖通过平如,想要做些什么。你给本王盯紧了平王若他的目标是恒卓灿便罢,若是本王或者王妃,就直接送他,去见恒朝的列祖列宗”
“是,殿下”清盛精神一振,大声应道。
就在清盛准备告退离开至极,忽听恒卓渊轻轻敲击着桌面,说了一句:“平如在黑衣卫首领的位子上,坐的已经够久了。”
原本以为恒卓渊接下来,会有什么吩咐,遂清盛垂手站在原地。
谁知,半晌之后,恒卓渊再无任何话语传来,只挥手让他离开。
清盛只得告退,离开了书房。
第二天如期而至。
璟王府内,下人们很早就起来了,却猛然想起,似乎从昨天接了圣旨起,就不曾接到主子们的吩咐。
天子与群臣齐聚璟王府,他们不该做好准备吗
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有人,期期艾艾的问到了念柳跟前。
没办法,算来算去,只有念柳他们接触的最多,比如那时候,搜刮各种花朵,送去云湘滢房中的时候。
而且,念柳总是面带笑容,看上去比较好说话。
而念柳听了下人的疑惑,笑着耸了耸肩膀,说:“殿下和王妃并无传下,什么特别的吩咐,只说但有客人前来,只管上茶招待就是。”
“啊上茶招待这”那人困惑的挠挠后脑勺,“今天不是小公子满月吗咱们不做满月礼的宴席吗”
念柳摇头:“殿下不曾吩咐。”
“啊”
“你回去告诉大家伙儿,只管烧好热水,准备泡茶,其他的无需担忧。”念柳笑意盈盈的说道。
那人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应道:“好。多谢念柳姑娘。”
就在那人即将走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念柳说道:“对了,有一件事忘说了。”
那人“嗖”的一下转回头,激动的望着念柳。
他就说嘛,皇上要来,王府内怎么会不做准备
“就这个”那人的激动之情,凝固在了脸上。
“对啊,就这件事。”念柳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怎么听说多发半年月钱,还不高兴呢
那人愣愣的离开,留下满心疑惑的念柳。
而圣旨虽言苍正帝与众臣,一同为安哥儿庆满月礼,事实上大臣们是不可能,与苍正帝一起前来的。
群臣要早早地在璟王府,恭候苍正帝的銮驾。
所以,时辰还很早,就有大臣携带了礼品,来到了璟王府内。
只是,璟王府内虽看上去很是喜庆,却似乎少了点什么,让他们有些不适应。
一些大臣凑到一起,闲聊了几句,这才恍然明白过来,这璟王府似乎没有,要大办宴席的意思啊
府门外,别说璟王的身影了,就连他身边的清寒,都不见踪影。
进了王府,下人将他们,或送到了花厅,或引到了庭院凉亭里,再送一壶茶水来,就跟着失去了踪影。
看看桌子上,连一碟点心都没有。
璟王这是准备,就这样把他们,给扔在这里了
众人的心里,一阵无语。
这些大臣根本不知道,此时此刻的璟王府内院里,却是已然一片暖意融融。
恒卓渊的外祖父,方国公方飞白赫然在座。
“外祖父,滢儿实在没有想到,您会来看安哥儿。”云湘滢亲手抱了安哥儿,放在了方飞白手中。
方飞白低头瞅瞅,睁着眼睛却不哭不闹,仿佛在四处打量什么的安哥儿,不禁露出一些笑容来。
看着这般可爱的安哥儿,再冷硬的心,恐怕都会融化。
何况,方飞白只是为人冷肃一些,并非是心如铁石之人,当下便柔和了声音,说:“安哥儿可是我的重外孙呢,他满月礼,我怎能不来看看他。你说是不是,安哥儿”
方飞白逗弄的,问着怀里的安哥儿,而安哥儿特别给面子的,咧了咧小嘴,就像是在笑似的。
方飞白顿时大笑起来:“安哥儿这是听懂了曾外祖的话啊”
恒卓渊与云湘滢对视了一眼,纷纷低了头。
才刚满月的安哥儿,能听得懂外祖父的话他们怎么感觉,不太靠谱呢
只是,谁也没把这话说出来。
只要老人家高兴就好。
就在方飞白一边逗弄着安哥儿,一边抬头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到怀里的安哥儿,忽然就大声嚎啕起来,把方飞白给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了我弄疼他了吗”一笑淡然的方飞白,竟是有了一些慌乱。
云湘滢上前,伸手想要接过安哥儿,方飞白却忽然低喝一声:“别动他”
“外祖父”云湘滢疑惑出声。
却见方飞白,保持着一个姿势,就那么抱着安哥儿一动不动,好一会儿之后,才似是松了一口气般,说:“好了。让方嬷嬷抱下去,给安哥儿换洗一下吧”
闻言,云湘滢眨了眨眼睛,闻着房间里,若有似无的味道,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是安哥儿在排便